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迦若尊上已經返回神界了。”祭女為難地說，她們是沒有資格和神界取得聯係的。
能夠上達天聽的，隻有國師大人一個人。
陸蓮一怔，隨即點點頭，輕輕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這裏的事情不準聲張出去。”
“是。”祭女們緩緩退下去。
陸蓮看了一眼水池，便轉過身，朝著幽深的後殿快步走去。
黑水玄蛇順著水底的暗流快速遊動。
華曦坐在他的背上，看著黑茫茫的水中。
“真的沒有公子姬玥的氣息嗎？”她還是擔心著，過了這麽久，不知道他怎麽樣。
在水底，兩個人都自顧不暇，要避開黑水玄蛇，還要想辦法活下去。
她是運氣好，能躲進黑水玄蛇的肚子裏，封印了他才出來。
而公子姬玥呢？
他被亂流卷走，雖然不用麵對黑水玄蛇，但生還的機會會有多大？
“這水裏是我的領地，裏麵的一切我都知道，沒有活物的氣息。”黑水玄蛇說。
華曦心底有一絲刺痛，來得又快又猛。
“他是個天才，不應該就這樣死了。”華曦低沉地說。
黑水玄蛇沒有接話，因為那個公子姬玥的死，多多少少也是他造成的。
但一事歸一事，那時候他們可是對立的，所以華曦也沒有責怪他。
順著暗流，慢慢流到外麵，一絲絲天光從遠處滲透出來。
黑水玄蛇抬起頭望著那些光，心中忽然感慨萬千，甚至有些難言的激動。
光……
這九千年來，他第一次看見光明。
他在黑暗中，幾乎忘卻了光明，所以即使那麽一點點光，也讓他覺得無比刺眼。
他追逐著那光芒，陡然加快了速度，讓自己黑暗的身軀，慢慢融入光芒中……
啊……終於出來了……
黑水玄蛇龐大的身軀露出水麵，華曦在他背上，第一個呼吸到新鮮空氣。
多少天了，不是在臭氣熏天的肚子裏，就是在水下閉著呼吸。
她都快忘了空氣有多麽清新了！
真是痛快！
華曦站起來，舉目四望，發現這是一片湖泊，遠離迦藍城，杳無人煙。
黑水玄蛇慢慢遊到岸邊，讓她在蘆葦叢裏涉水上岸。
上古凶獸的威壓實在太強大，周圍的動物嚇得蜷縮在草叢裏，一動也不敢動。
華曦看見水裏的嚇得不敢動的魚，毫不猶豫地用繡鐵劍叉了兩條，拿到岸邊去生活烤魚。
不知道在水底呆了幾天，反正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野外生火對於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輕而易舉，很快就傳來烤魚的香味。
黑水玄蛇棲息在水中，隻露出半個腦袋，默默地看著華曦熟練的動作。
“你是什麽人？”他開口問。
“風西國，墨將軍府嫡小姐，墨華曦。這是我現在的身份。”華曦不緊不慢地說。
戳戳烤魚，已經可以吃了，她迫不及待撕下一塊肉，不管燙不燙，先咬一口再說！
好吃！太好吃了！
沒有任何作料，這麽純天然的魚肉，新鮮，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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