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运到底舱里面里面的坛子死沉死沉的,搬运起来还要加倍小心,否则的话上面还会不停的呵斥。
在堵第二处破口的时候,方林岩也见到了这坛子,并且还亲手搬过。
发觉其只是外形像是坛子,其实材质居然像是石头做的,表面居然还用阴文刻着大量的奇特符号,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其中邪气森森,并且仿佛浑然一体,根本就找不到盖子。
他将手一按,轻快的从旁边的跳了上来,然后对着何管勾道:
“何管勾,你可不要骗我,碰到子母河的喝水不会有孕吧?”
船只不用沉了,何管勾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对方林岩的态度也就好了不少,没好气的道:
“当然不会了!再说了,咱们的船现在可是在岸边又不是河心,并且还是在子母河下游,你就算是喝了个饱也没事的。”
方林岩嘿嘿一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何管勾,你看我这一身又是泥又是水的,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找个地方让我冲一冲身上,然后给我换一件干爽衣服呢?”
何管勾铜铃大的眼睛一瞪,扬手就要打:
“你这小子想得倒美,跟我走,回牢房去!”
不过,何管勾表面上是带他回牢房,结果就将其带到了船尾处,然后从旁边找了找,麻利的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然后示意他进去前面的房间。
方林岩走进去一看,就发觉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桶,房间里面还有一股香粉的味道,这时候他身上也是又湿又脏,急忙脱得光溜溜的跳进了桶里面开始舒服洗浴了起来。
不过洗了一会儿之后,方林岩忽然觉得不对劲,他的耳目十分灵敏,已经听到了隔壁有着掩饰不住的呼吸声,关键是还有好几道!然后方林岩就注意到,旁边的板壁上居然都有好几个洞!
顿时,方林岩就明白了过来,自己乃是被偷窥了!自己的光屁股和尺度惊人的兄弟都已经被好几个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说实话,乃是方林岩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幕,他发誓要将这件事藏在心底深处。
小时候还是青春期顽童的时候,方林岩也和几个皮猴子一起,干过去偷窥隔壁阿姨洗澡的混账事,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天道迢迢,报应不爽,他居然也有洗澡时被一群女人围观的时候。
关键是方林岩这时候还是个囚徒啊,不能像是隔壁阿姨破口大骂的将一群人赶走,因此还不敢翻脸。
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面流着泪,承受着远处投来的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然后晃荡着黄瓜,以最快的速度擦干,换好衣服!
结果方林岩正在穿裤子的时候,何管勾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方林岩这时候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道:
“等等,我还没穿好!”
何管勾冷笑道:
“有什么好遮的,我一直都在隔壁盯着你呢!”
方林岩无奈的捂住了脸,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苦笑道:
“这.......这不大好吧?”
何管勾理直气壮的道:
“我不盯着你,你直接跳水逃了怎么办?”
这个理由真的是很好很强大,方林岩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忍不住想要反问一句盯着我需要四五个人吗?
但他也很清楚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只能叹了一口气跟着何管勾走了。
这时候他没有被带回牢房,何管勾给他上了气运镣铐,然后将之带到了一个房间当中就离开了。
方林岩发觉这个房间当中的装饰还是颇为精美的,并且还有一股脂粉香味,旁边的床也很大很舒服,他刚刚洗澡之后就觉得颇为疲倦,打了个哈欠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方林岩睡了多久,忽然之间就觉得似乎有人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还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这一惊之下真的是非同小可,急忙反抗了起来。
结果此时他被气运镣铐压制,浑身上下的力量十成使不出来一成,眼见得裤子都要被扒掉了,情急之下忙道:
“你再这样我可是要叫了啊!”
紧接着,一个明显压低了的声音愠怒的道:
“你叫啊!这艘船是我的地盘,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方林岩听到了这声音以后,顿时呆了呆:
“啊?令妃?啊呸不对......吴管带?”
他这么一走神,结果顿时裤子就“撕拉”一声就被拉掉了,然后在黑暗当中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关键是力量居然颇大!就这么将方林岩反客为主按在了下面!
更要命的是,至少有二十天方林岩都没有去找过伊夫琳娜了,于是暴躁的小兄弟一受到挑衅,马上就怒气冲天!
