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是,现在余飞已经到了华夏这边国境,在华夏地界动武,而且还是如此猛的火力,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如果招来华夏的围剿,那就是彻底玩完。
他厮混江湖几十年来,可是很少在华夏这边的国界搞事,就是搞也只是小打小闹,做得小心翼翼。
现在又是炮又是机枪,伏击的还是一支影响力巨大的商队,这事要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
关键是,他就剩下那点家底和人手,真败光了,那可就成光杆司令了,这个险冒得太大了。
虽然说,这世上少不了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很快便可以拉起一支队伍,可关键是钱啊。
拉队伍,弄武器,培训人员,这可不是一笔小开支,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也是巨大的。
见老家伙在犹豫,景跃南不屑地撇撇嘴,心里冷哼:“真是小地方的乡巴佬,这么点本钱都不舍得下,怎么干大事啊。”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也急了,忍不住道:“白爷,时间不等人,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你放心,只要你这次拿下余飞,你的损失算我的。”
这话让白爷一个激动,望向景跃南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哼,我景大少说的话比真金白银还真。”景跃南不屑地道:“这么点钱,我景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姜总在这里做证,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白爷动心了,有人买单,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是,现在余飞他们毕竟是在华夏的边境了,万一……。”这是他最后的担心了。
“怕什么,即使是华夏国界,那不也是边境吗。”
景跃南无语,老家伙前怕狼后怕虎的,真不是干大事的料。
“再说,现在边境那地方,茫茫原始森林,渺无人烟,又这么晚了,黑灯瞎火,还下这么大的雨,谁还会在那里,你就是搞出再大事,谁会知道?”
“我说白爷,时间可不等人,你再这样犹豫下去,天可就亮了,你不会真让余飞把那几个俘虏带回来给谷大琼吧?”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关键点,白爷也不得干了。
“好,我特么干了!”老家伙一咬牙,答应了。
“白爷痛快。”景跃南兴奋地一拍手:“这次还有姜总的内线配合,相信一定会万无一失,我们今晚不走了,就在你这里等好消息。”
“没问题,我马上下命令。”白爷目露狠戾的凶光,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
边境,雨渐渐地小了,但淅淅沥沥的仍然再下,没有一点停雨的意思。
“飞哥,说等五分钟,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这臭三八拉肚子这么久,比特么生孩子还慢。”车上,李光不爽地嘟囔道。
张锐在旁边笑:“你小子不懂乱说什么,谁家生孩子半个小时能生出来的。”
余飞看了下时间,冷笑道:“还真会拖延时间,那好啊,咱们就成全她,反正我们在车里,她在外面淋雨,看谁耗得起。”
“嘿嘿。”张锐很不厚道地奸笑了两声。
外面,雨雾中。
黄芳在雨中已经蹲了半个小时,这黑灯瞎火的,其实她很害怕,但为了拖延时间,她只能强忍着。
只要余飞没有来催,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腿麻了就站起来动一下,可是,衣服湿了就麻烦了,这深山老林里,又是半夜,冷得她直打颤,一个劲地猛打喷嚏。
但是,她继续忍。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中间霍总管远远地催了几次,都被她敷衍过去了。
车队的其他人已经对她是怨声载道,个别过激的人甚至囔着,把她扔在这算了。
又等了许久,人还是没有回来。
“清姐,黄芳会不会有事,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这么拉肚子,也会拉脱水的啊。”沈雨霏有些担心黄芳了。
叶冰清秀眉皱了皱:“要不,我去看下吧。”
“嗯,小心点。”沈雨霏同意了。
叶冰清拿起手电和雨伞下车,朝黄芳拉肚子的地方走去。
……
“阿嚏,阿嚏……。”黄芳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实在受不了了,一咬牙:“怎么还不来电话,算了,不等了。”
她正打算回去,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让她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终于来了。
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喂,姜……,姜总……,阿嚏。”
“黄经理,你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姜怀奇怪的询问声。
“没,没什么?”黄芳回道:“在外面拖延了一个小时,姜总,你那里安排好没有,我快顶不住了,阿嚏……!”
“呃……,黄经理,辛苦你了。”姜怀倒是难得贴心地关怀了一句:“我们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就在XX地方,记住,你的任务是盯住他们,一有情况立即报告。还有,到时候打起来会很猛烈,子弹不长眼睛,你自己小心了。”
“好的姜总,我……我知道了,阿嚏……。”黄芳又是一个喷嚏打出,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的光柱朝她这边照过来。
“姜总,有人来了,我挂电话了。”她不敢怠慢,赶紧挂了电话,生怕别人看出什么。
“黄经理,你拉好了吗?”听这冷冰冰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冷美人叶冰清。
“啊?拉,拉好了。”黄芳赶紧收起电话,拿起旁边的雨伞走出这个蹲了一个小时的地方。
叶冰清一手打雨伞,一手拿手电走过来,正好迎面碰上走出来的黄芳。
“呵,叶秘书,我没事了,走吧……,阿嚏,阿嚏……。”黄芳几个喷嚏,弄得鼻涕都飙出来了。
叶冰清秀眉一皱:“怎么了,感冒了?”
“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吧,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了。”能从她嘴里说出“不好意思”几个字,那可是不容易。
说着话,她几步跨出去,从叶冰清身旁跨过去,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叶冰清扭头看了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正要走,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说,黄芳拉这么久的肚子,肯定拉了不少,应该有很大的臭味才是,可没臭味啊。
她到底拉了什么?
带着好奇,她走过去几步,手电照在刚才黄芳蹲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枯草被踩倒的痕迹,别说人屎,鸟屎都没有一粒。
蹲了一个小时,什么都不拉,什么意思?
叶冰清冰冷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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