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没听见,手搭上了房门把手,“晚安,哥。”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了,把黑暗释放了出来。
我好累,眼珠都不想动。
star……小星……
我总是断断续续地陷入睡眠,或者说昏迷。
陈衷在给我的水里加了东西,他想让我乖乖的————我在意识迷糊、错乱的时候,会把他当成原来的弟弟,唤他小衷。
有时话刚出口,我会反应过来一切,然后避之如蛇蝎,躲不过就拼命反抗。
他想碰我,可对我的挣扎越来越没耐心了。
就算头脑再混沌,我也能清楚看到他对我的欲/望。藏的再好也无用,眼睛不会说谎。
他要吃了我。
他把我囚禁起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要忍不住了。
分不清睁开眼是白天黑夜,我艰难地动动头颈,发现陈衷正坐在床边。
“哥,张嘴。”他递过来一个药片,我以为是按时喂给我的维生素,便想也没想地含进了嘴,舌头尝了半天才发觉味道不对。
“……这是什么?”我问他,出口的沙哑声音连我自己都陌生。
“止痛药。”
“……为什么?”我的确因为‘迷药’的副作用而全身难受,肌肉无力又酸痒,可并不需要止痛。
“我怕弄疼你。”他看着我,手指撩过我的胳膊摸上了肩膀,动作轻佻,语气却很认真,“哥,我不想忍耐了,你早晚都是我的。”
“你做梦……”我艰难地朝后缩,可身体像喝醉了般不听使唤。
“还在等谁来找你吗?看清现实吧,哥,你没什么朋友,躲在屏幕后面,活得像一座孤岛。”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嘴唇勾起来像猫或者狐狸似的,“陆鸩是个精心伪装的疯子,他输得太惨,这次势必想拼个玉石俱焚。所以啊,你的小男友正自顾不暇,说不定已经死了。”
“呵。”我扯出一声冷笑,“亏你们还见过几次面。难道不是因为有小星在,我就不可能正眼看你,你才搞这些下作手段?你这不是喜欢,你就是嫉妒。”
他轻易就把我拖拽了回来,顶着我冒火的目光扒下我的睡裤。
我里面什么也没穿,衣裤都是他帮我套的。
“随你怎么说。”他摆弄着我的身体,手掌按在我小腹上,摩挲着上面的星星纹身,“这是他的标记吗?好碍眼。”
我紧咬着嘴唇没说话,像被掐住七寸的蛇一样扭着四肢挣扎。
“刮掉吧。”
一把小巧的折刀突然出现在他手里,刀身光如镜面,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脸!
“陈衷你疯了!”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去抓他逼近的手臂,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哥,听话。”锋利的刀刃抵在了我的皮肤上,冰冷的温度有着尖锐的形状,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你不需要谁的标记,你是完美的……这是污点,我帮你弄掉它。”
“不要!陈衷,你放开我!你……”我的身体已经被药物搞坏了,痛觉延迟了数秒才传送到大脑,可依然好疼。
什么狗屁止痛药!
“马上就好,忍忍。”陈衷压住我乱踢的腿,声音明显已经扭曲了,“哥,你是我的……刮干净了,我才好肏你,我想太久了……哥,别乱动,我想要你。”
我看见了血,自己像案板上的鱼,就要被生生刮去鳞片。
“陈衷!陈衷,你听我说。”我没了办法,只能试着稳住这个疯子,“不要这样,我好疼……只是个纹身而已,可以洗,你带我去洗纹身。嘶——!或者、或者你要是喜欢,用你的标记盖住……”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半个刀尖已经没入了那颗黑色星星,渗出来的血汇成一条小河,从星星的伤口流淌进了腿缝。
我疼得眼冒金星,身体止不住颤,心里骂了八百回,嘴上还要哄着,“小衷,听哥的。哥受不住,太疼了……”
他终于回了些神儿,抬眼茫然地看着我,半晌才拔出刀尖。
“对不起。哥。”
我闭紧了眼又睁开,血涌出来更多,陈衷仍发愣。我扯过枕巾去捂,可一下被他打开了手。
“不要。”他着迷地看着那伤口,“这样好看。哥,你皮肤好白。”
这疯子还没醒?!
