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有没有觉得我师父今天怪怪的?”
墨启敖不在,煊宝就陪妈咪在房间里下棋。
这样一来,穆柠溪也能好好陪陪孩子了。
“估计是他心情不好吧。”这里的人都是比较势力的,虽然对待他们的态度很好,可对于尚谦就差了一些。
尚谦是为了观看她比赛才来的蒿国,身边没有别的朋友,肯定会觉得无聊。
“师父应该很失望吧,我猜他来到蒿国主要是为了能跟赖良大师切磋棋艺,可是赖良大师到现在都没有现身。”
别说是尚谦了,就连煊宝也对赖良充满了好奇。
“赖良大师不是退隐了么?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愿意卷入是非之中。”
真人一般都是不愿意露面儿的,她和稚雅子的对弈只是一个噱头,未必会有内行人在意。
“可是,之前赖良爷爷就和我下过盲棋了呀。”煊宝刚说完,穆柠溪手指间的棋子儿就掉到了棋盘上。
为什么有种没来由的心慌感觉呢?
“妈咪,你怎么啦?”煊宝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妈咪。
“没什么,妈咪有点儿累了。”穆柠溪朝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不过才过去了二十分钟,为什么她却感觉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呢?
“那妈咪你休息吧,我陪着你,等爸比回来,我再去睡觉。”煊宝非常乖巧的说。
以前妈咪最喜欢听他讲故事了,只要一听故事,妈咪睡的就特别快。
穆柠溪轻轻摸了摸宝贝儿子的脑袋,欣慰道:“宝贝先去睡觉吧,妈咪自己可以的。”
煊宝嘟了嘟小嘴,乖巧的说:“唔,那好吧!那我就回自己房间了,妈咪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哦!”
煊宝一直都是自己睡,毕竟孩子已经长大了。
穆柠溪把儿子送到隔壁房间,叮嘱了住在隔壁的保姆几句才离开。
刚才她忽然感觉心里发慌,忽然很想很想去看看墨启敖。
反正墨启敖和尚谦也是切磋棋艺,她在旁边旁观也不碍事儿。
这样想着,穆柠溪不禁加快了去风月亭的脚步。
刚走到风月亭门口,她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女人娇柔喘息的声音很大,透过门板传来,毫不顾忌。
不是尚谦约了墨启敖在这里下棋么?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整个走廊,连一个佣人都没有,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听着里面激战连连的声音,穆柠溪头皮一阵发麻……难道墨启敖被稚雅子算计了?
不会吧,她是那么相信尚谦……
想起吃饭时候尚谦不自然的表情,穆柠溪莫名震怒。
嘭的一声,穆柠溪朝门踹了一脚。
“啊!”伴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穆柠溪踢门的动作更猛了一些。
可是,她力气有限,根本踢不开门。
等等……
她去连城的时候,卢非辰给她万能钥匙!
所谓万能钥匙,就是一块可以撬坏门锁的合金片儿。边齿尖锐,可以切断钢丝。
穆柠溪将脖子上的蓝宝石取下,快速打开了宝石外罩,将万能钥匙推出来,用力捅进了锁眼。
她心乱如麻,哪管门锁坏不坏呢。
事关自己家男人,穆柠溪脾气也火爆了起来。
门锁刚被捅坏一半机芯,穆柠溪就抬腿踹上了门。
嘭的一声,卧室门开了。
包房里迤逦的光线下,散发着原始又靡烂的气味,期间还夹杂着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这个香水里面好像有刺激神经的东西,穆柠溪拧着眉心,憋了口气。
“嗯啊!快点,不要管她……我要,我要快点儿!”
女人的声音妖娆动人,即便是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了。
“墨启敖!”穆柠溪暴怒一声,大步走向了双人情趣沙发。
刚走出去两步,她就听到了男人说:“我不行了,公主,请你放过我吧。”
嗯?不是墨启敖的声音啊!
“废物,我还没尽兴呢,你怎么就软成了这个样子?”
稚雅子玉求不满的吼了一声,仿佛是男人真的化成了绕指柔。
穆柠溪尴尬的僵在原地,万万没想到里面是这样一副情形。
原本应该是墨启敖和尚谦在下棋切磋,结果站在门外的时候却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墨启敖被人算计了,破门而入一看,竟然是公主和她的仆人在这里幸福啪啪啪……
人生啊,怎么会有这么多惊喜?
“去,给我找别人过来,我还没尽兴呢!”稚雅子醉眼迷离的命令着,神志不清楚的她压根没有注意到穆柠溪的所在。
“那我去找,找别人,公主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很害怕稚雅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被稚雅子给榨干了。
“找,找个器、大活、好的!”
稚雅子药劲儿没过,闭着眼睛,用力喘着。
“好,我我这就去!”男人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穆柠溪。
“我什么都没看到。”穆柠溪转过身去,从兜里拿了一瓶风凉油,滴了两滴,揉了揉太阳穴。
男人一瘸一拐的出了包房,没得到满足的稚雅子面门朝天,脸色潮红的轻声叫着。
这香水很诡异……是有人陷害稚雅子,还是稚雅子自己弄的?
嗑药求幸?太可怕了。
穆柠溪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本想快速离开的,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落在地摊上的手串。
那个手串她认得,是之前她和墨启敖在T市夜市时候买的情侣手串。
也就是说,墨启敖真的来过这里……
厕所冲水的声音引起了穆柠溪的注意,她慢慢朝卫生间走过去,隔着磨砂的玻璃窗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男人……
“启敖,是你在里面么?”穆柠溪轻轻敲了敲门,心里痛得厉害。
难不成,墨启敖也被稚雅子暗算了?
不,不会的,她家启敖是不会被玷污的。
穆柠溪,你要淡定一点儿!即便是他被暗算了,也不是他的错……
理智是这样想,但要做到不在乎实在是太难了。
穆柠溪轻轻抽了下鼻子,再次敲了敲玻璃。
“启敖,开开门好么?”她的声音很轻柔,很害怕会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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