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道协(1 / 1)

司怀下午睡了久,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久都没有睡着。

他琢磨着要不要和陆修之磨会枪,消消耗消耗精力,不然梦不见师兄。

想着,一凉意突然糊到司怀脸上。

他脑袋一歪,直接不省人事。

“司怀!”张钦洲咆哮陡然响起。

司怀撩起眼皮,他站在祖师爷牌位边,前还站着个穿着黑相间袍张钦洲。

张钦洲怒:“你往我办公室送了什么东西!”

司怀懒懒地说:“你喜欢啊。”

“不给你点甜,你会这么快来见我么?”

张钦洲险些呕出一口老血:“谁说我喜欢那种东西?!”

司怀奇怪地看他:“你不喜欢还找美女玩办公室play?”

“老东西,当着我就不说假话了吧。”

“你还有脸说!”

张钦洲想拍司怀脑袋,被躲开了,没拍到。

他咬牙切齿:“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当初送那个色.情蛋糕!”

“我名都被你败坏了!”

司怀眼睛一瞪:“你个老东西,自不经居然还想赖到我上!”

张钦洲:“……”

张钦洲还有多公务要处理,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他赶紧扯回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怀顿了顿,对他说:“李奶奶死了。”

“因为有人在山上炼僵。”

张钦洲神情一怔,音低了下去:“是么。”

司怀追问:“你是不是早就知了?”

张钦洲看着他,缓缓说:“知,但是我不能干涉阳间事情,更不能告诉你。”

司怀愣了下,类似话张钦洲之前说过,但他当时怎么放在心上。

在不一样了。

昨天是李奶奶没有度过死劫。

下一个会不会是长?陆修之?

司怀有点不敢想象。

张钦洲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司怀黑漆漆眼睛:“我和你说过,天无情。”

司怀眼睫颤了颤,抬眸看他。

半晌,才慢吞吞地说:“祖师爷就在边上,你污蔑他。”

张钦洲摸摸他,神情难严肃:“你必须要结束这件事。”

司怀茫然:“怎么结束啊?”

张钦洲:“……和你之前解决张亮、张亮徒弟,还有六观一样。”

司怀哦了一:“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就了吗?”

张钦洲没有回答,淡淡地说:“你早点记起来祖师爷提示,死人就能更少。”

“司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以前由我顶着,是在我已经死了。”

司怀低低地哦了一,有些伤感,便看见张钦洲意地捋了捋衣服,哈哈大笑:“我在是判官,管阴间事。”

“等你死了我再给你撑腰。”

司怀:“……”

司怀果断收起伤感情绪,无表情地问张钦洲:“第四条龙脉,你是不是早就知了?”

张钦洲惊讶:“协说?”

司怀摇。

张钦州:“总不能是你看出来吧?”

司怀:“......是陆修之。”

张钦洲点:“我就说你这个不学无术臭小子怎么会看出来。”

司怀:“……”

张钦州之前不认为司怀会知这件事,便一直没有说。

既然司怀已经知了,他没有再瞒着:“那条龙脉二十年前就显出了端倪,我跑遍大江南北,实地考察了久,直到十年前,龙脉才在晋古式显。”

“然后我创立了天观。”

他看了一眼右侧天天尊牌位,问:“你听懂了吗?”

司怀眨了眨眼,龙脉出,必有关于国运大事要发生。

十年前张钦洲创立了天观,代师收徒……

他成为天观一员……

司怀倒吸一口:“我、我该不会要当皇帝了吧?”

张钦洲:“……”

司怀有些苦恼:“我对政治完全没兴趣啊。”

“……”

张钦洲不打一处来:“你要是想不明就去找陆修之那小子,他肯定能想明。”

司怀哦了一,又问:“对了,天印要怎么?”

“人家观印章都能远程施法,我们应该也以吧?”

张钦洲顿了顿:“我不知,你看看别人印是怎么,学着就了。”

司怀忍不住说:“这个不知,那个不能说,你个老东西!”

“你个臭小子!就是这样对堂堂判官大人说话么?!”

“我呸!”

…………

司怀睁开眼睛时候,差点对枕边近在咫尺俊脸骂出去。

看出他神色变化,陆修之摸了摸他额:“怎么了?”

