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来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的很漂亮,烫着洋气的头。
男子正是下午出现在抓捕李老现场的那位徐广志,他也是李珊的丈夫。
李珊看到空无一物的屋子,抓着丈夫的胳膊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家俱呢?东西的?没有家俱咱们怎么来住?”
徐广志也正懵呢,“下,下午还在呢?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偷东西?这是趁家里没人把家俱运走了啊。”
李珊忙跑到李老房间去看,里面也是空无一物,她咬着牙恨道:“就是有人偷东西,还能偷这么干净,连书都偷走了?”她咬牙切齿的道:“肯定是杨丽梅那个贱人和她儿子。”
她霍地回头,“你们也太没用了,怎么让他给跑了呢?”
徐广志不悦,“他们跑了我有什么办法?”又淡淡的说道:“不可能是他们娘俩,这么多东西要搬走需要不少人手,还得有车,明天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吧。”
李珊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想了想道:“我上楼去看看。”
林影二人坐在空间的地上,拄着下巴看着那一堆也不知道怎么撂上去的家俱呆。
一个撂一个,就这么歪歪斜斜的直到天际(也不知道这空间有没有天),毅峰咽了口口水,有些惊恐的问:“会不会掉下来?”
林影摇头,“应该不会。”
突然,她回头也不知道是往哪瞅了一眼,“一个女的上来开门看了一眼又走了。”
“女的?”李毅峰眯了眯眼,“会不会是李珊?”
“有可能。”林影能看到外面,毅峰却看不到。
李珊推开李茂林的屋子时,尖声叫道:“你快来看,这个屋子不是空的。”
徐广志上楼,皱了皱眉,低声道:“估计是没拉下。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这样,你等着,我去找人过来,只要他们再敢来,一定能把他们抓着。”
他说着要下楼,衣袖却被李珊拽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把她自己留在这空无一人的小楼里,还是她自己害过的亲人,她心里有些害怕。
徐广志看了她一眼,哂笑一声,轻佻的问:“怎么?怕了?”
李珊挺了挺她那傲人的胸,“怕?我才不怕呢。那老家伙害的我在这吃苦受罪,我恨死他了,我会怕他?简直是笑话。”
“好,不怕你就留下,万一我出去叫人那功夫那些人来了呢?你到时候躲起来也能看到底是谁干的。”看到她害怕的表情有些嘲笑:“你也就能背后干点阴损的事了,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还好意思说不怕?”
李珊咬了咬唇,哼了一声,“留下就留下,那你得快点。”
徐广志笑着搂着她的肩在她唇上吧亲了一口,“放心,我叫了人马上回来。”他眼里闪着阴狠的光,“敢来抢我的东西,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珊看看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些不安,就干脆在茂林那屋的床上躺了下来,把被盖到头底,好像这样就能抵住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吱呀”一声门开了,吓的她身体一抖,却还是大着胆子把被一掀喝道:“谁?”
屋子里空无一人,但门却是开的。
李珊跳下地,吼道:“到底是谁?说不说?不说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那色厉内荏的样子一看就是做多了坏事心里有鬼。
林影这一刻觉得,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不趁这机会吓死她还要吓得她躺在床上几天不敢再作恶。
装鬼她已经有了经验,轻车熟路的,她压低了嗓子,呵呵呵的低笑着,“珊儿——你坏事做多了,我是来接你上路的。”
心里还有些遗憾,要是有块白布啥的露出头来吓唬她更好。
可惜了。
李珊只听到眼前有人说话却没有人影,吓得嗷一声跳到床上,扯过被把头蒙上哭道:“不要,你不要过来,我不跟你走,你害了我一辈子,还敢来害我?我不是你女儿,你这个恶人,毒妇,你死了还不安宁,还要来害我,你走啊……”
林影愣了一下,看来李珊把她当成李老太太了,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李珊话里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害她?
所以这是她恨李家的理由吗?
那句“我不是你女儿”是怨恨之下的话还是真的……
看来,有些事还是得问问李爷爷。
不弄清楚这中间的真相,怎么能知道李珊对李家这么大的恨意是从哪来的?
看着李珊浑身颤抖,只顾脸不顾其它的行为也挺无语的,不过,只吓这么一下下怎么能行,林影继续装腔作势,“跟我走吧,你喜欢这个家,我把这些家俱都带着陪你……”
说着收起屋子里的大衣柜接着说:“你看我对你多好啊……”收着五斗橱,“你这个黑了心的,竟然对你父亲和你大哥下毒手,你不配为人子女,跟我走吧——”一挥手其余的家俱都不见了。
就连李珊头上的被也被她收走,李珊手还在拽着被的姿势,手里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僵硬的转着头看着空空的屋子,啊一声“鬼啊”晕了过去。
林影嘁了一声,“就这胆小样还敢作恶!”
她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使劲扇了十几个耳光,把人脸都扇肿了,李珊慢慢睁开眼,就听到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说道:“你作恶多端,枉为人子,跟我走吧……”
她眼睛一闭又要晕过去,“你要是晕了,就正好跟我走了……”吓得李珊一个机灵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父亲和你大哥被你抓了折腾的要没命了,你就给他们陪葬吧……”
李珊跪在床上拼命的磕头,“没有没有,他们没没命,他们好好的……”
林影刚想再说,楼下闯进来好多人,她遗憾的说了句“我还你陪着他们,咱们一家人团聚……”
徐广志动作倒快,一脚踹开门,看到妻了跪在床上浑身抖叫着“不敢了不敢了”,而屋子里原本的家俱物品,除了一张床全都不翼而飞,他的心里也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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