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的身体被牧霖扣在身前，牧霖张开口，一下子咬住了季白下唇，咬住之后就没松口，用力吸了吸，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吸进身体里才好。
那些青涩，那些疼痛，席卷着那些爆裂的渴望跟本能，揉在一起，又一点点渗透进彼此的身体里。
季白对牧霖是等待过后的渴望，牧霖对季白是此刻的本能。
两人中间还是隔了一点距离，那点儿缝隙让他们都不太痛快，牧霖两只手用力揽住季白，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季白坐在牧霖腿上。
季白小腿不小心磕在凳子上，牧霖终于放开他，喘着粗气问：“磕到腿了？”
“嗯，磕到了。”
说完，季白在牧霖肩膀上咬了一口，等到那阵疼过去了才松开，又一口含住牧霖耳垂，贴着他耳边说：“牧霖，生日快乐。”
要等等……
蛋糕还没吃，牧霖先去洗澡了，季白自己一个人干巴巴坐在凳子上，打开手机手电筒，把蛋糕上的蜡烛一根根拔下来。
蜡烛拔完，季白歪头往浴室里看了眼，“你洗澡，那我怎么整？”
牧霖手刚摁在花洒开关上，还没打开，扭头冲着外面问季白：“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去洗澡了，我现在怎么整？”
浴室里一阵安静，牧霖知道季白这话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过了会儿才答：“我待会儿再帮你洗。”
“不用，”季白勾着唇角，轻轻笑了一声，“等你洗完了，我估计就能冷静下来了。”
季白说完又过了半天，才听到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
牧霖开着浴室灯，光从里面照出来，季白坐的位置，一半身体笼在不算过亮的光底。
季白从浴室布帘下能看到一双笔直的小腿，牧霖习惯光着脚洗澡，脚腕上也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一圈红红的印子。
季白胳膊肘搭在桌子上，手心撑着头，一直在看牧霖洗澡。
刚刚他那句生日快乐刚说完，牧霖放在他后背上的手用力抓了一把，然后蹭地站起来，又把他重新放回凳子上。
然后牧霖就自己跑了，跑了就跑了，还没给他开灯。
牧霖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他进去的时候没拿换洗衣服，出来腰上就围着一条毛巾，一出来就对上季白含笑的眼。
四目相对，牧霖怔了下，快步回了卧室，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开了大灯，牧霖重新坐回季白身边：“吃蛋糕吧。”
季白把切蛋糕的塑料刀递给牧霖：“寿星切蛋糕。”
巧克力蛋糕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够两个人吃，牧霖切了一块推给季白。
季白拿着叉子吃了一口问：“怎么洗了这么久？”刚刚那一吻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季白还是偏偏要问这一下，谁知道牧霖吃完一口蛋糕，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洗澡的时候撸了一把，所以时间有点久。”
季白本来就想逗逗牧霖，过过嘴瘾，他以前在床上，从来都不算牧霖对手，心里那点不平衡作祟，所以他很想看看，牧霖害臊是什么样儿。
他倒没想到牧霖会直接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仰头靠在椅背上，傻乐了半天。
乐完了他还不死心：“我也可以帮你。”
季白一直在笑，牧霖也一直在看他笑，看着季白脸颊两边的小小梨涡出神，等季白不笑了，伸手给季白擦嘴角沾上的奶油，边擦边认真地说：“再等等。”
季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又在牧霖指尖上舔了舔，是甜的。
牧霖收回手，季白问：“为什么等一等？”
牧霖没回答，等到蛋糕快吃完了，忽然开口：“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跟男孩儿？或者是女孩儿？”
“嗯？”季白被他问得先是一愣，“没谈过，男孩儿女孩儿都没谈过，怎么了？”
牧霖又吃了一口蛋糕才说：“我就是……感觉你应该是挺有经验的。”
牧霖说的不太经意，但季白还是听出来了，牧霖这是在别扭呢。
倒不是介意他以前谈没谈过，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别扭。
季白当然有经验，他的那些经验全都是在牧霖身上学来的。
上一世他跟牧霖的第一次，他因为喝多了，实在没什么具体的印象，只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很疼，后来牧霖没让他再那么疼过。
那时候他反而一直以为牧霖很有经验，甚至很多次在心里想过，牧霖或许跟很多人保持关系。
每次那么想，他心里都不太好受，他也不是没想过跟牧霖断了关系，但都没说过。
季白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让自己表现的像是没经验，毕竟他不是真的没经验，要是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装好。
装纯还真不容易，他以前跟牧霖在床上还真挺放得开的。
季白随便扯了个谎，“就算没试过，也是见过的，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没怎么看过。”牧霖说。
季白说：“下次我找个电影跟你一起看，我们一起学学。”
季白本来已经慢慢平复的心情，刚刚想到上一世的牧霖，心里又跟着了火一样，烟瘾来了。
“我能抽根烟吗？”
“不行。”
季白：“我现在其实还有点激动，不抽根烟，我感觉我压不住这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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