“我从小对蒙古草原十分地向往,今日有缘终于能见到了草原。”王老虎没有说明去蒙古草原的真正去意,“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到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王老虎将老舍先生的《草原》搬了出来,《草原》写尽了草原的美,但王老虎却是没有亲眼所见。
“哈哈,你把我们蒙古草原说的这样美,你就在我家多住几日,我让人陪你到处看看。”牧羊老者说道。
王老虎本想在这里多玩玩,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蒙古大军正在攻击大明,伐州能守住几天?到如果马上说明来意,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所以此时不是说明最好的时机。
“我也想多玩几日。”王老虎先是应承了下来。
这时,从帐外进来了一位女子,一位典型的蒙古女子。她头戴着一顶红色的蒙古帽,帽子上镶满了白色和金色的珠子,白色的珠子在上下的帽檐,而金色的珠子在帽上,像是拼成了一朵朵祥云。长而黑的头发杂着咎成的小辫,整齐而不失大方。眼神神采奕奕。
只见她手上端上了一壶新鲜的奶茶。
老者笑道:“这位是我儿媳,来,给客人满上。”
她来到了王老虎身旁,举起壶,给王老虎碗里倒了新鲜的奶茶。
“小伙子,来,喝奶茶,吃肉。”蒙古人好客也不是书本上说说的,果真是这样,王老虎和这位老者初次见面,却对他有如此待遇。
王老虎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这个小部落人不多,全部落也就百来人,而且分布较散,刚才你来时就应该看到了。”老者道。
确实如老者所说,这里是地广人稀。但正是这种地广人稀,才让蒙古草原看上云有别样的美,老舍先生写出的这样别样意境之美,但也是因为这种地广人稀,也让蒙古人想到大明来抢夺土地与资源。
“我看到的却是别样的草原风光,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在我们那儿,找不出一处这样安静与美的地儿。”王老虎道。
“看来小伙子很喜欢我们蒙古,哈哈。”老者道,“明日我安排人带你四处去看看。”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王老虎高兴地答应道,他又喝下了一口酒,道,“蒙古草原这么大,像这边这样的部落一定不少吧。”
“我们这算是小部落了,大部落也挺多的。后来,像我们这样的部落也就逐渐归入了一些大部落里。”
“这么多的部落应该有很多领头的吧。”王老虎这样一问出口,老者却是警觉了起来,王老虎穿着蒙古人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剑,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你这样问是?”老者道。
“我在猜想蒙古人会同我们一样,一个地方有一个头,然后几个头联合成一个大头。”王老虎这样说明官员和皇上。
“你说的是你们那边的官吧。”老者道
“是的,是的。”王老虎答道,“不过,我不太过问这些事。”
老者像是松了口气:“小伙子,我当你是客人,如果你是另有目的,我们蒙古人可是爱憎分明,立场坚定的。”
老者的话似乎含有别的意思。
王老虎明白,这位老人以为王老虎来此这里是来打他们部落的主意的,所以有些谨慎起来,刚才王老虎的这番话不知能否打消老者的顾虑。
王老虎又吃了口肉。
“我看你手中持了把剑,想必也是会功夫的人,想我儿子也是会功夫,在这部落里,也是位巴特。”说到这儿,老者停顿了一下。
那个女子道:“阿布,你又想哲云了,他只是出去几天,马上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做的是大事。”老者道,“等我儿回来,你和他或许还能成为朋友呢?”
“我也很想结实这位朋友。”王老虎道。
从老者的待人可以看出,这家人十分地好客与友善,想必他的儿子也不差。
这一夜,王老虎在蒙古帐逢中度过。
第二天,老者安排了两个年青人陪着王老虎转了圈部落,老者自称是小部落,但其实范围倒是挺大,不过,王老虎知道,蒙古人并不太有很固定的场所,有时可能会因为没有草皮而要移至其他地方,因为放牧需要草。
但其实王老虎是没有心思看这些,他来这里是有自己的使命在身的,他要做蒙汉两族的和平使者。
于是,他想跟牧羊老者摊牌,讲明自己的来意,以寻求他们的帮助。但这是冒险的举动,他们是蒙古人,如果站在自己蒙古的立场,会不会将自己作为奸细抓起来,送给大汗。
但如果自己不说,只会在这里耗时间,他想试一试。
王老虎回到老者的帐篷中,此时牧羊老者还没有回来,只剩下昨晚的那个女人,他的媳妇在一个羊圈外挤羊奶。
王老虎上前,看着她挤着羊奶,这些羊奶都是纯手工而挤,他的手一挤一压,洁白的羊奶就射到了准备好的桶中。王老虎道:“没想到挤奶会这么有趣,我来试试,行吗。”
女子看了看王老虎道:“别看这活简单,可看看你可能并不适合干这活。”蒙古女人就是直率,这样率真地拒绝了王老虎。“我知道隔行如隔山的道理,那我就不献丑了。”王老虎道,“我看你也是会功夫的人,你们蒙古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吗?”
包括牧羊老者,眼前的女人,还有刚才陪他的两个年青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王老虎才有此一问。
“蒙古人天生放牧,套马,这些都是体力活,而且每年都会举行摔跤大会,凡是男子必须得有好的气力。你看我们蒙古女人,天天挤奶,这力气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女人道。
“原来是这样。”王老虎当作理解了。而此时,牧羊老者回了来。
“小伙子,今天我不是让人陪你去逛草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两人十分热情,陪了我大半个部落,只是我不胜脚力,没走几步,就脚酸的要死,所以就回来了。不过,草原的辽阔我算是见识到了,我是终生难忘。”
“哈哈。”老者笑笑,“你要是有机会,可以常来我们草原看看,不过,你若再次来草原,我们部落可能就不再这儿了。”
王老虎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蒙古人就依草,这片草吃完了,就要迁徙到其他有草的地方,所以有可能下次来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
“来,小伙子,吃饭了。”老者道。
今天老者给王老虎带了酒,蒙古人的酒。老者道:“小伙子,这可是我们家六蒸六酿的马奶酒,除了贵客来,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喝。”
这可能是大实话,蒙古人的好客热情是出了名的,经过六蒸六酿的马奶酒是上品好酒,一般哪能喝到。
王老虎酌了一小口,一股热流就侵入喉内,慢慢地往肚子里而去,这六蒸六酿的酒不是一般的烈,南方人以黄酒为主,一般才十来度,哪里喝过这样烈性的酒。
“这酒好烈。”王老虎道。
老者与王老虎前来干杯道:“烈酒才过瘾,来,小伙子,干了。”
王老虎喝不惯这烈酒,本是想推辞,不想,老者已经径自端上了碗来,在王老虎拿的碗上发出咚的一记。
王老虎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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