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你听上去好像并不惊讶。”
顾希音冷笑一声:“事实是我很惊讶。”
那边人啧了声:“那你都不好奇他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顾希音漫不经心地问:“有意义吗。”
牛逼。
那边人心里赞叹一句接着道:“我劝你最好上心一点,那位是南中大本硕连读的高材生,还是霍司奕的直属学妹,他们可是在一起七年。”
“七年了也就是个替身,没能胜过原主,也没进霍家的门。”
“呦呦,你这话说的,跟你自己一定能进似的。”
她能不能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要趁机从霍司奕那里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不然都捞不回她找狗仔,传绯闻的本。
而且虽然这么说,霍家,她势在必得,霍司奕也是她势在必得的东西。
十拿九稳的事,但是一个交往七年还跟陆念思那么像的女人,不能不防。
这样一想,心中大定,过了会儿她将已经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右手拇指拿远一些,眯着眼吩咐道:“盯紧那边,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还有——”
在一起七年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分手了。
长得像又怎么样,霍家钟以蔷那边那么重视脸面,不可能会接受这么一张脸。
她盯着角落里一个破了个口子的长颈花瓶,细声说:“得空,给她些教训。”
“啊哈。”那边人声音吊儿郎当,“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女人哼了声:“笑话,我是霍司奕的正牌女友,一个已经分了手的前女友现在跑出来做小三,不就是做好了被毒打一顿的准备吗。”
“唔啊,好好好,自封的正牌女友顾希音小姐。”
临挂断电话,顾希音又吩咐说:“顺便找几个营销号,把这些照片放出去。听说徐珞帮陆念思撕到了一个代言,她那么有钱应该并不缺出名的机会。”
那边人笑着说:“陆念思跟你做闺蜜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想着怎么帮你谋出路,你却天天想着怎么给她招黑,还好我就是喜欢你这股不要脸的恶毒劲儿。”
身为一个老师,虽然才工作一年多,但规律的生活已经让她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时间。
比如晚上十点半必定会躺在床上,早上六点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而中午一点必定是午休时间。
饭都还没有吃完,池隽便给她发消息,大意是说,邻居装修我跟老岳出去逛街了,晚上回去给你带好吃的,你最好也别回去,在外面逛逛吧。
……
一直借宿别人家总也不是个事情,温诺柔一直在想要不要干脆租一个短租房,结果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暑假还很长,从前的规划都泡了汤。
至于打道回府回泷邺。
想到家里那堆烂摊子,还是算了吧。
正犹豫不决时霍司奕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她本能要拒绝。
也不自觉地解释:“我还要再逛逛。”
身体有些不同寻常的疲乏,算算日子,已经推迟了五天,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应该还是要先去一趟超市。
她有些心不在焉。
“上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霍司奕这么问。
“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那么魂不守舍的吧。”
她微微蹙眉。
“别这么说。”温诺柔表情变得郑重,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他有些示弱:“诺诺……”
温诺柔突然站了起来,拿上包:“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这是还在生气。
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温诺柔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温诺柔手术后数次住进医院,这里面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谁对自己好她就加倍的对对方好,谁对自己不好,她便不再坚持。
霍司奕还坐着,他看着一张凌乱的桌子,曾让自己这么失望的一个人,怎么会消气,怎么可能会原谅。
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因为这次偶遇缓和一些,他怎么会这么天真。
……
……
女人的每个月里,总有那么一两天是要忏悔自己整个月的所作所为。
忏悔时发誓不再碰凉的食物,再碰就是傻*,过去这两天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甘心做起了这个傻*。
在原位上坐了片刻,要走时才发现温诺柔还在前台,脸皱成一团,一副为难的样子。
过了会儿有女店员走过来,抱歉的摇了摇头。
她的脑袋有些耷下去,精神奄奄,有些为难且慌张。
这是,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
不等大脑深思,已经抬脚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时温诺柔正低着头,开始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店员还未走,闻声温诺柔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唇又放弃了口中的话。
去楼下的地超,最快来回也要十分钟,正值用餐高峰,餐厅里忙得很,说出来太叫人为难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色的连衣裙。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世上哪来早知道。
温诺柔又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完全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
饭馆里有些吵,看她屡次欲言又止霍司奕便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语气也变得有些紧张。
实在没了办法,她颔首,垂着眼睛,神情复杂,“你能去帮我买个东西吗。”
只是买个东西而已,为什么是这副表情,按照以往他对温诺柔的了解,能让她是这幅表情的肯定是大事。
于是想也没想的答应下来,又问:“什么东西。”
温诺柔的脸皮带上些不易察觉的红色,但她一直是低着头的,霍司奕全然没有捕捉到,也没有发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而是着急地追问。
“就,卫生巾。”
“……”
……
……
卫生巾?
