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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后,各回各家。
费辛洗澡换一身火锅味的衣服,像平常一样,挑灯夜灯,到十二点,按时睡觉。
俞仲夏则关己房间门,戴上耳机,看钟楚红代表作之一《纵横四海》。
周润发年轻的时候竟然有这——么帅?
第一次看动态张国荣,这气质绝。
反派大爷太有派头啦!
老港片的特效真差啊。
音乐倒是还挺好听。
至于费老师的女神,也那样吧,一般般,有太好看。
费老师审美真的很老派,是个老男人错。
(注:上均为角色言论,不代表作者立场)
像平常一样玩到一点多才睡觉,关灯又琢磨起来。
费老师不但不喜欢男,还喜欢这种风格的女性。
完,俞季阳的单恋正式宣告歇菜。
但这个噩耗,还是要先瞒弟弟,不能影响的高考。
将来俞季阳还能再遇到更好的gay吗?这要重重打上一个问号。
第二天,继续期中考试。
俞仲夏还是什么都不会,写名字随便乱涂答题卡,开始抠手、玩文具,还卷空处画小人。
费辛今天找到让监考不那么无聊的好办法:默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要点。
俞仲夏把小小一张考桌上能玩的东西玩遍,好无聊。
抬头看费老师,费老师站讲台一边,双眼望做题的学们,但眼神明显放空。
什么呢?
另一位监考老师教室后方,搬把椅坐后黑板前,偷偷玩起手机。
一出手,是老油条。
俞仲夏从笔袋里挑根金属喷漆的笔,拿手里,来回寻找合适的角度,利用光的折射和反射。
费辛默背道:群众观点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观点,它的基本内容是,坚信人民群众己解放己的观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点……嗯?!
沉浸马克思主义伟大思理论中的费老师,被不明光源晃到眼睛。
俞仲夏目的一达到,放下笔。
费辛:……
俞仲夏露齿一笑:嘿嘿,好玩不?
费辛皱眉:你不好好做……你不好好消磨时间,干什么?
俞仲夏:你跟我玩一会儿吧。
费辛:不玩。
俞仲夏拿起笔:那我继续玩你。
费辛:再来我可要叫人。
俞仲夏:你倒是叫啊!
又很嚣张地晃晃费老师的眼睛。
费辛怒,不讲面地出声道:“某些人!别再偷偷搞小动作。”
某些人什么事,俞仲夏本来厚脸皮。
但把正偷偷玩手机的那位监考老师吓得唰一下原地起立。
后两排的学:“……”
那监考老师看看费辛,又看看窗外,确有巡场的校领导,才惊魂未地缓缓坐下。
费辛:“……”
俞仲夏笑得肩膀直抽抽,还给费老师献上无声鼓掌。
坐俞仲夏后面目睹一切的江楚:……这、是、什么?况?
考场上老跟(被)学玩也不是事。
到下一场,费辛主动和同场监考老师提出换位置,换去镇守后方,请那位老师来前面看。
那位监考老师怀疑是故意的,来前面当然不能玩手机。这位实习老师,你到底是监考还是替领导监视我?
上午考完,午休时间。
隔壁班体育相约去吃兰州拉面,杨柯来问俞仲夏去不去。
俞仲夏道:“你们每天不是沙县是兰拉,能不能换个花样?哪怕吃个鸡公煲呢。”
杨柯说:“沙县和兰拉堂堂餐饮业两大巨头,鸡公煲是哪来的十八线,不要碰瓷我沙和我兰。”
俞仲夏痛斥这种不良风气:“一个贾蓉蓉追星,都把你们班风气给带坏,看看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鸡公煲怎么你?有尊重一下我鸡的感受吗?”
杨柯:“班花是引领班风潮流,这不是很正常吗?哪像你们班,好几个月连个正经班花都选不出来。”
19班有公认的班花,一班艺术,都觉得己最好看。
俞仲夏:“那是因为我们班女都漂亮,不像你们班,矮里头拔将军。再说,你们那班花还是我的迷妹呢。”
杨柯顶看不惯这渣男做派,道:“我呸你个俞十五,少往己脸上贴金,我们班花是眼瞎几天,现经幡然悔悟,改追费老师,还有你屁事。”
俞仲夏猛然听个新鲜瓜,忙问:“真的假的?贾蓉蓉还真看上费老师?”
杨柯:“当然真的,费老师几天日,贾蓉蓉这两天废寝忘食地给费老师叠星星呢,早上我还听同桌说,经叠六百多个,说是要叠九百九十九个。”
俞仲夏感觉这女的有点无聊,道:“这手段不行,不如回来追我,还有点追上的指望,费老师才看不上叠星星的女的,又不是初中,幼不幼稚。”
杨柯:“你怎么道费老师不喜欢这样的?”
