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主,猴主,人灵们都用愕然的表情注视着天空上的类人体。
这番话结合类人体强大的压迫力说出来,的确让它们震撼无比。
丹族,养族是什么东西?
能比四灵门强大百倍?
圣明又是什么?
别它们强万倍?
而圣明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类人体所说的那几个界,又是什么地方?
人群中神色最为异样的则是苍角。
它望着类人体用干涩的声音问道,“星漫界……你所说的星漫界,指的是深空?”
四灵门对于凌驾在主界上的那个世界,一直称之为深空,但苍角却听闻苦树说过,深空似乎有一个特定的名字,便称之为星漫界,只是知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
“你说呢?”
类人体淡漠的反问道。
“那不思极限界……神无量界……曾经是比深空更高一层级的世界?”
苍角又问道。
“这些世界早已被我降格,”类人体傲然道。
罗征淡淡的注视着类人体,随即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降格,对你的意义何在?”
面对这个问题,类人体狞笑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把剑双手奉上,等我将一切彻底降格到第三格世界后,可以让你活下去,甚至能让人族主宰下极界。”
下极界就是混沌世界这一层级……听到类人体的话后,罗征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有一丝心动。
“你可愿意?”
类人体趁势问道。
这是个听起来不错的提议。
毕竟罗征最初的目标就是复兴整个人族。
谁知罗征微微一笑道,“扶持我们人族主宰下极界,然后你再继续降格,将到第二格壁世界,然后我的命运就和现在的蛇灵王一样成为你的傀儡?”
“你若是拒绝,唯一的结果是灭亡,”类人体毫不犹豫的威胁道。
听到这个威胁,鸟主,人灵,还有元始天尊,女娲等人心中猛的一紧。
就连一向骁勇的猴主们也是默然不语,面色慎重。
类人体如此强大,根本无法战胜……似乎罗征接受它的提议是唯一选择。
谁知罗征从容淡定的回答道,“凭你?
有那个实力让我灭亡?”
罗征语惊众人。
虽说罗征现在是极厉害,两度斩杀蛇灵王,可眼前这个黑乎乎的类人体绝不会像蛇灵王那般简单。
罗征的勇气谁给的?
“如果你有那份实力,你会让这把剑安安稳稳躺在地坛内这么多年?
甚至于需要躲藏在蛇灵王的背后操控一切?”
“你的力量应该早已不足以降格,所以星漫界也就是深空降格的并不彻底,至今星空的残骸都悬浮在主界之上,而主界的降格你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让四灵门派遣世界建造者们一点点降格,才有了一个接一个的次世界,才有了诞生我们的混沌世界……”“你并不满足以下极界,剑给你,你会继续降格,下极界也无法保住……”“所以,你是当我蠢,还是你天真?”
罗征将不规则重剑轻轻抬起,剑身裂纹中的能量不断流转着。
他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之色。
尽管起源神血忘记了很多重要的记忆,但不断梳理下很多东西已逐渐明朗,眼前这类人体就是一切麻烦的根源。
理论上若是没有降格者多次降格,也不会存在四灵门,不会有混沌世界,也不会出现人类,更不会有罗征,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是正义的。
“你……”类人体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意,光芒在它的六对复眼中轮流闪烁,“找死!”
他那黑色的身体轻轻震颤着,一丝丝黑色物质仿佛泼在白纸上的墨,恐怖的能量自他体内逸散出来,随即他猛的挥舞那只黑手朝罗征当头拍来。
也没见黑手拍中罗征,罗征却闷哼一声,遭受到一股猛烈撞击,他仿佛一颗坠落的流星直砸向地面。
“轰!”
在罗征撞在地面的同时,类人体朝地上地面展开手掌。
“哗……”一片只有他和罗征看得见的黑云笼罩下来。
这是属于概率极态的自由空间。
不规则重剑赋予罗征的概率极态和薪火极态还未撤掉。
既然被这黑云笼罩,罗征便在黑云中迅速化出上千个身影,并且这上千个身影同时一跃而起,手中的不规则重剑盘旋起来,挥出一道道宛若龙卷般的青绿色火焰。
“哗哗哗……”螺旋上升的龙卷薪火仿佛一只巨大的怪物,有下自上不断吞噬着笼罩下来的黑云。
片刻之间,这片黑云已被吞噬一空,同时罗征挥舞着不规则重剑捅向类人体。
“刺啦!”
不规则重剑直接洞穿类人体,青绿色火焰亦迅速席卷在他身上,疯狂燃烧起来。
“呼呼呼……”类人体在火焰中奋力挣扎,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扑灭身上的火焰,不一会儿功夫竟被薪火烧的干干净净。
“死,死了?”
罗征的眉毛倒立起来。
虽然罗征并不认为类人体有他吹嘘的那般强大,但也不应该如此弱小,本能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罗征心中无端端的生出一丝烦躁感。
就在罗征彷徨张望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压迫感。
罗征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不规则重剑猛的一荡,不规则重剑再度斩中类人体。
“呼呼……”青绿色的火焰焚烧下,类人体再度被烧成灰烬。
“这是创造出来的分身?”
“本尊藏在哪……”罗征的眉头皱的更厉害,斩杀第二尊类人体后,他心中烦躁的情绪更为强烈,情形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思索之际,一尊又一尊类人体不断出现在罗征面前,宛若敢死队一般朝罗征围过来。
这些类人体的实力并不强,根本无法承受薪火之威,可绵延不断的分身让这场战斗没完没了。
一尊,两尊,十尊,百尊……罗征一剑又一剑斩杀着这些分身。
每杀死一尊类人体,罗征心中的烦躁就增加一分,脸上的戾气亦越来越重,情绪越来越偏执,似乎不将这些分身灭杀掉便誓不罢休。
这般状态下,他甚至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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