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慎川哑然失笑,倾身握住疏净手臂,把她不容拒绝地拽回来。
疏净踉跄着跌回容慎川腿上,两条腿晃晃荡荡,徒劳地做着挣扎。
睫羽沾了水一般湿漉漉,看来委屈兮兮。
容慎川笑两声,带着气音贴在她颈侧:“再动我可忍不住了。”
“……”
感觉异样,疏净迷茫地眨眨,安静下来。
可算安安分分坐着,她嘴里也念念有词:“渣男……”
“我哪里渣?”容慎川戏谑地抬了抬大腿,“今天我和阮苏没什么接触,连衣角都没让她碰一下,嗯?”
突然被颠了下,疏净紧张地下意识扶住容慎川肩,低着头磕磕巴巴说:“是渣……不告诉我一声,还是去了聚会……还坐阮苏旁边,假装未婚,连个戒指都不戴……”
猝不及防又被颠了下,疏净肩膀颤了颤,声线发紧,却又因为酒醉,吐字不清:“容慎川,我警,警告你啊……别拿你以前跟别女人验拿来对付我……”
“跟别女人验?”
容慎川两只胳膊换做搂住她腰,双手交叉贴在她后腰上,语调轻松上扬,“可是我没有过别女人。”
他承认,今天他做法是有一吃醋分在里面。
在听阮苏提疏净还是会去参加,且是被刘定尧邀请去后,他决定了自己也过去。
而在看见刘定尧如此频繁地与疏净献殷勤后,绪忽然被搅乱。
后来任由阮苏对他表示好感,并未拆穿,确实带了些赌气意味。
他向来懂得冷静处事,却屡屡在碰见与疏净有关事时失去分寸。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对他来说,太过重。
至于戒指。
他手指从领口勾进去一,扯出一根项链。
上面穿着戒指熠熠发光。
他知道,她一定不愿意公开两人关系。
“你看,”他晃了晃戒指,诱哄地开口,“你是唯一。”
“……怎么可能。”疏净抿抿唇,认真地说,“你明明……那么熟练,骗鬼啊……”
还没容慎川回应,她又低下头,闷闷地说:“算了算了,这又没办法验证……你说是是,你说不是不是。”
沮丧模样过分可爱,容慎川忍不住亲了亲她垂下睫。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薄唇如蜻蜓水一般一触即离,疏净却宛如触电,捂着睛,僵硬了好久。
大约是醉酒人脑回路都会变得有些奇怪,沉默了一会,她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亲我?”
“嗯,”容慎川兴味浓浓地勾唇,放肆地在她颊边又落了一吻。
领口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疏净往他喉结上印了一吻,还撒气般轻轻咬了下。
末了,还未容慎川反应过来,她又弓着背,往他衬衫胸口处亲了一下。
偏深色口红在雪白衬衫上留下一道唇印,漂亮且刺。
疏净这才自顾自地满意头:“你亲了我,我报复回来。”
说完,她趁着容慎川怔愣功夫,睁开束缚,往旁边床上一倒:“好了我累了晚安……你假装……没——看我……”
疏净应该是真累了,倒下还没一会,真睡了过去。
嘴里偶尔念念有词,听不太清。
容慎川帮她盖好被子,短暂地离开床边洗漱,回来时手里多了些东西。
小地帮疏净卸好妆,洗好脸,他把东西都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疏净很快自动钻进了他怀中。
容慎川手顺着她发顶一路抚摸至发尾,抬望向床头柜,衬衫红色唇印直直入。
他无奈地叹口气,把灯关上。
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
也只有她醉酒之后,才会对他如此动。
鬼知道他今天有多想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不考虑后果地趁虚而入,将她彻底占有。
但他知道后果。
以他不敢。
连难得可以肆无忌惮机会,他也只敢留下浮于表面轻吻。
最后在黑暗中克制地亲了亲女人发顶,他阖上,掩盖住底幽深欲.望。
“晚安。”
再。
次日。
“镜子啊,抱歉抱歉,我昨天真不是故意,您老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茶前,周怀雅拿了个小马扎坐上,双手合十,好声好气地道歉。
疏净坐在对面沙发上,岿然不动。
“我不老。”她懒散地掀掀皮,“你挡我电视了。”
今早她一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管宿醉头疼事,一感觉了不对劲。
说好了让周怀雅把她送自己公寓去,周怀雅当初也满口答应下来,没想睁一瞬间,她发觉了不对劲。
居然还是在熟悉房间里醒过来。
容慎川一如既往地早出,连个回来痕迹都没留下,不是管家早上跟她汇报,她还以为那人真夜不归宿了。
思及此,她瞥了一下唇,愈发显得冷淡。
“你原谅我我让开。”周怀雅不依,“你相信我,真是因为容慎川他说没和阮苏有什么接触,我才同意放行!在那之前我可是负隅顽抗了好久好久,我绝对没有拿姐妹幸福开玩笑!!”