俞仲夏炫耀起来:“我跟费老师有多熟,你们都象不到。”
和费老师,那可是一块看电影、一起吃火锅、结伴去尿尿、还聊喜欢什么样女孩的铁磁。
事明摆,喜欢傻甜萝莉,费老师喜欢大气性感御姐。
贾蓉蓉正好是哪个都不沾边,先是泡得逞,现又泡费老师,这条件也不行啊。
杨柯们去吃黄焖鸡,俞仲夏翻饿么app看会儿,能点的也老几样,有点后悔拒绝太快,还不如跟们一起去。
戳开费老师微信,头像还是玩具总动员里的“叉叉”。
费辛去教务处交完试卷,回理化办公室,不出去,点个外卖省时间,吃完还能再看会儿书。
还点好,俞仲夏又来骚扰:【午饭吃什么?给我抄抄作业】
费辛回:【吃.屎】
俞仲夏:【是现拉的吗?稀的稠的?】
费老师本来是记仇这学考场上捣乱,故意要恶心一下,到居然更恶心,得认输。
费辛:【我错别说】
连发几个甘拜下风的表包,把那句恶心话刷上去。
费辛:【正点外卖】
俞仲夏:【快住手!我请你吃鸡公煲吧】
费辛:【不用】
俞仲夏:【那你请我吃鸡公煲吧】
费辛:【不请】
俞仲夏:【海带豆腐金针菇娃娃菜土豆,微辣中辣都行,米饭一碗够】
费辛:【你能看看我说什么吗?】
俞仲夏:【我瞎】
费辛:【是我提不动刀吗.jpg】
俞仲夏:【还要一瓶可乐,谢谢费老师,mua!】
费辛点两人份的鸡公煲外卖和一罐可乐。
然后陷入短暂的迷茫……发什么?
不午饭总是要吃的。
鸡公煲本质类火锅,当然是有个伴一起,要比一个人有意思,加菜也能多点几样。
费辛又看二十分钟书,外卖打电话来。
发消息给俞仲夏:【校门口,写你名字】
俞仲夏倒是也听指挥,跑去拿,提来理化办公室。
费辛铺两张期的旧报纸己桌上,打开外卖盒,掰两双筷摆好。
俞仲夏从旁边拖别人的椅来坐下。
进来看见费辛看考研政治书,道:“这么点时间,你还学习啊?”
费老师适时端出鸡汤:“时间是海绵里挤出来的水。”
俞仲夏接话:“对,少壮不努力,老大去工地。”
费辛:“那你还不好好学习?看你这次考试什么都不会。”
俞仲夏:“我爸少壮很努力,的老大是我,我有豁免权。”
费辛:“……”
俞仲夏:“我弟这命,吃饭还老是背单词,跟费老师你差不离。”
说到这里,看看费辛的帅脸,不无遗憾道:“你说你要是喜欢男的多好,我做主把我弟许给你。”
费辛无语:“你怎么还提这事?不觉得尴尬吗?”
俞仲夏:“这有什么可尬的?咱俩都这么熟,不要意这种细节。”
费辛:“跟你不熟,少套近乎。”
俞仲夏夹起一块鸡,道:“不熟你请我吃鸡公煲?”
费辛:“是我主动要请你的吗?明明是你臭不要脸……”
收住话头,感觉己和俞仲夏这相处模式完全师之道,不是太好。
俞仲夏不说话,右手拿筷不停吃,左手掏出手机,咔咔咔按几下。
费辛的手机响起转账提示音,俞仲夏把鸡公煲钱转给。
费辛哭笑不得道:“干什么?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俞仲夏放下筷去拿起可乐,忽然骂人:“费老师,你才臭不要脸。”
费辛:“……”不是吧,这真气?
俞仲夏道:“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公平吧?你这表……不是气吧?”
费辛沉默,但那眼神意思有点哄小孩:这顿您请您才是霸霸,行不行?
俞仲夏觉得不行,费老师还是端师长的架,这不利于一对铁磁的感良性发展。
于是开嘲讽道:“这你还学马克思呢?是老马教你,谁花钱谁掌握话语权吗?我一个社会主义学渣都道这是不对的,这道理。”
费辛:“那你给讲讲,应该是什么道理?”
俞仲夏跟个逗哏似的:“那我讲讲啊?”
费辛还给捧上:“讲讲,讲讲。”
俞仲夏道:“话语权应该牢牢掌握党和人民手里,这才是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基础。”
费辛惊:“你?讲这么正经啊?”
俞仲夏:“我本来是个正经人儿……播音课上一天念类似的稿八百回,这话都是张嘴来。”
费辛:“那怎么政治卷全空不写?你这不是很会吗?”
俞仲夏:“万一写太好,把我们班主任薛老师惊艳到,错误地对我寄予厚望,我后边两年不完?”
学渣的快乐我不懂。费辛提问:“能让我吃块鸡吗?都快被你吃完。”
俞仲夏:“又不让你吃,捂你嘴吗?”
夹一块鸡,丢进费辛的碗里。
费辛:“我己来己来。”
俞仲夏皱眉:“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夹菜。”
费辛开玩笑:“那我不得赶紧把这块鸡供起来?”
俞仲夏端碗看。
懂,这是等礼尚往来,也夹一根娃娃菜给俞仲夏。
俞仲夏:“哇哦。”
费辛:……哇哦?
俞仲夏:“我看电视剧里一家人吃饭,老爱这么夹来夹去,可我老觉得假,你们家会那样吗?”
费辛怎么留心,道:“有时候会。”
俞仲夏吃那片娃娃菜,还笑两声:“嘿嘿,怪新鲜的。”
也不道是说菜新鲜,还是说有人夹菜给,让感到新鲜。
费辛道:“后中午一起吃饭吧。”
给这个孤独的小孩一点点陪伴。
俞仲夏却古怪地看,道:“费老师,你该不会买球鞋太多钱,蹭我饭吧?”
费辛:“……”我多余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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