这时候方林岩能做什么呢?
他发觉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一滴清泪划过脸颊。
“大祭司,伊夫琳娜,我对不起你们,我被玷污了,但是我有反抗......”
“人在神殿坐,绿帽天上来.......”
“哎,忽然发觉做女人真难啊。”
此时此刻,方林岩也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了如此感慨。
一个时辰以后,外面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还意犹未尽的吴管带大吃一惊,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紧接着就又传来了“咚咚咚”的鼓声。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尖叫道:
“这是点将鼓!三鼓不到要行军法的!”
然后吴管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叫道:
“小琴,何菊,快把我的铠甲拿来。”
吴管带一叫之后,很快的外面就走进来了好几个女人,其中就有何管勾,她们手里拿着吴管带要的铠甲,但是嘴里面说的话却令方林岩心惊胆颤!
“姐姐你倒是舒服了,爽了三四次吧!”
“说好的大家轮着来呢?”(我尼玛!轮着?)
“这么一个白净的精壮后生,姐姐你就想着独享了,不行,你那支用了五年的角先生归我了。”
“哎哎哎,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啊,你们谁都别抢。”(这粗豪的声音!何管勾!)
“明明是我的!刚才看他洗澡的时候,我就先说了。”
“要不大家一起上吧?”(救命啊!)
“......”
好在鼓声响起之后,外面这些女人依然是要去点卯的,所以声音也就渐渐远去了,方林岩心有余悸的长出了一口大气,然后捶着自己的小腰爬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我还是赶紧想办法跑路算了,在这艘船上呆下去,我估计活不过三天!”
就在方林岩打算想办法跑路的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何管勾就冲了进来,直接就急匆匆的对方林岩大叫道:
“赶快跟我来。”
方林岩有些不明所以,但至少最让他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何管勾没有冲上来扒他裤子,所以就依言而行。
然后方林岩就被重新送回了之前关押他的牢房里面,却发觉这里面只留下来了两个人。
一个年级很大,估计就算是遇到了四大美人级别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是“微软”掌门人了。
另外一个则是血帮中人,长得那个实在是丑,额头上还长着一个大瘤子,这时候正用一种愤愤不平的眼神看了过来。
方林岩叹了一口气,重新靠坐在了墙壁上,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腰靠着旁边的柱子,这样的话顿时就觉得轻松了一些。
而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陆续又有人被送了回来。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哈欠连天,脚步虚浮,还不停的拿手捶打着自己的腰部,脸色都十分难看又青又白,甚至还有大大的眼袋。
回到牢房里面以后,一个个都四仰八叉的直接往地上一躺,看起来就仿佛半条命都没了似的,不过一个个的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甚至敢大喊出声了。
比如之前和方林岩聊过的黑大汉庞迪,之前只敢压低了声音说话,现在躺下以后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阿花,阿花,我要个靠枕!”
之前他敢这么叫,肯定是一顿打,不过现在叫了就没人管他,并且很快的就有一个瓜子脸的女管事快步走了过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还威胁的道:
“再乱嚷嚷就把你舌头割了!”
只是这女人嘴上虽然说得凶,手上还是将一个木枕递了过来。
这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枣吧.......
庞迪大刺刺的将这木枕垫在了自己的腰下,然后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看向了方林岩道:
“小谢,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被带出去的,怎么?是被那个当官儿的娘们儿看上了吗,那个何管勾?”
方林岩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复杂万分:
“今日才知道了窑姐儿的求生不易。”
方林岩这句话一说出来,牢房里面当中的所有人,哦,不对,除开那两个没去的-------都不约而同的揉着腰长叹了一声,看起来都是深有感触,这其中也包括了血帮中人。
由此可见,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方林岩随口一句的感触,就直接跨越了帮派之间的仇恨与分歧,得到了其余人的共鸣。
又过了盏茶功夫,便见到了远处有人挑着灯笼走了过来,为首的乃是一个板着脸的老嬷嬷,看样子和容嬷嬷有五分相似,她的旁边则是由吴管带陪着,显然身份很高。
这老嬷嬷挑着灯笼逐一将囚室里面的人看了,接下来居然还拿出了一张名单点验,最后才不客气的呵斥着船上的女官道:
“我知道你们这些浪蹄子见不得男人,你们看看,一个个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我且告诉你们,这一次咱们与毘教的谋划很多贵人都知道,这批人种都是练习过内功,素质远超普通男人的人种,你们玩玩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玩坏了让大家上下交不了差!那就仔细你们的皮!”
