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帮手
秦鱼用手电慢慢扫过前方偌大的区域慢慢的.忽然,手电定格在一块等人高的石头上面。
光度分明,石头底下一脚露出的青苔滑痕显露刚刚有人踩过它,并且蹭下了一部分青苔。
秦鱼转了下手枪,将枪口瞄准那石头,慢慢转移角度靠近这块石头。
就在距离五六米且即将看到那石头背面的时候.
她忽然问道一股腥味。
只刹那!
咻!从旁侧一米远的石头底部窜起一条蛇来,窜出就朝着秦鱼的脚踝咬去!
速度太快,但秦鱼避开了。
因为她闻到了蛇腥味,避开后三两下跳到那大石头上,直接朝石头下面射下一枪!
子弹打在地上,狼狈翻滚的催眠者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而居高临下的秦鱼冷酷得将枪口对着他。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柔和一点,比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秦鱼刚要说完这句话,忽脸色一变,跳出去的时候,那从半空恐怖射来的一条两米多长的银链,它如黑夜中狂舞的银蛇,蛇鳞凄冷,锋利单薄。
秦鱼落下地面的时候,手掌按住了肩头,指尖鲜血横流,而入目中,最不起眼的那块小石头后面诡异发出了噶擦噶擦噶擦声。
骨骼伸展的声音。
他站起来了,一个一米七多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绿眼睛。
并不陌生不是吗?
嘶嘶嘶,毒蛇还在攀爬在冰凉潮湿的石头上,他扭了下脖子,舌尖发出凉凉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秦小姐。”
秦鱼觉得自己之前就应该问问萧庭韵在追查郝云通跟云秉这些丧家之犬的时候,是否调查过这个绿眼睛。
失策。
所以她现在也只能依旧称呼他为绿眼睛。
“是好久不见了,绿眼。”秦鱼淡淡道。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绿眼也不介意秦鱼口头上的不敬,慢悠悠走出,手腕缓缓转动,那银蛇锁链就在手掌上缠绕着。
上面每一截都有锋利的倒刺,刚刚就是它勾走了秦鱼肩膀一块皮肉。
让她懊恼的是这个肩膀不久前才刚受过枪伤,这一次二次的,是要废她的节奏?
秦鱼神色镇定,但目光扫过周遭,还是在企图反击脱身,但她察觉到肩膀伤口有异样的酥痒传来。
是毒!
这个绿眼本身就是玩蛊毒的,说武器上没毒才奇怪。
她给那催眠者下套麻醉,人家帮手分分钟讨回去,这可算是一波三折天道轮回了。
秦鱼心头无奈,却也瞧准了一个空隙,但这个空隙很快被填满了——那毒蛇嘶嘶吞吐毒舌爬过去了。
绿眼冷笑,“今天你可死定了。”
秦鱼挑眉:“未必!”
嗯?绿眼也不欲浪费口舌,正要动手击杀秦鱼砰!一颗子弹破空而来,绿眼擅蛊毒,身手其实还不如地上那催眠者,当下脸色一变,狼狈躲开,如果不是黑夜,他恐怕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位远方开枪的人实在太果断了。
不过躲是躲开了,那子弹擦着太阳穴边侧飞过,那空间气流让他脸侧钝钝得疼,然后就是砰!他抬手格挡秦鱼横切而来的短刀格挡住了,但秦鱼本就做好了第二手打算,不,应该说腿!
砰!闪电般一腿鞭甩在他腹部。
虽然中毒,秦鱼也秉着你让我不舒坦,我让你更不舒坦的心态,那一腿用的力气不要太大了,腿风都甩了出来。
只一声闷哼,这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大石头上,但也翻身而起,吐了一大口血后转身就要逃。
枪声飞梭,小腿鲜血爆射,他跪倒在地.后面追来的顾云霖打了几个手势,身后属下上前控制他,但也不敢跟他近距离接触,因为秦鱼说他身上有毒。
“你也中毒了?”顾云霖只看了秦鱼一眼,看她单手捂着肩膀脸色发白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立马让人去逼问绿眼身上的解药,但论体型,绿眼好像并不是他们要追的人。
是当时躲在窗外的?但在窗外的应该是那个擅催眠的吧。
秦鱼支撑不住,顾不得满是青苔的污浊,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说:“这绿眼是帮手,玩蛊毒的,那个擅催眠的.不对,他人呢!”
秦鱼目光一扫刚刚那催眠者倒地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逃了?不可能,我让人从那边包抄过来了。”顾云霖作战经验多丰富啊,快追上秦鱼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分出另一拨人从河岸边侧包抄过来,要消失眼皮底下,除非是.
水声哗哗作响。
秦鱼跟他同时看向江面。
“中了我麻醉药剂撑这么久,还能下水游多远?”秦鱼这么思量,却也不敢低估对方,只暗道那催眠者后期吞下的东西是不是那么神,可以这么及时削减麻醉效用.
不过也没办法,对方已经下水了,能游多远也得看他们能不能追上。
顾云霖果断,让人沿河岸追踪,也让人去通知海上巡逻军戒严搜查
进了他上海的地儿,还想杀了人逃身?
秦鱼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按了下肩膀,眯起眼。
下水了?幸好水也去不掉麻醉剂里面另外加入的特殊灵麝草气味
娇娇啊娇娇,看你的了。
黑暗中,一路追踪秦鱼看她几番遇险却被她勒令不可暴露的娇娇只能耐着性子等到最后,直到那催眠者偷偷摸摸下了水。
娇娇看秦鱼在战斗就没跟她说,等秦鱼发觉,他已经追踪出河岸七八百米距离了.隔空传音也来得及,但后续就没法再联系了,太远了。
秦鱼给他的指示是——小心为上,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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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被疼醒,原来是苏蔺赶来了,那绿眼嘴巴很硬,被俘虏后就全程哑巴,仿佛想熬到秦鱼暴毙再投降一样.
秦鱼就是看穿了这王八羔子的想法,心头暗恨啊,却也没说话的力气,难道今天要这么挂了?
然后就被疼醒了——苏蔺把手术刀切入皮肤。
“没有麻醉剂,时间也耽搁不起,忍忍。”他板着脸这么说,一边毫不怜惜地生生切开了她肩头的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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