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沉重的承颐回来正好碰上润玉正和锦觅闲聊。
身穿上仙服饰的锦觅头带花环,和清简朴素的润玉相得益彰。
承颐看了心中愈发苦闷,当日选择离开天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成全,成全润玉对锦觅的一往情深。
可是如今润玉给了他希望,他怎么可能放手。
承颐的手掌在身侧握紧,心里想着,既然给了我机会,我绝不放手。
锦觅许是听说润玉为簌离死而哀恸,所以柔声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娘亲定是不愿到看你悲伤的模样。”
承颐听在耳朵里,嘴脸泛着冷嘲。
‘说的好听,若有一日你亲人去世,你看看你听不听的进去。’
谁知润玉就还听进去了,收了哀容,注视着锦觅,“觅儿,你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停了顷刻,又是话头一转。“父帝许了我们的婚约,我想为母亲守孝三年,你可愿等我?”
谁知锦觅却没有回答,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又满是不自在的逃开就走。
她走多久,润玉就看了她背影多久,迟迟未动。
承颐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面上却如风雨前的平静。收了身上的披风,显露出身形大踏步走到润玉身前。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你对锦觅是哪一种?对我又是哪一种?”
润玉转头看向承颐有些慌乱,他承认他这样做法践踏两条船,非君子之道。
只是洞庭之危未解,他亦然不能确保周身之人安危,唯有攥住与锦觅的婚约,稳定水族势力。
一时之间润玉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满是歉意。
承颐看了一时半会也气不起来,低下了气焰。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大起大落,他也十分疲惫。
走到润玉身边,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呼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润玉此时心有戚戚,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往怀里带了带。
又是低头关怀备至的说,“庭院寒风刺骨,回寝殿去睡吧。”
承颐倦怠的点了下头,润玉就顺势弯了弯腰,一手捞起承颐膝盖窝。
就这样抱着他进了寝殿中,步伐平稳,毫不颠簸。
第二日,润玉从早到晚都未回来。
承颐也挑了空挡,带着邝露去了太巳仙人处
谁知一进去太巳仙人就主动迎了过来,俯身恭敬一拜。
“主上,属下等候您多时了。”
承颐随他走近大堂桌案坐下,双手缓缓拿起一盏茶杯品茗。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承颐目光看着茶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人,嘴脸含笑。
太巳仙人缓缓拿起茶壶给承颐续上一杯香茗。“主上尝尝,这是您父帝最爱的雪顶含翠。”
承颐笑了笑,“仙上说笑,我已经堕仙为魔,哪里还是天界三殿下。”
“明人不说暗话,主上知道,我口中您的父帝是谁。”
承颐这才有些得了意趣似的转头看着太巳。
“你是如何得知,据我所知天帝曾与那为立下上神之誓不能让旁人知晓不是吗?”
太巳仙人摸着胡子,表情有些惆怅和愤恨,“纵然如今的天帝太微再小心,也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若是他光明磊落战胜了先主也就罢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敌不过竟拿你做饵,诱先主喝下那杯带有鸩毒的雪顶含翠,带着满腔遗憾而亡。”
承颐止了眼色尖锐,直视太巳。“都到太巳仙人地位崇高,乃是一朝元老。我竟然不知道内里有如此隐情,那为何早前不说。”
“殿下你从出生之日便聪明睿智,比那火神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本想告诉你,谁知太微居然看你天赋异禀,怕危极他的帝位。竟然不惜放凶兽出来,借刀**。”
说着说着太巳仙人的脸色带着悲愤,“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如今太微的儿子也生了隔阂,各自为政。若先主知晓,该含笑九泉了。”
承颐有些不太开心,润玉、旭凤对他而言地位很是不一般。
好在太巳很会察言观色,转了话头。“主上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了沼泽森林众兽的支持,在魔界地位稳如泰山,又建立了云城。主上不愧为先主的儿子,哪怕深陷泥沼囫囵,也能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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