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也是在琼州,她和他吵得天翻地覆。
后来乔家又生了很多事。
那大半年,是她情绪最崩溃的时候,就像一道裂开的伤口,即使经过时间的治愈,伤疤还在。
她也没想太多,只是头痛,还想睡一觉。
她捂着耳朵,慢慢儿,竟在沙上睡过去。
她蜷缩在毛毯里,一动不动。
夜空如墨染,夜色下的海水也深邃无垠。
半夜。
乔沐元小腿抖了一下,她被冻醒。
好冷。
琼州昼夜温差大,夜晚的沙很冷,她还忘记关窗户了。
头披散在肩上,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穿着拖鞋走到窗边,关上窗户。
卧室里没有酒,她趿拉着拖鞋疲倦地打开卧室门。
门一开,走廊的光照在她的脸上。
同时,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纪长慕。
她愣住,许久没有回过神。
半夜的纪长慕亦是满脸倦色,幽邃的眸子里是安稳的平静,他看向她,没说话。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熊,很像很像她曾经拥有过的那只。
那一只她也没丢,只是被她留在纽约。
纪长慕的眼睛里也满是血丝,他看上去一直站在这里。
两人之间只有两步距离,纪长慕走过来,抬起手撩开她耳边凌乱的碎,替她整理头,手指穿过她的丝,无比轻柔。
“阿元,这是我晚上出去给你买的礼物。”他终于把熊交到她手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你高兴一点,希望它可以。你不肯跟我说心事,想必我做得还不够好,没有能让你完全对我敞开心扉。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完全接受我了,现在看看,可能还没有……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你接受我,但你如果放不开心里的芥蒂,我也不会强求。”
乔沐元抱着熊,没有动。
她站在他的跟前,盯着他看。
纪长慕还在替她整理衣服:“凌晨两点了,回去睡觉。”
他说完,她的脚步也没动。
纪长慕也没再说话,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她,一直看着。
四目相对,幽静的走廊里,他们的身影落在地上,被灯光拉长。
“纪长慕……”她终于开口叫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和沙哑,“我对你没有芥蒂。”
他突然搂住她,将她和熊一起抱到卧室,关上门。
他将她压到床上,用力亲吻她。
密密匝匝的吻像雨水一样落在乔沐元的唇上,她抵抗不住,任由他吻着。
他喘着气,眼睛仍旧通红,用了力。
乔沐元双手搂住他的腰,不再松手,紧紧搂住。
席卷而来的吻又落在乔沐元的脖子上,他解开她的裙子纽扣,拉开拉链。
乔沐元没有拒绝。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灯光摇曳里,乔沐元乌黑的长头铺散在枕头上。。
“阿元……阿元……”他叫她的名字,一遍遍。
此时此刻,这是他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他爱她,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不高兴,他的心也会揪痛。
昏昧的光线里,乔沐元微微蹙起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