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状况?
身体忽然腾空,我脚尖触不到地面,强烈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没有办法,我只得箍住了他的脖颈保持平衡,低吼一声,“你他妈干嘛?”
“你不是说让我煲养你?”周应时似乎被我这个动作愉悦到,语调不变,脚步却加快了两分,“那就如你所愿。”
“妈的,周应时你这个疯子!我开玩笑的!”我身体无力,挣脱不了,又不敢大声嚷嚷,以免引来更多的人,“放我下去!”
“都这样了,还想跑?”周应时的大手扣住了我的腰肢,让我连反抗的动作都做不了,他恶意地在我耳边低喃,“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他说话很慢,仿佛就是要让人承受心理上的折磨。
……这个变态!
我攒足了中气踢动着小腿,也被他按住。他眼里浓浓的威胁意味,“你最好别乱动。我手重,弄伤了你就不好玩了。”
他的这个“弄伤”,当然不是指普通的弄伤。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突然觉得,如果我再乱动的话,他很有可能在走廊里就把我扒光了就地正法。
以这男人的性格,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想到他在我面前疯狂的样子,身体似乎有自己的记忆一般,瑟缩了一下。虽然拿捏不准他说话的真假,但却实实在在的不敢再挣扎了。
就这样一路被抱到楼下,周应时单手打开车门,就要把我往车里塞。我了无生息地死死扒住车门框,就是不低头。
我住的这个地方,楼下没有路灯。在夜色的掩映下,我只觉胆子又大了不少——这种地方,就算他真的对我做出点什么,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这样想着,反抗的苗头又如星星之火般窜了上来。
“进去。”周应时难得好脾气地跟我僵持了一会儿,见我油盐不进,不由得火气也上来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转头盯着他,黑暗之中他的眸子亮如星辰,只是那星辰现在实在有点危险。
还能让你反天了不成?
我忽然魅惑一笑,添了添有点干燥的嘴唇,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我再说一句话,就进去。”
周应时的身体明显因我的动作起了反应。然而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怒容,“说。”
“你过来一点。”我拉过他的脖子,软着嗓子把他的往我这边带。
周应时瞪了我一眼,但力道却放松了下来。我看着那晶莹玉润的耳垂慢慢接近,心下冷笑,忽然一张嘴,用力咬了上去!
“你!”周应时吃痛,反射性地一松手。我趁着这个空挡,兔子一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步就跑。
结果,还没跑几步,那孙子就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捞了回去,极度粗报地塞进了后座!
大抵真的被我惹怒,他此次的动作一点也不像之前有耐心。我的小腿砰地一声咯在车门上,疼得要命。我这才意识到以我的力气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和他抗衡,之前差点跑掉都是因为他的掉以轻心。
我感觉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总之像是全然不怕了似的,就着那只受伤的小腿,下了力气去踢他的裆部。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废了他!
周应时冷着脸,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握住了我的脚踝,顺势一扭——
我“啊”地大叫出声,冷汗瞬间下来,感觉自己的大腿几乎脱臼,眼前一片模糊。
等再一次能视物的时候,车门已经被紧锁。周应时油门一踩,车子箭一般地向前射去,我后脑又撞在了座位上,但因为是软座,所以只觉得头晕,倒没怎么疼。
我虚弱地趴在座位上,缓了好久,等到觉得精神一点之后,车已经稳稳停在大理石铺就的车道上。
周应时打开门,直接将我拖下车,然后一路疾走。进了偌大的别墅,从旋转楼梯上二楼。他打开其中一个房间,野满地将我摔进去。
我支撑不住跌到在地,耳边已经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
冷汗涔涔,我试图从地上爬起,努力了几次才终于成功。
妈的……这人真是个疯子。
我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坐下去,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那个特殊的位置,不仅疼,还有很强烈的异物感,很不舒服。
刚才出来得匆忙,竟是来不及洗个澡。
我一想到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就觉得一阵恶寒。摸索着去研究了一下房间门,又推拉了一阵,除了发现有钱人家里的防盗锁就是好之外,别无所获。
拉开窗帘估测了一下跳窗的可能性,倒是不会跌断腿什么的,但就算跳下去,他家外围还有一圈极高的铁栏杆,所以这个法子根本就不用考虑。
我泄气一般甩开白纱的窗帘,开始认真打量起房屋的构造来。
大气奢华的北欧风格,屋顶很高,偏向于金棕的色调,让整个房间都显得富丽堂皇。
我眯着眼睛辨别了一下浴室的位置,步伐缓慢地走过去。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反抗不了就享受。
想来短时间内他也懒得管我,与其在这受罪,还不如对自己好一点。
放了温水将自己身体里外都洗干净,满意洗完,用吹风吹干继续穿在身上。我裹着薄薄的外套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周应时手里端着一个碗,似是不料我这么自觉,照例冷言冷语,“果然命贱,到哪里都能这么快适应。”
我真的没有精神跟他理论,直接把被子掀开,一颗一颗解抠子,“想上就直说,光念开场白能高朝吗?”
这下,周应时似乎被我气得不轻。他嘴唇抖了抖,似是想来打我,最终却忍住,只是把碗狠狠墩在桌上,留下一句“贱人”,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我无所谓地把衣服扣好,掩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说实在的,对这个男人,我都有些麻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到周应时开车去上班的声音。估摸着他已经走远,我起床洗漱完毕,试着拧了一下房间门。
门没锁。
我大喜,加快脚步下楼,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被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拦了下来,“小姐,少爷吩咐了,不能让您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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