他单手卡住我膝窝,猛地把腿折上了胸口。伤口瞬间被拉扯,我闷哼一声,差点儿晕过去。
“哥,你的小/穴也好看。”他用手指刮了下伤口,我被刺激地全身紧绷,可紧接着屁/眼一疼,这畜生竟直接戳进了半截!
“我/操!”我要撕了他!
“血液真的可以润滑。”他痴迷地盯着我下/身,眼睛眨也不眨,喃喃道,“哥,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舒服你妈!你给我放开!”我抓过枕头、水杯砸向他,可毫无作用,他着魔了,额角被打破了也毫无反应。
“哥,虽然我对男人没兴趣,除了你。可我不是第一次操屁股,我找人试过……”
“你他妈有病!操/你妈!”
“相信我,我知道怎么操男人。”
“还听不听得懂人话?!我是你哥!”
单方面的欺压下,穴里已经侵入了两根手指,我快要绝望了。
这感觉让我恶寒、恶心、想死。
如果他是别人,我还能说服自己不过是因为蠢笨和无能而吃了亏,多大的羞辱我都挺了过来,再摔一跤也一样能爬起来。
可这次不一样,他是我弟弟。
被自己的弟弟侵犯、乱伦,我还怎么……
不。他早就侵犯了我。
这些天里,他用欲/望的眼神描绘我的身形,触碰我的下/体又强迫我口/交,亲我的嘴唇,舌吻……
我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让陈衷对自己产生这样龌龊可怕的想法。
我不过就是想当个称职的哥哥。
突然,大门外响起一阵骚乱,紧接着是电钻的刺耳尖啸。
有人在撬锁!
是陆麒星!
我被星星从泥潭里救起,全身回光返照似的充满了力气,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脚踹开趴在我身上的陈衷。
“小星!我在这里!小星!”我扯着要破掉的嗓子大喊,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床,朝着门口移动。
可没几秒就被捞住了腰,再次跌了回去。
“哥,老实点儿。”陈衷用手臂勒住我脖颈,颤抖着,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害怕,或者两者皆有。
“已经没用了,放开我吧。”我劝他,“若是被他看见,又要生气了。”
“切……你还是在想他。”陈衷掰过我的脑袋,沉重急促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我舍弃了一切,就不值得你看一眼?”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小衷,就算我不是你哥,也不可能。”
他竟然咧嘴笑了,“可你就是。哥,来亲一个。”
下巴被蛮力撬开,我牙关一松,立马被弟弟的舌头侵占。
他含住我的舌头不让我躲,舔我的牙床,口水交缠在一起,我抗拒到不能呼吸。
轰!
房门掉框了,砸在地板上又是一声巨响。
我转过眼珠,看到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缠满绷带的手里正握着电钻。
咚咚两声。
紧接着耳边刮过气流,闷响炸开。
我从陈衷的怀里被扯了出来,然后坠入熟悉的臂弯里。
只隔半秒,砰的一声枪响震颤空气。
我就要掉回原处的心脏再次提了起来,打了个颤,连忙回头去看,“陈衷?!”
陈衷没死,一枪正射在他耳朵上。
他正痛苦地蜷缩在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还看?”冰冷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完蛋。
我不敢对上那双眼睛,干脆埋在他胸肌上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操!
脑袋更晕了。
仙子身上满是药水的苦味、酒精味,可我还是觉着好闻,不顾他的伤口,用力地报复他,抱紧他。
唉,他肯定看见了……
又是一声枪响,陈衷哀嚎出了声。
我没回头。
知道仙子没气到乱杀人,我便也不担心了。
他真的变了,让我刮目相看。
“保姆想不想干了?”
“想!”我想也没想地回答。
“好。等我处理完这烂摊子,就来干保姆。”
小星:再不吃,就要被别人吃了。
也哥:你怎么知道我没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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