疏净被气笑了,拿着遥控器敲了下周怀雅脑袋:“说没什么接触没什么接触啊?是个人都知道男人话不可信吧?周怀雅,你底是站哪一?”
周怀雅收了小马扎,绕疏净旁边,揉着额头委屈巴巴:“我不是看他还算有诚意吗……而且你也知道,算我打车送你回这来,也不能保证容慎川知道了这个地之后,不跟过来让你回去啊?”
“……”
有道理。
疏净本没有过多为难周怀雅意思,略一颔首,当这件事过去了。
一想昨天容慎川在她皮子底下做法,她忍不住生烦躁,索性把这些破事抛在脑后。
当买了个教训,让她学会了什么叫“男人嘴骗人鬼”。
周怀雅见疏净不再追究,立刻扑上来:“呜呜呜宝贝你冤枉我,我抱抱——”
疏净露出嫌弃表,还是任她抱了一下。
周怀雅满意足,撒手倒回沙发上。
疏净拿着遥控板,随便翻了个台。
电视里播放是没什么营养相亲节目,疏净翘着腿听周怀雅在一旁碎碎念着吐槽,思绪放空。
昨晚她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
宿醉之后什么也不记得,她也是真没想自己能有喝断片这一天。
是真做了什么过分事,照着容慎川性子,尽早一定会好好跟她说清楚,再严重一,说不定是促膝长谈商量离婚。
……
耳边吐槽突然消失,疏净感觉异样,扭头看向周怀雅,问:“怎么了?”
周怀雅抱着手机,打字飞快。
听见疏净问话,她头也没抬,“没,跟人聊天。”
疏净瞄一屏幕,看见备注栏上明晃晃一颗爱。
她随口猜测:“沈则?”
周怀雅“嗯嗯”两声,把手机贴近胸口:“好不容易了联系式,还没来得及聊多久。”
“终于了?”疏净挑眉,调侃着问。
周怀雅神秘一笑,“昨晚,费了好大力气。”
“怪不得那么开,”疏净没多问,但忍不住提醒一句:“但也别跟上回一样。”
周怀雅手上动作一滞,仿佛满不在乎地头:“知道了,再犯之前错误我是小狗。”
接下来一连天,疏净都待在自己小公寓里没出,甚至为了清净,率先隔绝掉了一切容慎川消息。
她中途有思考过不把狗一带过来,最终还是放弃了。
再回一趟那边房子,岂不是自找糟事。
特别是在刷朋友圈时候看见刘定尧发某一条动态之后。
那是张截图,截取了阮苏这段时间动态。
看来像是恋爱了,字里行间都泛着粉红泡泡。
刘定尧配文:“懂都懂,跨越十年恭喜修正果。”
说是谁,昭然若揭。
疏净看了两张图觉得刺得慌,退出之后直接把容慎川拉进了黑名单。
很好。
没了她,他过得还挺滋润。
……
天后某个昏天黑地睡醒下午,在柚子连环电话催促下,她才终于想了自己还有直播这个事业,秉着自力更生不当咸鱼念头,她床发了条今天直播微博通知,洗漱好后随便套了件白衬衫和黑色长裙,披上大衣出了。
然而在电梯上,她自己也没想,居然能与阮苏狭路相逢。
阮苏走进电梯时,两人视线相撞。
“……”
疏净面无表,甚至想别开视线。
奈何对一直盯着她,她只能冲她礼貌颔首。
过了会,阮苏冲她笑了笑:“好巧,出吗?”
这不是废话。
疏净也跟着客套:“嗯,去上班。”
“这样啊。”阮苏换了只手提着包,说话间状似无意地把自己包上logo展示在疏净面前,“不我和我男朋友送你?”
疏净本来毫无波澜地看着她表演,在听“男朋友”这个词时,神闪了闪。
男朋友?
“……行,”她弯弯睛,“那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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