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尤志衡是少见多怪了。
余飞曾经卧底生涯里,经历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争斗多了去了,他偶尔“奸诈”一下很正常不是。
“行吧余飞,就算你说的有理,但你毕竟招惹的是魏家,这事人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志衡加重语气:“这次我帮你摆平了,表面上他们理亏也许不会说什么,但背后要对你展开什么报复,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我总不能二十小时派人保护你身边的人吧。”
他知道余飞不需要保护,但余飞身边的人呢?
“老黑,你帮我摆平这次就行,他们真敢报复,我也不是吃素的。”余飞冷哼道。
“好吧,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能帮的我已经帮了,后面的事你自己搞定。”尤志衡无奈地道,该说的都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后面的就只能让余飞好自为之了。
“哦,对了。”尤志衡突然想起一事:“听说最近你和覃家斗得厉害,覃老头都气进医院重症病房了,你咋不上天呢。”
“你这也知道?”余飞还真没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退役后自己的私事了,没想到尤志衡也去关心。
“我无所不知。”尤志衡笑,笑得很嘚瑟。
余飞翻了一下白眼:“行了,没事别老去注意我的事,做好你的师级干部吧,未来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说不定以后的成就超越你家老头子呢。”
“得,别提我家老头子,这两天跟朋友多耍了几回,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尤志衡叹气一声:“好了,不说了,该回去了,等下又被老头子训了。”
“好,再见吧。”余飞正要下车,脑子一闪,想起了一件事:“等等,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尤志衡好奇问。
“魏家魏远玟的事。”余飞刚才从魏远冬那里获知了魏远玟的消息,既然老黑自称无所不能,应该知道一点这事的消息吧。
“魏远玟?”尤志衡拧起眉头想了一下:“倒是听到一些,听说最近在翻案,洗刷他帮外面势力做间谍,出卖祖国的‘冤屈’。”
“因为这家伙有杀害虎狼大队成员的嫌疑,为了这事,你的老领导赵振赵老大正和覃家闹得不可开交。”
这话让余飞有些不解了:“跟覃家有什么关系?”
“唉……。”尤志衡苦笑:“世事难料,在燕京的豪门大族中,覃家和魏家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当然也不是太坏了,但绝对不会好到现在这么亲密的程度去。覃家为了帮魏远玟洗刷冤屈,覃老头子都亲自出面了,可谓是最为卖力的。”
“嘶……。”余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照你这么说,覃魏两家现在是亲如一家了?”
“可以这么说吧。”尤志衡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一沉,目光带着一丝凝重和担忧望向余飞:“我说,这可对你不是什么好事。覃家现在和你斗得不可开交,魏家和覃家亲密,你现在又废了魏家的魏远冬,两家联合对付你是不可避免的了。”
余飞眼皮一跳:“还真是如此。”
“哼哼,你小子啊,等着麻烦上身吧。”尤志衡叹道。
余飞笑:“反正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断过麻烦,习惯了。”
“你还笑得出来,哎,你……。”尤志衡无语:“我说真的,这事你可真得认真对待,人家单独对付魏家或覃家都已经是灾难了,你现在是对付两家联手,那不是灾难,那是磨难啊。”
尤志衡反倒比余飞自己表现得更担心。
“不管什么难,我接着就是,你不用担心。”余飞表情淡然,语气平静:“老黑,我的事是小事,关键那些逝去的英雄们啊。”
说到这话的时候,余飞脸色严肃起来,一脸肃然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愤怒:“如果魏远玟这样的人真的洗刷了所谓的‘冤屈’,最后安然无事,那些逝去的英雄们将死不瞑目,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对不起他们。”
尤志衡也是脸色沉下来,一脸肃然和沉痛:“余飞,我懂你的意思,我的心何尝不是如此,可是有些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就现在我知道的情况,魏家拿出了很多有利于魏远玟的证据,证明魏远玟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一个爱国商人。在国外经商的这些年,帮助了很多国人,甚至还帮助过国外执行任务的人,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相反,我们怀疑他出卖祖国,杀害虎狼大队成员,都没有经得起推敲的确凿证据,加上覃老头子在帮着魏家四处奔走呼吁,情况不容乐观啊。”
“也就是说,我们提供的证据不够充分,最后的结果也就是证据不足,取消之前对魏远玟的所有指控和嫌疑。”
说到这,尤志衡也颇为郁闷:“证据,咱们需要确凿的证据啊。”
“哼。”余飞却是冷哼回应:“老黑,证据从来都是人去找出来的,不是凭空这么喊出来的,逮捕魏远玟进行审问,我相信证据不会很难。”
“我说余飞啊,你不是那种天真幼稚的人吧,怎么也说这么不靠谱的话。”尤志衡摇头:“就算逮捕魏远玟,如果他死硬不说,你能怎么办?”
“拿给我审问,保证分分钟让他将所有的东西吐出来。”余飞一本正经地道。
“额……。”尤志衡噎住,他倒是知道余飞的手段,在他手里的人,还没有审问不出结果的人。
“老黑,魏远玟的案子不是民事案子或刑事案子,这关系到国家安全,不能用常规的手段对付,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难道你不懂吗?”余飞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就魏远玟这个人,我比谁都了解,当初他女朋友惠子的案子你应该也清楚,我敢用脑袋保证,这个人绝对是个卖国份子。”
“唉……。”余飞一声遗憾的叹息:“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上级命令,我连魏远玟都处理了,可惜啊,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患。”
尤志衡何尝不是可惜,然而现在可惜没有任何意义。
“余飞,说这些都没用,如果你真想让魏远玟绳之以法,那就必须要证据。”尤志衡再次强调道:“你说的那些方法,至少在覃家参与的情况下,根本不能用,还是老老实实地找证据吧。”
余飞只能无力地一摊手:“我现在可是彻底退役了,什么都不是,一大堆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去找证据?抱歉,我无能为力了。”
“算了,这事不说了,说了闹心。”余飞叹出一口气,脸上阴沉地道:“只是那个覃家,他们真敢冒犯国家人民的利益,逆势而行吗?他们想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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