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先来到细娘这里,看见莲花泪水涟涟的,就有些担心,问水奕君:“二驸马,情况怎么样呢?”
水奕君埋头捣药,闻言立即说:“一点外伤,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浅儿看了眼莲花,又问:“香丘郎呢?”
“那小子就比较严重了,被砸了不少下,骨头都断了好几根。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半年才能养好,到时能不能利索走路还不好说。”
“变成瘸子啊?”
“准确来说,应该是干不了什么重活了。”水奕君说话的语调很慢,给人以宁静安心的感觉,但说出的话,病人听了就不见得那么高兴了。
浅儿不懂医理,追问道:“到底是伤哪儿了?”
“腰子。”
“什么?”
“就是肾。”幼儿走过来,横了眼水奕君,“就你读书多,懂得多啊?你看的书不一定比浅儿多。”
水奕君温和笑道:“我说的通俗易懂吧。”
幼儿纳闷:“莲花不是拿石头砸了他的头吗,怎么能伤到腰子?”
水奕君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边莲花一直竖着耳朵听呢,闻言就弱弱回答:“我可能是……不小心踩着了……”
“踩得好!”幼儿赞赏,“莲花你好样的,若这天下的女人都与你这般强悍,就不会有那么多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男人了!”
莲花虽未经人事,但并非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有些事还是明白的,闻言就脸蛋红红的不吭声。
浅儿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好在细娘没什么大碍,回去歇几天,把外伤养好了就好了。只是伤口别沾水,免得感染。”
莲花使劲点头,眼泪汪汪的。
她今儿被吓着了。
细娘是她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看着阿妈在眼前倒下,她的恐惧无法言说。
水奕君配了些药给她,让她等细娘醒了,便可以带她回家,按时服药即可。
莲花千恩万谢,只差跪下。
幼儿拉住她:“你替我们找到香丘郎,我们帮你,谁也不欠谁,就别跪了。好好照顾你娘。余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细娘的伤势不重,很快就醒了,看见女儿好端端的,抱着哭了一会儿,又谢过浅儿和幼儿两口子,便相互搀扶着回去了。
这会儿香丘郎也醒了。
他是被疼醒的。
水奕君自然不会亲自给他上药,而是让一个禁军士兵动手。
士兵手脚粗鲁,香丘郎伤的又是关键地方,疼的嗷嗷叫唤。
士兵嘿声笑道:“小子,你若不想断子绝孙,就老实忍着。我们二驸马的药,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用的。”
香丘郎听说会断子绝孙,当场就吓傻了。
“是莲花那小贱人干的?”
幼儿一鞭子抽到他脸上,冷冷道:“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我把你一嘴牙齿,一颗一颗抽掉。”
香丘郎捂着嘴,发觉已经掉了两颗。
满嘴的血。
他畏惧的看了眼幼儿,果然不敢再吭声。
幼儿讥笑:“就这怂蛋的样子,竟还敢放火杀人,你对昭慧还真是痴情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