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臻嵘一只手搂着女孩的腰肢,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以免她乱动导致血液顺着针头回流。
闻言声音低哑地解释道:“妤曦说有金融方面的问题想要问我。”
宿婳低下头,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蔺臻嵘摩挲着女孩白皙细腻的手腕,语气无奈:“怎么不说话?”
宿婳往他怀里拱了拱:“我困了。”
“下次……”蔺臻嵘搂紧女孩,低声在她耳边道,“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宿婳没说话,只是抓紧了男人的衣角。
她知道,蔺臻嵘永远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反而是她,已经丢下过男人两次了。
苏妤曦沉默不语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静静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走了。
原以为七哥真娶了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
呵,没想到却是个披着病美人皮的暗夜玫瑰。
但即使是生长于黑暗的玫瑰,也还是株植物,没了水的滋润,迟早会枯萎。
……
由于宿婳又生病了,所以两人都没去成苏老的画展。
画展结束,苏老邀请了几位好友来家里,林寐早在画展结束的时候就溜出去了。
苏妤曦陪在自家爷爷身边,端庄优雅地与几位长辈交谈。
走进客厅,碰巧蔺臻嵘抱着宿婳从楼上下来。
走在苏老身后左侧的一名年过半百的男人看到宿婳,脸色明显一怔。
小宿婳?
宿婳同样看到了杜豫章,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她便移开了视线。
杜豫章看懂了小家伙的意思:别表现得认识她。
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杜豫章最终还是遵循小家伙的意思,决定装作不认识她。
蔺臻嵘是抱女孩下来喝药的。
男人与众位长辈点头致意后便抱着宿婳去了餐厅。
然而餐厅距离客厅并不远,他们这边依旧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
“苏老,您还记得您曾经画过一幅龙跃图吗?”问这话的人正是之前在杜豫章的寿宴上认出苏老的画作的那位老者。
姓郑,大家都尊称他为郑教授。
苏老敛眉沉思了几秒:“我是画过这么一幅画,不过已经送给一个挚友了。”
“不瞒您说,我之前在老杜的寿宴上有幸见到这幅画,一时之间竟辨不出真假。”
苏妤曦微感诧异:“就连您也辨认不出来吗?”
郑教授是她爷爷画作的忠实粉丝,长年与画作打交道的他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如果说郑教授都认不出来,那这幅画肯定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杜豫章笑道:“苏老不是说他画的那幅画送给一个挚友了吗?所以我收到的那幅画肯定只是仿品而已。”
别人不知道那画是谁送的,但他知道。
小宿婳送他的寿礼绝不可能是仿品,所以那幅画很大程度是真的。
苏老看向杜豫章,面容带着几分狐疑:“老杜那幅画是从何而来?”
杜豫章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餐厅的方向,含蓄道:“一位小友送的。”
听了杜豫章的话,苏老的脸上反而多了些笑意:“那还真是巧了,我这幅画正是送给了一个小友。”
杜豫章:“……”
是餐厅里的那位吗?
郑教授看了看两人:“你们说的小友是同一个人吗?”
苏老:“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的。你见过那小丫头?”
最后这句是问杜豫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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