卫生巾……
霍司奕严阵以待,转头看向已经呆了的店员:“你好,请问就近的超市在哪里。”
……
地超里有一整列货架上摆的都是卫生巾,各种花里胡哨的品牌,各种花里胡哨的广告。
长度大小舒适感,对一个男人来说,挑这种东西的复杂与困难程度不亚于去挑葡萄,从大小色泽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品名。
霍司奕如临大敌,拿出签署一份千万大单的架势,眉头紧皱,站在货架前犹豫不定,有女生从这边走过,看到他时眼神透着奇怪。
旁边的理货员看不过去,缓缓走了过来,礼貌地问他:“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这时霍司奕的手刚好放在货架最顶端,听到理货员这么问‘嗯’了一声。
“我已经选好了。”
说着便离开了专区。
幸而中午人并不多,不然依照他的长相,单独一个人来这边买东西,不知要有多少人偷偷议论这件事。
女士洗手间外人很多,他托其中一位女士将东西帮温诺柔捎了进去。
被请求帮忙的女生年纪不大,大约也才刚刚成年,听他道明原委,目光软了下来,一副对爱情充满了幻想的样子。
每个月到这种时候,温诺柔都会将痛经列为生命之无法忍受之痛。
肚子是疼的。
还是非常的疼。
颗粒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彪出来,人是平时多么彪悍的人,这会儿都弱得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
这时候从洗手间门下面伸进来一只手,还有人跟她说话:“这是刚刚门外有位男士让我交给你的。”
是霍司奕。
她将东西拿了进来,小声道了声谢。
“那是你男朋友吧。”门外的女生激动中带着些兴奋的突然八卦道。
男朋友?
“他对你可真好!都能为你去超市买卫生巾。”
从这件事上来说,确实挺好的。
温诺柔干笑两声,模棱两可的‘恩’
因为疼痛加闷热,衣服几乎湿了个透,还止不住的一个哈欠打的一个,根本停不下来,也根本没空去纠正女孩的话。
泪腺受刺激一直在往外分泌眼泪,眼眶子整个已经红透了。
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这样凄惨的时候一年有十二次,疼进医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医生检查一圈也无能为力。
继发性的痛经除了布洛芬,没什么特效药来降低痛感。
她艰难从厕所里出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黏在额头上。
不仅身体里不舒服,皮肤也粘粘的也不舒服。
不过才几分钟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脸色蜡黄眼眶通红,虚弱的像是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看她出来,霍司奕赶忙走了过去,语气不容置喙。
“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她忍着痛,不自觉得咬了咬下唇:“我随便找个酒店歇一歇就好。”
去酒店?
一个人?
霍司奕的眉心不自觉地蹙起,一点商量也没有的将她抱了起来。
温诺柔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但不得不说疼痛确实缓解了不少。
“你干什么!”她反射性地问了这么一句,又发觉自己的声音太高一边推搡一边道:“放我下来!”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
男人斥她,温诺柔被吼的愣住,动作慢了很多,眼神也软了下来。
他的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理解啊。
霍司奕,你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我的解释解释,前文于翩跹故意泄露诺诺的医疗诊断记录的问题,可以完全理解为她已经疯了,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跟裴昭分手的理由很奇葩,还是裴昭的问题,具体后面会说。
下个月我就给大家表演几个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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