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头,浑身发抖。
浅儿连忙抱住她,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跟我说,你杀了谁了?人在哪里?也许还活着呢?咱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是香丘郎,香丘郎!”
莲花颤抖着说,“他打了我阿妈,还抓我……”
浅儿微怔:“你发现香丘郎了?”
“浅儿姐姐,我带你去。”莲花扶着她的后站起身,仿佛给自己打起般自言自语,“我不害怕,我不逃避……我要回去看看!”
浅儿是真心佩服这孩子。
尽管她打猎是把好手,但毕竟才十七岁,第一次杀人,还能坚强的主动要回去看看情况。
很不容易。
浅儿吩咐人去通知幼儿,自己则领着一队人,随着莲花回到原地。
果然,香丘郎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浅儿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脉搏,转头对莲花笑道:“人还活着。”
莲花慌乱之下,竟忘了去检查人是不是活着,就慌慌张张的背着细娘跑了。
听见浅儿的话,她双腿发软,好歹是稳住了身子,没有再次跪到地上。
“好,好……没死,没死。”她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浅儿道:“虽然没死,也是身受重伤了。你们过来把他也抬回去,送到二驸马那里。走的稳当点,别让人死了。”
禁军士兵来时已经带了板子,立即上前把他抬走。
莲花伸着脖子张望许久。
浅儿笑道:“咱们也过去吧,看看你娘如何了。”
“嗯!”
莲花擦干眼泪,拉着浅儿的手回去。
幼儿已经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她拎着剑要杀人的表情,很明显是一幅强忍的表情。
水奕君正在帮他们医治,她若这个时候动干戈,不说香丘郎,细娘都危险。
看见浅儿回来,她哼道:“这样的混蛋,还浪费药材治他做什么!”
浅儿拉她出来,轻声说:“幼儿,人是莲花打伤的,若是人就这么死了,以后莲花母女俩在寨子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怎么回事?”幼儿朝莲花扫了眼,问。
莲花正蹲在细娘床前,紧张的询问水奕君。
浅儿便把事情简略说了遍:“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莲花。如果不是因为跟我走得近,香丘郎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去袭击她们。”
“跟你无关啦。”幼儿拉着姐姐坐下,“不管如何,抓到了这小子,咱们也能安心许多。”
“那你还打算留小二在这里休养吗?”
“算了吧,再继续待下去,谁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这寨子邪门的很。”幼儿连连摇头,“还是带着小二一起走,大不了路上走得慢些。有水奕君呢,也能好好照料他。”
浅儿听了就笑:“你真把二驸马当郎中使唤啊。”
“医术高明,是他唯一的好处了。”
“真的吗?”浅儿挪逾她,“你若只是看重他的医术,当年直接嫁给欧阳太医多好啊。”
“……”
幼儿也笑起来,“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
“你真放心让庄将军留在这里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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