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个时候,西南发生了叛乱,紧接着漠北也主动侵入大景。
得到这个消息的沈妤,也是惊讶:“漠北不是早就被镇北王收拾的老老实实,怎么会突然入侵大景?”
郁珩眼中盛着细碎的星芒,伸手抚平她腰间的络子:“如今距离大景和漠北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两年了,听闻这两年他们一直躲躲藏藏,休养生息,这次主动攻击大景,是集结了其余部落的人。”
沈妤笑道:“可是,他们在镇北王手下吃的亏也不少了,怎么还敢得罪大景呢?他们该知道,就算他们和其余部落联合起来,也不是大景的对手。就算能与大景军队对峙几个月,最后还不是一败涂地,损兵折将吗?只有一个可能,背后有人支持他们,否则他们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郁珩刮刮她的鼻子,笑意缱绻:“是啊,而且还这么巧,和西南叛乱一前一后发生。”
两人相视一笑,俱是了然。
沈妤笑叹一声:“原来是他。”
郁珩道:“的确是他,有了这两地叛乱,谁还会注意到他呢,如此,他就可以行动了。”
太子也在等这一天,现在就看老天爷站在谁那边了。
“事在人为,只指望老天爷是无用的。”沈妤意有所指道,“接下来我们看戏就好了。”
郁珩捉住她的手,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阿妤,我们很快就能回慕容国了。”
沈妤垂眸,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准备好了?”
郁珩点点头:“前几日受到了父亲的来信,父亲他也想快些见到你们姐妹。”
沈妤勾勾唇角,不置可否。
郁珩眼尾微扬:“你在想什么?”
沈妤摇首:“没什么,等大景的事情结束再说其他事。”
说着,就转身到案几旁坐着,为自己斟了一盏茶,动作流畅,十分优雅。
郁珩的手覆在她手上,剑眉微皱:“阿妤,我希望你有什么心事不要瞒着我,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生出什么误会。”
沈妤将手抽出来,笑意莞尔:“我没有误会,等回到慕容国你就想明白了。”
郁珩越发迷惑,沈妤却是不再多说了。
少倾,她吹了吹滚烫的茶水道:“这么大的事,宫里已经知道了罢?”
郁珩挨着她坐下:“自然,如今太子监国,所有的奏本先送到他那里。但此事兹事体大,他还不敢一人做主。必须让陛下知晓,并且与各位大臣商议。”
沈妤抬起眼睛,浓长的眼睫镀上了一层金光:“漠北自有镇北王应对,西南叛乱呢,陛下会派谁去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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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议论此事,很快,这件事也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太子一听闻这个消息,就猜到是景王的手笔,火速禀告皇帝。皇帝正在病重,这个两个消息无疑是道惊雷砸下了他寝屋的屋顶,当即吐出一口血来。昏迷了半日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大臣。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议的,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选个将领去西南平叛,想来想去,众人还是觉得应该让严家人率军平叛。
皇帝好不容易从严家人手上收回兵权,怎么愿意还回去呢?就算给他们几千人,他也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他也找不到比严家更合适的人选了。
其实他也可以让纪晏行去,但镇北王还在北方,手握军权,再放纪晏行出京城,他没人质在手,可不放心镇北王。
而严家么——似乎比纪家更让他放心一点点。严家几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派他们去定能平定叛乱。
权衡一番,皇帝下了旨。
许是因为有大事发生,皇帝的病倒是没有恶化下去。
此时的太子正处于要除掉景王登基的欢喜之中,没有发现宫中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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