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只是一阵,过去之后就会好很多。
“启敖,睡吧,我好多了。”穆柠溪握着他的手,轻轻笑着。
“你真的是感冒么?”墨启敖不安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陌生而又惶恐。
惶恐,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有惶恐的声音。
穆柠溪握着他温暖的大手,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比起自己心里的无助和忐忑,孩子的健康出生更为重要。
“放心,我应该只是头受风了。你听过妇人讲吧?女人生孩子也能治病,等我们的双胞胎诞生了,我的病就好了。
这叫月子病,月子里治……”穆柠溪一本正经的忽悠着,好像她能给他的永远是哄骗。
她,简直是个骗子!因为给不了他实际的幸福,所以就用谎言来编织美好……
“月子病?”他好像听说过,只是没有当真过罢了。
“是啊,就是女人的毛病,月子里没养好,就会头疼什么的,等再生孩子的时候,好好养着,就会好了……”
“真的?”女人就这么神奇么?
“当然了,你以为每个月姨妈是白流的么?每个月我们都有一次满血复活的机会!所以,等我姨妈再来之时,就是我精神焕发之日!”
穆柠溪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笑着。
“那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心疼不已。
“明天,我们先去白府,还是先去妈那儿?”
“白府吧。”
先去白府,空余下来的时间就能和卢烟芸多相处一会儿。
穆柠溪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见她睡了,墨启敖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发烧啊,仅仅只是头疼么?
墨启敖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网上好像确实有“月子病”的这种说法。
哎……如果当初他们就在一起了,是不是就不会落下这种病根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把这个病根除去。
清晨,佣人们还在客厅里收拾卫生。
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毫无先兆的闯了进来。
这是谁啊?怎么没有人通报啊?
端着减肥奶昔正要喝的樊小贝将杯子放下了……
看着头发凌乱但是颜值极高的江暖阳,樊小贝高声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管家不在,樊小贝就把自己当管家了。
“我来找我女朋友!”江暖阳朝樊小贝看了一眼,见她穿的是佣人服,所以没打算理会。
樊小贝眼前一亮,登时来了兴致。
她快步走过去,挡在江暖阳面前问:“你女朋友是谁啊?穆柠溪?”
她居然直乎穆柠溪其名!
想要给程伊衣发短信的江暖阳忽然放下了手机,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找死?滚开!”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蛮横啊?这里是墨家!”樊小贝不让开,反而上前了一步。
她觉得面前这个小白脸肯定和穆柠溪有关,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墨家别墅里有佣人认识江暖阳,但是她们不说,冷眼看着樊小贝去捋虎须。
谁让樊小贝平时总摆出高人一头的架势,大家看在管家的面子上忍她,可是她却一点不自觉。
江暖阳更是心情极差,推开了樊小贝就往电梯走。
他手劲儿极大,一推之下樊小贝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到了客厅里的大花瓶。
嘭的一声,花瓶倒地,四分五裂,碎掉的瓷片摔得到处都是。
这一下,别墅的佣人们全都不淡定了!
几十万的花瓶啊!
找到能配的上这别墅设计的花瓶是多么难,光是空运就花费了好十几万。
可现在……完了完了,初一就来碎碎平安,墨总肯定是要不高兴的!
“你给我站住!”樊小贝像只愚蠢的恐龙,伸手抱住了江暖阳的腿,“你损坏了东西,还推了伤了我,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我会往别墅里面走?”
江暖阳不想打扰墨启敖夫妇,这么早来只是因为太着急见程伊衣了。
叮!
电梯门打开……
面色苍白的程伊衣一眼就看到了被樊小贝抱住了大腿的江暖阳。
她是要回家的,却没想到他会来的这样早。
“你又是谁?”樊小贝昨天睡的早,并没有看到程伊衣。
在她愣神的间隙,江暖阳拔出了自己的长腿,大步走向了程伊衣。
“伊衣,你听我解释!”
“我们出去解释吧,不要在别人家里说这些。”
冷静了一宿,程伊衣已经心平气和了不少。
这种平静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说服了自己怎样接受分离。
“好,去我哪里吧……”江暖阳想要牵程伊衣的手,可是程伊衣却一脸抗拒的拒绝了。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樊小贝趴在地上呆住了。
别墅里不是只住着少奶奶么,这个一脸丧气的女人又是谁?
以前管家在的时候,住进来了谁都会告诉她一声的,可是管家现在还在医院里,根本没有人解释给她听。
她像傻子一样趴在地上,身后是碎得满地的花瓶碎片,狼狈极了。
“我……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啊?”樊小贝抓住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佣人,瞪着眼睛质问。
那个佣人支支吾吾的说:“那是江少和少奶奶的朋友……”
“什么?”
竟然不是穆柠溪的男人!
樊小贝立刻拍了拍身上的灰,捂着腰吩咐道:“赶紧把打碎的花瓶收拾起来,别影响了总裁的心情!
我要去医院照顾小小姐了,等墨总起了,告诉他江少打碎了花瓶!”
一通颐指气使结束,樊小贝快步走出了别墅。
无缘无故被她吼了一通的佣人表情万分委屈……这特么到底是谁做错了事情啊?
她要不冲江少嚷嚷,江少会推她么?
现在花瓶坏了,她却说要去医院,昨天也没见她这么积极的往医院走啊。
佣人们怨归怨,到底不敢让墨启敖发怒,立刻动作麻利的清扫起来。
这花瓶有两米来高,碎掉之后玻璃摔的到处都是,客厅里铺的又都是新西兰的羊毛地毯,所以非常难以清扫。
“真是的,惹了祸就走,没见过这么没有担当的人!”佣人们轻声哀怨着。
门口,煊煊和亲亲正好晨练回来。
小家伙跟着亲亲跑的急了一点,进来时根本没注意到脚下有碎片。
“啊!”当煊煊发出疼痛的叫声时,全别墅的佣人们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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