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凌月被安排在了叶家石坊里,开始了和各种玄铁矿和铁矿石打交道的日子。
由于有了乾鼎的存在,别人眼中,苦不堪言的工作,在叶凌月的心目中,就成了一种试炼。
一方面,她不停地的利用切割铁矿石,来熟练自己的拈花碎玉手,另一方面,每次切割铁矿石时,她都小心地用鼎息提纯铁矿石。
为了不被人发现,叶凌月每次只是将铁矿石的纯度提高到了四成,不知不觉中,叶凌月在叶家石坊里已经呆了一个月。
这段日子里,乾鼎里的鼎息变得越来越浓郁。
不仅如此,叶凌月体内的元力,也增长了不少,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炼体五重的巅峰,随时都可能突破。
“小小姐,您来了。”叶家的那帮武者,一看到叶凌月来了石坊,都恭敬地叫道。
叶凌月刚到的叶家石坊来帮忙时,可是引来了一场不小的骚动的。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是本家的小姐,这样的人,居然来干粗活,大伙儿私下甚至都开始打赌起哄,看叶凌月能坚持多久。
可是叶凌月在石坊里只呆了一天,就让那群五大老粗的汉子们全都目瞪口呆了。
这位小小姐,嘴巴很甜,记忆力也很好,她和本家的那些少爷小姐不同,来了石坊后,就很平易近人,能叫出石坊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大伙还得知,叶凌月年纪轻轻就是炼体五重的修为,更了不得的是,她切割起矿石,速度又快切割又很整齐。
她还有一双利眼,据说连大师傅都很难分辨的玄铁矿和铁矿石,小小姐只需要用手摸摸,就能分得一清二楚。
一来二往的,这一个月下来,叶凌月在石坊里,混得如鱼得水。
这一日一大早,叶凌月刚到了石坊,就见几名工人跑了出来,有几人的手上都受了伤。
“小小姐,不要进去,石坊里来了一只恶狗,见人就咬,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了。”
这会儿还是清晨,守在石坊都是些普通的工人,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炼体三重,叶凌月一听,就往石坊里跑去。
前方,传来了恶狗的吠叫声。
不远处,一头齐腰高的恶狗,窜了出来,那头恶狗很是强壮,浑身披着脏兮兮的毛发。
它的嘴角,还挂着几块破碎的衣布和血肉。
石坊里,已经乱成了一片,工人们惊慌的逃散开来。这股惊慌的情绪,还在不停地扩散开。
“吱哟!”
叶凌月刚要出手,小吱哟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小吱哟平日,和叶凌月一直是形影不离,不过它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是懒散,只知道躲在叶凌月的衣服里睡觉。
今日,它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当它发现了罪魁祸首是一头恶狗时,蓝蓝的眼里,满满的不屑。
感觉到了小吱哟的异样,叶凌月索性就停下了手来,退到了一旁。
只见小吱哟很是轻巧地落到了地上,迈着小短腿,晃悠悠地踱到了恶狗的面前。
一头茶杯大小的狗,和一头和小牛犊差不多的恶狗,很滑稽地对持了起来。
亏了四周没什么人,否则这一幕,必定要引来骚动。
那头恶狗猛然瞅见了一个小不点,恶狠狠地咧了咧嘴,狂吠了几声。
吱哟!
一看恶狗还敢猖狂,小吱喲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厉啸。
那厉啸声和小吱哟平日的卖萌模样截然不同,它就如一枚冷箭直穿入了恶狗的耳朵。
原本还很是凶狠的恶狗,在听到了那一阵呼啸声后,无形中感觉到了一股威压,四肢一抖,居然吓得膝盖发软,来了个狗吃屎,直接趴倒在了小吱哟的面前,瑟瑟发抖着。
这是唱的哪一出?
叶凌月在旁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好在恶狗已经被降服了,不会再伤到其他人就好。
吱哟~
小吱哟晃悠悠地踱到了叶凌月身旁,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
“你是说?那家伙病了?让我去看看?”叶凌月一脸的尴尬,明白了小吱哟的意思。
她虽说读了鸿蒙方仙的不少医书,可正儿八经的看病,她可一次都没有过,更不用说,给狗看病了。
见叶凌月不肯上前,小吱哟干脆用嘴轻轻咬了咬叶凌月的右手,拖着她往前走。
“你是让我用乾鼎给它看病?”叶凌月倏的明白了小吱哟的意识。
只是乾鼎还有这种能耐?
叶凌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恶狗仿佛也明白了,叶凌月是来帮它的,它一脸的泪汪汪,看上去很是可怜。
“死马当活马医吧。”叶凌月硬着头皮,将手掌贴在了恶狗的身上。
手心的乾鼎一阵骚动,丝发般的鼎息钻了出来,钻入了恶狗的体内。
叶凌月的脑海中,立时出现一片纵横交错的筋脉。
让叶凌月吃惊的是,在恶狗的脑袋部位,她看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那黑点,还在不断地扩大。
很显然,恶狗生了病。
叶凌月这才明白,这头恶狗性情异样暴躁的,正是因为得了病的缘故。
鼎息见了那些黑点,又活跃了起来,它游了上去,向那一个黑点发起了进攻,只不过比起玄阴玉或者是玄铁矿石里的杂质不同,吞噬恶狗身上的这个黑点,鼎息耗费的时间要更好长一些。
足足过了一刻钟,叶凌月大汗淋淋,恶狗身上的黑点,才消失了。
“行凶的恶狗就在那里!”几名炼体五重的武者,气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长棍、长枪之类的武器。
“小小姐,您怎么在这里?还有那头恶狗?”一干武者都是张大着嘴,那头早前据称咬伤了几个人的恶狗,正摇着尾巴,很是乖巧地趴在了叶凌月的脚下。
晨光下,叶凌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绽开了一抹炫目的笑容来。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就在叶凌月和叶家的武者们离开时,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从一处屋檐上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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