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姚芷蓉、班玉曣和宋临安、罗浩等人围过来的时候——
楚逸本来是在参悟,风后八阵战图的其余七阵,对它们极感兴趣;
刚才因为形势危急,他只参悟了天覆阵,尚有七阵还没来得及研究。
然而,那头战兽在众少年围过来时,不知为何,突然爆发一阵异动,这才把众少年惊得不住后退。
当时的楚逸察觉之后,倒是一阵心喜——
因为,他正好可以在这头又要逞凶的黑豹战兽身上,将风后八阵战图里的另外奥义,也尝试施展一遍。
这倒不是他想要卖弄;
只是,他刚刚领会到风后八阵战图的玄妙之处,难免有些“爱不释手”。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还没等楚逸‘以德服兽’,牧鹤大师、尉老家主这些老家伙们,便瞬间也赶到了。
他们甫一落地,尉重央便直接出手,不由分说地对这头黑豹施下了禁锢手段。
据尉老家主猜测,刚才这头黑豹,很可能是接到其主人的命令,才会拼死爆发异动——
可惜,被尉老家主这种级别的强者禁锢,它再也发不了什么威。
而楚逸没能达成研究风后八阵战图的心愿,转而又想从这头战兽嘴里问出它的主人——
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番对答。
不过,眼下的情况看来,好像楚逸连自己的第二个心愿,也要落空了。
这让楚逸心里一阵不爽:
“难道小爷就得吞下这个哑巴亏不成?”
不过,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楚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身子一颤,脸色微变,继而急忙闭目沉思了起来。
姚芷蓉和班玉曣一直都关注着楚逸的一举一动,此时见楚逸这般奇怪反应,还以为楚逸是伤势太重,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们赶紧抢上前去,想要扶楚逸一把。
楚逸连眼都没睁,冲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还是那副紧皱眉头,闭目沉思的奇怪模样。
这让姚芷蓉和班玉曣,不禁都是有些面面相觑。
就连牧鹤大师和尉重央、卫凌笑这些人,也都一头雾水,搞不懂楚逸在搞什么鬼。
这时,程希弦那张铁青的脸恢复正常神色,大步走了过来,突然嗤笑一声,对其他家主说道:
“难道我们还要留在这里,看这小子故弄玄虚吗?”
“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率人搜山,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之人——”
“至于这头战兽,依我之见,直接杀了便是!”
程希弦杀气不小。
他的话音一落,边上来自五曜圣地的卢长老,也略有不满地接了一句:
“是啊,也不知到底是何人,竟敢在七星圣地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希望诸位家主抓紧搜山,尽快抓住幕后主使。”
“至于这头孽畜,直接宰了便是,留着也没用。”
说着,卢长老又看向五曜圣地的裴长锋他们,言辞峻厉地警告道:
“你等听着,以后切莫擅自离开玉衡峰!”
“明白了吗?”
裴长锋五人见卢长老脸色肃穆,知道卢长老是怕他们也遇上意外,都点头应是;
毕竟,看着那头兀自喘着粗气,眼含凶光的黑豹战兽,裴长锋他们五个也不由得都是一阵后怕:
如果今天这头凶豹战兽的行凶目标,是他们五人中任何一人,恐怕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在见识了楚逸刚才使出的手段,和暴发出的惊天威势之后——
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怨恨楚逸,此时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们都不得不承认:
若是楚逸动用他的那些极品尊器,还有他最后使出的神秘阵法的话,自己一定不是楚逸的对手!
尉重央见五曜圣地的人如此反应,脸色不由一沉——
这不是拐着弯在打七星圣地的脸,怪自己这些人保护不周吗?
说来也是,居然有人敢在七星圣地逞凶,这的确让尉老家主心里窝着一团火。
只见这老头,双眉倒竖,虎目一瞪,冲着卫凌笑说道:
“你速速率人搜山,若有形迹可疑之人,就地拿下,捉回老夫的天璇峰审问——”
“还有开阳峰的人和瑶光峰的人,全部去搜山!”
“你们其他几家,也都派出弟子,加重巡弋戒防!”
“这等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开阳峰的林家主,和瑶光峰的许家主听了,也是不由有些冷冷地扫了一眼卢长老。
刚才卢长老的那句话,听着像是在警告裴长锋五人——
但他们哪能听不出来,实则是在暗指七星圣地戒备松懈,以致有人遭遇险情。
而此处,正是开阳峰与瑶光峰中间区域,细论起来,当然是这两家的责任最大。
因此,卢长老的话,更像是在打林、许两位家主的脸!
这时,一个黑袍蒙面的老者,走上前来,俯身拜倒在一脸怒气的尉重央面前,口中大声说道:
“尉老家主息怒,属下已经派了人在附近巡察——”
“此处是我司玄道的巡弋范围,实在怪不得林家主和许家主。”
说着,他抬起头来,又冲林、许两位家主拜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前几天,此处一直是属下亲自带人照应的。”
“今天,是因为九灵玄阵已经不需要我司玄道照看,属下才将玄钦方调来此处。”
“没想到,属下一时疏忽,居然让楚公子遇上此等险况,实在难辞其咎。”
“老家主若是要追究的话,属下愿意一力承担此等罪责!”
说完,他便以头触地,一副心甘情愿等候发落的样子。
与此同时,几个身着黑衣的司玄道弟子,也都纷纷跪倒在地,一言不发地陪着自家道主请罪。
林、许两位家主见状,脸色好看了一些,淡淡开口道:
“玄道主何出此言,此事不是你司玄道的责任。”
“此外,楚公子左右也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当着两大神山、三大古教还有火皇朝和七星圣地,这么多人的面——
纵然林、许两位家主有心怪罪司玄道,此时也不能推诿责任,同时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不过,他们这番话,却是惹恼了一个人——
刚要动身的卫凌笑,听了他们的话,直接回过身来,冷声说道:
“什么叫‘左右只是受了些伤’?”
“两位家主,可还记得我与你们说过什么吗?”
他此时声色俱厉,眉目间浮现怒气,倒让旁边的外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却见神情凝重的尉重央,抬手一拦卫凌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黑袍老者,语带深意地说道:
“其他事情暂且不提。”
“玄朔方,老夫问你——”
“你说你派了你家兄弟巡防此处,如今他人在哪里?”
司玄道道主玄朔方听了,抬起头来神色恭敬地回道:
“回禀尉老家主,属下刚才便已经派人,去寻舍弟了。”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一直没有露面,这很不正常——”“属下担心……他恐怕已经身遭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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