老嬷嬷说得好像是有气无力,但是话意当中却仿佛蕴着锋芒,一个字就像是一根针,在狠狠的戳着人的耳膜,令人忍不住都想要做出掩住耳朵的举动。
然后伴随着老嬷嬷的离开,整个牢房里面也重新恢复了平静,不过隔一会儿这帮囚犯就毫无自觉的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有要酒菜的,有要被子的,有要想换个房间的.......
而船上的这帮女兵大概也是因为吃人嘴短的关系,刚刚才做了露水夫妻,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因此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往往都能得到满足。
就在方林岩觉得对面的那家伙脚气味实在是有些重,然后寻思是不是找吴管带吹一下枕头风,调换个牢房的时候,白天抓住他的祈统领突然从外面走廊行了进来,然后指了指方林岩:
“把他给我提出来。”
很显然,祈统领积威很重,其余的人不敢违背,直接将方林岩带了出来,并且押送到了甲板上以后还上了一艘小船,最后居然将之送到了最大的那艘旗舰当中去,然后重新将方林岩关进了一间囚室里面。
大概是因为旗舰地方宽大许多的缘故,方林岩重新来到的囚室就是单间,总算是可以摆脱掉那家伙的臭脚丫子味道,而他很快就发觉,自己这是被当成重犯关押了:
自己的邻居就是那名擅使枣核镖,脸上有黑痣,沉默寡言的梭梭,而对面则是光头猛人血阎王!
再依次数过去,就能见到一个身形枯瘦的和尚正在盘膝打坐,曾经谋面的欧思汉则是直接在出言嘲讽:
“金刚法王,你就死心吧?你现在想要打坐冲穴也是忒晚了些。”
听了欧思汉的话,方林岩才知道这和尚就是帮中的核心强者:金刚法王!
不过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道:
“各位施主,小僧在此有礼了。”
这声音说得很是缓慢,却是字正腔圆,十分悦耳,若是用珠落玉盘来形容的话有些夸张,但确实是有一种让人宁定的力量在里头。
然后方林岩就见到,一名年轻僧人从下方的楼梯拾级而上,他嘴角带着微笑,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身上穿着的貌似是一件黄色的僧袍,但实际上仔细看去,这僧袍的下摆处却是有一圈红边。
而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血帮和空虚山庄都倾巢而出,必欲得之而后快的那个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
此时方林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却肯定他绝非等闲之辈,否则的话,也绝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搅动这大地上的风云涌动。
这时候,血帮当中的一名男子忽然道:
“你是谁?我欧川行走江湖四十年,从未吃过这样大的亏,如今技不如人,被你诱入陷阱困住,此时无话可说,只希望能知道栽在何方高人手里。”
年轻僧人微笑道:
“贫僧兑禅,见过血帮副帮主欧先生。”
方林岩定睛看去,见到格川乃是个方面大耳的男子,身形魁梧,俨然拥有一派宗师的气度!
而旁边的人出现了微微的惊呼声,因为格川的身份可不一样,乃是血帮帮主欧镜的亲兄长。
只是平时格外低调而已,其实力却在帮里面能排进前三之列。
方林岩却琢磨着这个神秘僧人的名字,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和拗口,并且身为空间战士还能敏锐的觉察到这个兑禅身上的气息居然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兑禅......兑禅?蜕蝉........?蝉蜕??!!”
“是了,他身上的这气息之所以让我觉得熟悉,就是因为和大梵念珠类似啊!”
“唐金蝉自号为金蝉,他换一条路走的想法肯定不是突然形成的,一个有大毅力,大恒心的人要想做一件事,势必谋定而后动。”
“在唐金蝉走出最后一步,让群妖分食自己血肉之前,他一定布置下了诸多的后手,这个兑禅必然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料到他居然能和女儿国一起设下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