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泰看着余飞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他这是要连自己的妹妹也要轰死在那山上吗,够狠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天狼这样国际上都出名的狠人,杀一个妹妹,而且还不是亲妹算什么,想他桑泰这样的人,杀的亲人就不止一个了,可以理解。
看来,一品红用人家妹妹做人质,毛用没有,是“自作多情”了。
“我妹妹?”余飞那里却是冷笑,因为他已经确认了,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妹妹,只不过是外形相似罢了,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假冒货。
“呵,多么低级的伎俩。”余飞再次鄙夷冷哼。
他不可否认这个人质的确很完美,外形几乎是完美无缺,加上有迷雾的掩盖,即使有细小的差别也可以掩盖过去。
然而,有些东西是无法掩盖的,比如声音,神态,尤其是眼神情感的流露。
这个人质的声音显然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对周倩的声音肯定也进行过模仿,也许是时间短的缘故,模仿并不是完美,仔细听之下就可以听出差别,两人的音质是不一样的。
周倩是少女般纯粹的清脆声音,而这个人质的声音有些显老,有些发音尤其是哭的时候,有一种做作的感觉。
这点微小的差别,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无法分辨出来,但周倩是余飞的妹妹,对妹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差别。
除了声音外,那神态也不太像,尤其是眼神,周倩的眼神是纯洁无瑕的,而这个女人的眼神可就丰富了许多,隐隐还可以看出杀气,即使她再装嫩也逃不过余飞这种高手的法眼。
还有一个更致命的错误,人质说她被人打,都快打死了。
可看看人质的模样,除了披头散发显得狼狈些外,脸上看不到任何一点淤青,这叫被打死吗,根本就毫发无损好吧。
几个方面综合下来,余飞很快断定这不是周倩,是一个顶替的假人质。
所以轰死一个假人质,他自然不会心疼。
当然,他发现假人质的秘密是不会说给桑泰知道的,他只管继续命令:“少废话,让你轰你就轰,你现在只有服从命令的资格,再废话半句,我让你看到自己脑浆的颜色。”
“咔嚓”一声,余飞已经推弹上膛。
桑泰脸色苍白,急忙道:“好,我下令,下令。”
没有办法,桑泰只好照做,拿起电话拨打命令电话:“所有炮火集中锁定小山目标,将那座小山炸平!”
“是。”炮队得到命令,隐藏在树木中的炮管从树枝叶中冒出来,所有炮火黑洞洞的炮口瞄准小山的方向。
在炮火准备的过程中,之前的炮击暂时停止。
小山上,一品红等人发现炮火已经停息,愣了一下后,得意地笑了:“这就是人质的作用啊。”
“大姐,天狼现在是投鼠忌器了。”短发女子凑上来,谄媚地笑着道:“大姐,我觉得咱们应该来一点狠的表演,然后把视频发过去,让天狼亲眼看见自己的妹妹是如何受辱的。华国人尤其看中女人的贞洁,不如让几个男人和咱们的人质来一场相互配合的表演,活活可以把那只天狼给气死。”
“呵呵,你这招真阴损啊,好,那就开始表演吧。”一品红完全赞同。
“是。”短发女子答应一声,正要离去准备,突然,空中一声厉啸,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划过头顶,然后在后山落下。
“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那是炮弹爆炸的声音,而且还是大口径的炮弹。
“怎么回事?”一品红脸色变了。
很显然,经历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这一炮之所以打偏,那是在校准目标。
“呜——。”
又是一声厉啸响起,“轰”一声巨响,这一炮就在几人附近爆炸,掀起的泥沙都飞溅到了竹楼上。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一品红尖叫:“天狼疯了吗,他想连妹妹一起炸死吗?”
“呜——,呜——,呜——。”
空中,突然间呜鸣声大作,无数炮弹如雨而下,从头顶轰然坠落。
“不好,快隐蔽,保护大姐!”
惊恐的尖叫声中,短发女子火急火燎地拉着一品红就逃。
然而她的忠心倒是多余了,一品红这样的高手,危险临近时早已经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闪身飞跃了出去。
“轰轰轰……。”
接憧而至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山摇地动,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有一枚炮弹在竹楼旁边爆炸,直接将竹楼炸掉半边。
失去半边支撑的竹楼在吱嘎声中,哗啦哗啦坍塌,最后轰然倒塌,就剩下了那个吊在高高树杆上的人质。
“喂,放我下来,混账,快放我下来。”人质惊恐大叫,气愤不已,然而,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自顾逃命,谁管得了她啊。
可怜的人质就这么吊在树杆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下是弄得她真哭了,不是刚才表演性质的假哭。
……
“轰轰轰……。”
爆炸声继续,炮声轰轰。
猛烈炮火的轰击下,从远处望去,整座小山都在炮火的笼罩之下。
埋伏在小山周围的人,被炮火无差别轰击,惨叫着四散而逃,然而,炮火是地毯式轰击,根本无处可逃,无数用来对付余飞的精锐尽数在炮火中血肉横飞。
……
正合会总部,得到报告的会长哈努克直接傻了眼,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桑泰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疯了吗!”哈努克咆哮声中,命人电话拨通桑泰的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桑泰被余飞用枪顶着脑袋接的电话。
“喂,会长先生,您好。”桑泰尽量平静的声音问好。
如果哈努克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得出桑泰的声音有问题,但现在他哪有心思去仔细听,电话一接通,他就恼火万丈地吼道:“桑泰,你疯了吗,立即让你的士兵停止炮火轰击,马上、立刻!同时,我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桑泰脸皮抽了抽:“会长先生,很抱歉,我无法下达您的命令。”
“为什么?你当真疯了吗?”哈努克大吼。
“会长先生,还是我来回答您为什么吧。”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让哈努克猛地一怔。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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