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笑道:“前辈,您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来学武而已。学成就回家了,只要师父武功高,自然配做我的师父。”
张南天道:“如今我儿子没有武功了,不配做你师父了。”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赵幼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儿。”
“唉。”张南天叹气,低声嘀咕,“这什么公主,也不开窍啊。”
水奕君弯唇浅笑,扫了眼张离尘,眼神意味深长。
张离尘皱眉:“父亲不要对着幼儿胡言乱语。天已经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着,不要乱跑。过几日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务,便与您一道回去。”
“好吧。”
张南天站起身。
“等下!”
“慢着!”
幼儿和水奕君同时出声。
“咋的?”张南天回头。
“前辈,您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幼儿说。
“什么?”
“您和水随珠的那些年啊。”幼儿笑嘻嘻的,“晚辈可还等着听呢。”
张南天笑道:“真想听啊?其实也没什么正经的。”
“正经的谁要听。”
“小姑娘,你真的是个公主吗?”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皇室的公主跟我想象的可有点不一样。”
“那些您别管,您就说说吧。这您俩儿子都在呢,有些事不能不清不楚的,您作为父亲,失职这么多年,难道不该解释清楚吗?”
“这倒也是……”张南天又坐下了,随即咦了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师父是我父,那您是我什么?”
“……爷爷?”
“爷爷,这都不是外人,您就说吧。”
“……”
张离尘好气又好笑,摇摇头:“你们就闹吧,我回屋睡觉。”
幼儿一拉水奕君袖子:“师父不听算了,咱们两个听。”
水奕君对父母一辈的事情倒也不是很感兴趣,但幼儿让她坐下听,他也就顺势坐下了。
幼儿还给他们都倒了茶。
夜色弥漫开来,天上的星子逐渐明亮。
喝一口清香的茶,倾诉欲就上来了。
张南天悠悠道:“当年我也就是你们哥俩这个年纪吧,年少成名,意气风发,到处游荡,还名正言顺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幼儿听了,神色略不自然。
她离开家的理由,跟这位不负责的前辈略像啊。
天色黯,张南天和水奕君都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不自然。
张南天接着说:“我听说,飘云庄的大小姐是江湖第一美人,正在比武招亲,便凭着一股子少年意气跑了来。那时水随珠还是个漂亮小姑娘,就跟你似的。”
后一句话,他是对幼儿说的。
幼儿笑道:“原来水随珠年轻时是江湖中的第一美人?”
“那倒也不见得,她虽美,但人外有人,我就见过比她更美的。只是她是飘云庄的千金大小姐,外头有一多半的追捧她罢了。”张南天摇摇头,“当时我来到这里,果然一路赢得胜利,最后与水随珠比了一场,把她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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