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給我穿上衣服啊！”華曦不滿地說。
“祭品是不需要穿衣服的。”他公正地說。
她會被放在祭台上，剖開胸膛，將心髒挖出來，讓一身熱血緩緩流幹，然後冷卻，冰冷……
穿上衣服，反而會變成累贅。
“你給我衣服，不然我不當祭品了。”華曦悶悶地說，縮在他懷裏連頭都不敢抬。
對於他的要求和條件，陸蓮並沒有理會，依舊往前走。
看來求他是沒有用了。
華曦不爽地撇了撇嘴，忽然把手向下，抓住他外袍的衣帶一扯，然後纖細的腿抬起來，照著他的麵門就來一下。
陸蓮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也幸虧反應速度夠快，在那一瞬間身體後仰，避開她的腿。
而華曦就趁勢一掌拍在他胸口，然後拉扯著她的衣襟，稍微用力往後一帶。
她穩穩地落在地上，而陸蓮的外跑，也穿在她身上了。
整套動作滴水不漏，一氣嗬成，漂亮得讓人忍不住叫好！
陸蓮不禁轉過身，看了看她。
她身量很小，十四歲的身體瘦弱纖細，穿上他寬大的袍子，衣擺和衣袖都拖在地上，看起來還有幾分滑稽。
而沒有了寬大衣袍，他長身玉立，身材挺拔，有種遺世獨立的俊美。
“多謝了。”華曦慢條斯理地將衣袖卷起來，露出兩條纖細雪白的手臂，俏皮地對他說。
“身手不錯。”陸蓮隻是淡淡地點評。
“不然也不敢隻身來神殿了。”華曦不緊不慢地說。
前麵不遠處已經是祭祀的地方，那裏已經燃上了一排蠟燭，圍著中間一方石台。
石台的上方，有一扇圓窗，可以看見外麵的天空。
幾個祭女用繩子困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過來，那男人不斷掙紮，低吼，但嘴巴被塞住了，也吼不出什麽來。
他就是另外一個祭品了吧。
一男一女，這是慣例。
“他曾是風西國很有名的高手，實力在四重天，他已經試過無法從神殿逃離了。”陸蓮緩緩地說。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想著逃，在神殿裏，裏裏外外都是高手，她逃不了的。
華曦不置可否，跟隨著陸蓮來到後殿中。
那個男人被抬上石台，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
他不斷地搖頭，嘶吼，雙眼突出，顯然十分害怕。
陸蓮走上去，眼中沒有半點兒同情之色，淡漠得如同麵對的是一具屍體，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類。
祭女捧著水盆等物上來，他洗了手，慢條斯理地擦幹淨，然後才雙手拿起一把短刀。
沒有猶豫，他舉起短刀，輕描淡寫地劃開了那個男人的胸膛。
那個男人猛烈地顫抖著，知道心髒被拿出來了，那顫抖依舊沒有停下來。
四周站立的數十名祭女，每一個人都麵無表情，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血腥。
而華曦見慣了死人，自然也沒多少震驚，隻是覺得那個人死得未免太快了。
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能夠被作為祭品貢獻給帝君，也是一種榮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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