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部出了杭城,一路往西,而往西是要过一条山道。祁连很放心地走在山道上,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做了安排,派人送出了王青青,所以今天在马车上的人并不是王青青,只是一辆空马车。即使王老虎耍什么心机,要来抢夺,也不会成功,反而会有更多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上。
另外,他手上有王老虎归降的纸条在手,这一次对于他来说,又立了一大功,说不定,王爷会大大的赏赐自己,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想笑。
现在已是入了山,走上了山道。祁连让大家小心一些,毕竟在这条山路上,他们曾经是吃过大亏的。山路上小心一些并没有错。
走了没多少路,一个士兵前来通报:“将军,再走一些路,我们就要出了杭州地界。”
“今天心情好,连走路都快,这么快就出了杭州地界,等出了杭州地界,让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祁连想着出了杭州地界。再走一些路,就离了山路,可以直走官道,官道路宽明亮,这危险也就解除了。想着想着,大军又行进了一段距离。
但祁连却是想错了,在没有走出这一段山路之前,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一大批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伙人他识得,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应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锦衣卫。
锦衣卫有一个明显的标志,飞鱼服,绣春刀。
他们的出现,让祁连心里一惊,同时也想到此事的不寻常,这样多的锦衣卫出现一定有他的原因,难道是皇上发现了什么东西,派了锦衣卫来到杭城?
祁连道:“我是宁王旗下祁连,前面拦我去路的是否是锦衣卫?”
一个将领出列来,对祁连说道:“赶快交出被捉之人,并随我一起进京!”
祁连心里又是一惊,这个锦衣卫将领知道自己捉了王老虎的夫人,所以前来给他撑场面,原来王老虎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靠山。另外,锦衣卫的人还要将自己抓拿进京,如果是这样,自己更是凶多吉少。
祁连道:“这位大人,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你也不好好睁开自己的眼看看,胡乱抓人。这人岂是你随便乱抓的?”锦衣卫将领道。
他这样一说,祁连心里更是心神不宁了,王青青难道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果是这样,自己也正是嵌到脚趾弄里了,宁王将这件棘手的事交给自己,正是害了自己。
祁连正想开口问王青青与皇上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只听“嗖”的几声,几支箭从祁连这边射出,飞向了锦衣卫,一下射中了几位锦衣卫的人。
祁连本不想与他们为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飞出了几发箭,他在马上大惊失色,对着后边的士兵怒说道:“谁?是谁射的箭。”
锦衣卫这边见到祁连部放冷箭,早已怀恨在心,不由他们分说,将领对着手下人道:“竟敢射杀锦衣卫,真是不想活了。杀!”
在将领的命令之下,成群的锦衣卫从后面涌出,杀向祁连部。祁连被眼前的一幕搞混了,只得命令道:“杀。”
匆忙之中,祁连急急命人应对。
两边的人一下子就冲在了一起,祁连没有想到在快要出杭城地界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岔子。
锦衣卫的人数不多,也就只有几千人,在人数上他们没有优势,但他们却是朝庭中千挑万选的人员,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人员兵器佩备,人员团体合作,协调作战上比一般的军队厉害的多。
锦衣卫向前一路猛进,绣春刀在士兵间不停地挥洒起来,两三个锦衣卫依靠身边队友的协作,一会儿一人向下,一会儿一人翻腾,一会儿又是左右翻飞,一人从中间开刷。三下五去二,绣春刀的短兵刃不时翻滚,划过士兵的身体,只见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虽然现在只经过了短短的一柱香时间,但场上情况是混战一片,特别是祁连手下,更是死伤无数。
祁连看到这样的场景,知道他们的厉害,但他想到自己所带有两万兵马,还会怕你们不成,他对身后的人喊道:“锦衣卫欺人太甚,不要让他们小看了我们。”
说着,带着冲了过去,后边的人也齐刷刷地向前冲锋。
祁连手握长枪,骑在马上,一连跃过几个士兵的身体,他来不及身旁或是远方的人,他现在只关心的是不远处的那些锦衣卫,他们像是杀红了眼,对着一堆士兵连边攻击。祁连要赶过去,硬接这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锦衣卫。
马蹄一声长啸呼,尖枪一把亮闪呈现,祁连身披一袭战时铠甲,将枪一抖,,只知哗啦一声,枪头横毕而现,呈银光的枪头,在红绒线的包围之中夺目而出,毒蛇吐芯,这一记枪头直晃,在几把绣春刀之间游刃开来。
“光当。”枪头下探,抵出绣春刀几丈来远,还见另一把刀贴含交迫,紧吸在枪柄周围,时而又呼啸滑落而下,刀锋之处,快到手上。祁连将枪柄一抽,让它再往自己身后探了一探,手上一用力,向前一伸,枪柄抵着刀,往锦衣卫的身前而去。
锦衣卫懂得收纳之法,枪来我动,动而不乱,锦衣卫向后了几步,用身体之力挡住来力,刀抽出,枪柄直扫千军,这泰山压顶之势力大无穷,一抡而过的枪柄,紧贴在锦衣卫之上。
又只见银枪一闪,直抖的枪头迅速有力,直捣黄龙之势,一路横飞,大鹏展翅的动力,摇而不乱的冲力,在张开像是雾里飞花的蛮力之上,枪头准而有形,只听着“扑哧”一声,一枪枪头已经落入一个锦衣卫的后背之中。
锦衣卫倒地,口吐鲜血。
而在两方的打斗之时,大家都顾不上谁与谁的时候,在祁连队伍之后,出现了几个与士兵打扮相同的士兵,他们在混乱之中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当然,也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场面十分热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队伍后面有人的出现。
特别是在马车的周围。
这一辆马车是押运王青青的马车。
这几人来到了马车旁,将一样东西塞了进去……
而这一切发生在两边打斗正热闹的时候。
打斗仍在继续。
现在双方都有死伤。祁连乘着冲势再次孤马深入,在这个地方却已不是适马前行,锦衣卫人多,绣春刀密集,很容易造成马或是自己的伤害。
祁连从马上跃了下来,枪在他的胸前,呈现一半与一半的握势,这样的架势适合防守左右两边的士兵,枪柄左右摇动,忽地,祁连又把枪握在手上,一月当空,向右一甩,枪柄如棒棍,力道也刚刚好,打在一个锦衣卫的后背之上,灰尘散飞。
纵看此时双方的大战,他们各自混迹了对方的阵型之中,刀枪声不决于耳。
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士兵死在了锦衣卫将领刀下。
锦衣卫将领一路也向前开道,他的目标不是场上的士兵,而是那一辆马车。
士兵出枪阻拦,两把枪头由上而下,劈向将领,绣春刀顶起,一个来回跑跃,双腿轮空,左右飞燕,踢腿而出,两个士兵一左一右,被踢中腋下,只听“咯咯”的声音,像是有骨头碎裂,两士兵把持不住,手由于对方腿力,向上扬起,手中的枪由此而落,人也不由地向外飞出。
将领落地。
他与马车的距离还不是一两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自己并不轻易能到,而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百来个锦衣卫,他们相互配合,也是一路厮杀着。
而在这边,祁连也和锦衣卫在厮杀,他的枪头全是血迹,不少锦衣卫躺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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