司怀坐起来:“我梦见师兄了。”

陆修之嗯了一。

司怀想了想,把张钦洲说关于龙脉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陆修之。

“他让我来问你。”

司怀凝视陆修之侧脸:“你想明了吗?”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在脑海里将半年来发生所有事情都捋一遍。

良久,他抿唇:“这半年来,天观发展好。”

司怀茫然地点。

陆修之:“六观后,天观名大噪,所以各省各市灵加强。”

司怀没搞明这个因果关系:“怎么就突然所以了?”

陆修之缓缓说:“第四条龙脉是因为天天尊。”

“天复苏。”

灵增强,精怪变多。

司怀恍然:“原来是祖师爷啊。”

他纳闷:“这有什么不好说,师兄为什么让我来问你……”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幕后人能龙脉灵炼僵,天不能没有察觉到。

再者,以张钦洲能力,十年来天观不能默默无闻……

司怀自言自语了一会,扭发陆修之神情不明:“你在想什么?”

陆修之:“天衍四九,大五十,人遁其一。”

司怀:“说人话。”

陆修之:“我在想,该去李家村了。”

司怀从床上爬起来:“对,昨天忘记说龙脉事情了。”

…………

李家村一带不止封山,山路也有军人把守,进山时候,出租车便被山口军人拦下了,司怀没有证件,陆修之打了通电话才放。

司怀看着窗外,沿途村庄村全都撤离了。

李家村十分寂静,和昨天来时候截然不。

知司怀身份后,穿着制服警察领他们进了村委会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两个穿着袍士,一个受了伤,另一个在给他包扎。

听见门口动静,受伤长望了过来,眼神一直在司怀身上打转。

过了会,他问:“是司观主吗?”

司怀应了一。

长笑:“清晨大家就上山了,我撞上了一只毛僵,不小心受了伤,便和师弟先下山。”

司怀:“张会长也上山了吗?”

“自然,”长点,“如果张会长不在,我这条命大概就丢在山上了。”

“你找他有事吗?”

司怀点了点。

长:“具体土葬名单都查出来了,李家村有五个,约莫午时候,他们就能回来。”

司怀点。

长继续说:“这几天天越来越热了,幸好没有下雨,不然上山会麻烦。”

司怀敷衍地嗯了一。

见司怀还在搭理自,长笑了笑:“司观主,你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我师弟就不愿意听我说话。”

司怀掀了掀眼皮,意识到这个长是个话痨。

话痨长:“师弟小时候还整年黏着我,要听我讲故事,在我说一个小时话,他才……”

司怀开始玩微信小程序游戏,时不时敷衍地发出无意义音节,完全没听这个长在说什么。

手机震了震,陆修之低,是易助理短信。

【陆总,司芳然去首都了,但是她几个朋友,还有之前联系人没有一个在首都,已经饿派人跟过去了。】

【查到微博营销号材料来源是协,还有您昨晚让调查晋古拆迁项目,是文化局出资,似乎要建立观。】

陆修之皱了皱眉。

居然是协……

陆修之偏看着司怀,低:“龙脉事情,不要提起天观。”

司怀笑了笑:“我又不傻,怎么能会说。”

“说了他们能还以为龙脉是因为我呢。”

临近中午时候,张天敬等人回来了,他身后带着十几名士,一半人穿是上清观袍。

有几个看见翘着脚丫子司怀,露不屑。

张天敬扫了他们一眼,几人连忙眼观鼻鼻观心。

张天敬走到司怀前,开口:“司观主,我听说了网上事情。”

“为了避免引起群众恐慌,有些事情真相不能告诉大家,不过本地警应该已经在拟通知了,网上言论,你不必放在心上。”

司怀知他在说微博事情,点了点:“哦。”

他这副不冷不淡态度,令张天敬身后几个年轻士十分不满。

留意到他们神情,越永逸扯起嘴角,慢慢说:“师父让我总协微博替司怀发。”

“会长对司怀这么偏爱,司怀居然还这幅态度。”

“我看他和网上描述样子差不多啊。”

越天瀚忍不住说:“这不是应该么,我看见那些微博了,司怀这小子是傲慢了点,也不至于害人啊……”

说着,他扭了扭,对上越永逸阴沉沉眼神。

下一秒,越永逸又恢复成平常模样。

越天瀚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昨天看见手机界,好像是微博?

越天瀚小问:“哥,昨天在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在微博啊。”

越永逸淡淡地说:“这段时间是我负责打理总协微博,每天都上。”

“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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