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带着阿诺几人一路拥挤,终于找了一块临窗的干净地方,花了十美元让人让出这个位置,这才将阿诺安置在这地方睡下。
阿诺这小家伙也不客气,是真的很困了,一躺下后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斯蒂薇苦笑:“他倒是睡得香啊。”
余飞笑笑回应道:“你困了吗,困的话跟着挤着眯一会吧,我守着你们。”
斯蒂薇摇头:“我没事,只是赫德先生……。”
斯蒂薇望向一把年纪的老赫德,有些担心老赫德受不了。
老赫德眼皮也的确是有些沉重,但他强打精神,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的,只要阿诺休息好就行。对了阿道夫先生,这船什么时候能到啊。”
他是多么希望一眨眼的功夫,目的地就到了。
斯蒂薇没等余飞回答,抢着道:“赫德先生,以这船的速度,恐怕得两三天后才能抵达目的地了,船太慢了。”
“两三天?”赫德老脸直冒黑线,这种低等船票就这尿性啊,想快也快不了,能一路平安抵达已经不错了。
正想着平安呢,几个充满匪气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几人周围,将他们包围。
这几个人的到来,也吓到了周围的人。
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家伙,周围的人知趣地让开一大块空地,在这里谁也不想惹麻烦,因为一旦惹了这些人,船上不会有任何安保人员帮他们。
余飞扫了几人一眼,有白人和黑人,其中那个领头的猥琐男子刚才就见过,就是刚才出价十美元,说是给他们一个舒服的休息地方,还有女人陪的那种。
来者不善,这家伙是不想放过他们了。
“有什么事吗,先生们?”余飞冷着脸,耐着性子问。
领头的猥琐男子咧嘴阴阴一笑:“先生们,很不好意思,这黑鬼睡的地方是我们的,所以你得支付我们一百美元。”
坐这种船的人,自然都是穷人,一般都不可能有一百美元。
几个匪徒这是抢钱的意图了。
赫德忍不住了,阿诺好不容易睡下,他可不想这帮该死的家伙打扰小王子休息:“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你们的,是我们刚才用十美元换来的。”
“老家伙,你听着,现在我宣布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它就是我们的。”一个身高差不多两米的高大家伙冲上去,一把揪起赫德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不想惹麻烦的话,乖乖交出一百美元。”
“这个够了吗?”一百美元出现大汉眼前。
大汉眼睛一亮,飞快将赫德放下,一把夺过张钞票,狠狠亲吻了一口:“美元,哈,我爱你。”
“可以了吗,先生们?”余飞面色淡漠地问。
“额……。”几个牲口站着没动,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余飞,好像一群狼看着一只肥羊。
这么轻易地拿出一百美元,果然是个有钱的主。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涨价了,需要一千美元。”
一千美元出口,周围的乘客们都是一阵暗自惊呼。
一千美元对富人来说自然不值一提,可对这里的穷人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
乘坐这种船的人谁会有这么多钱,谁又敢带这么多钱坐这种船。
余飞突然笑了,他走到猥琐男跟前,带着如沫春风的微笑:“先生,贪得无厌是很不好的。”
“噢,谢谢您的善意提醒。”猥琐男子大笑:“如果你们没有钱的话,我不介意将你们扔下海去喂鱼。”
“是吗?”余飞的手突然一晃,在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黑漆漆的冰冷枪口顶在了猥琐男子的头上。
惊叫声赫然炸响。
猥琐男几个手下反应也不慢,怒喝声中,两个装备有枪的家伙迅速掏枪对准余飞。
斯蒂薇和赫德几乎同时出手,分别将手里的枪对准几个匪徒。
突然而起的异变,让几个匪徒有些意外。
船上打劫好多年,第一次遇到硬茬啊,没想到这几只肥羊都带着枪。
当然,枪这玩意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这样的场景也见识多了。
再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有底气,就不信余飞真敢开枪。
所以面对冰冷枪口顶着脑袋,猥琐男子依然谈笑风生:“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可是一个相当愚蠢的行为。”
“是吗?”余飞笑着接过话:“很遗憾先生,我不得不这么做,对贪得无厌的你们这种人,只有子弹才能解决问题。”
“哈哈……。”猥琐男子大笑:“那么我的先生,你敢开枪吗?我警告你,只要你敢开枪,你们所有人都得下海去喂鱼。别以为我这是吓唬你,不信你开枪试试。”
说了这句,猥琐男子反而上前一步,脑门往枪口上一顶,有恃无恐地狞笑道:“来,开枪,求你打死我!怎么,不敢吗,你们黄皮狗都是没种的孬种……!”
“砰。”
枪声响起,鲜红的热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物飞上半空,飞溅向周围。
拥挤的船舱里犹如炸锅了一般,霎时间惊恐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周围的人疯狂暴退,拼命的想着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然而船舱就这么大,本就拥挤不堪的人群这会再拥挤起来,真的变成了拥挤的沙丁罐头。
“该死,你们去死!”两个持枪匪徒正要开枪。
“砰砰。”两声枪响。
斯蒂薇先一步开枪爆掉一个匪徒的脑袋。
另一个持枪匪徒是余飞爆掉的,赫德速度太慢,根本来不及开枪。
剩下还有三个匪徒没有枪,面对余飞几人的枪口,刚才凶悍的牲口瞬间变成孙子,高高举起双手投降。
在海上做强盗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好欺负的就抢就杀,遇到硬茬就乖乖投降,反正保住命就是了。
只要命在,下回还可以继续做强盗。
“先生们,别开枪,我们投降。”三个匪徒齐声告饶。
“谁在开枪?”一声爆喝突然炸响,接着是愤怒的谩骂声:“该死的,这是我的船,你们都不把我这个船长放在眼里了吗?”
听说是船长来了,这艘船上最大的人物,拥挤的人群赶紧从中间分开一条过道,让船长过来。
过道上,一个头戴白色船长帽,五十多岁的白人男子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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