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1000章血雨泪歌
粮草处火光越烧越旺,这边的厮杀场面也是愈发混乱起来。
这百余士卒,当然是刘诸温的安排。他们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大宋禁军。
百余人安插在万余降卒当中,本来就不是轻易会被发现的事。毕竟这些降卒也不是互相之间都认识。
有的军队中将领已经阵亡,也根本无从查起。
当然,这百余士卒也算得上是死士了。他们跟着降卒来到这军营以内,很难有机会再活着出去。
这是没法避免的损失。
场面越来越乱,越来越乱。参与到厮杀中的降卒越来越多,和威楚府士卒杀得难解难分。
此时谁他娘的还会管什么袍泽不袍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守卒对他们下手,如今,已经不是他们死,就是守卒亡的局面。
革将军呆愣在人群中,最终,却也只能是深深叹息。
而之前放轰天雷炸粮草的展供奉三人,这时自然又是早已经隐匿到黑暗中去。
以他们的身形,纵是这威楚府军营内有高手,在这样的夜色中也显然难以追寻到他们的踪迹。
区区军营,邢元德总不至于会安排上元境高手来看守就是?
看守降卒的威楚府士卒前面千人,后面又增派两千。但这个时候,便是加上军营内守卒,也没法再镇得住场面。
降卒们手中没有兵刃不假,但却人多势众。有人从地上捡起兵刃,或是从别人手中夺来兵刃,杀伤力便立刻暴涨不少。
威楚府守卒虽然没有露出颓势,但终究还是越来越没希望再将局面给压制下去。
有斥候在将军令下匆匆驰马向着城门跑去。
军营大乱,此时也只能从城门派援兵过来,才能够将这些降卒给镇压下去了。
而城外刘诸温,无疑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如此苦心孤诣的算计,最终想要的,也只是分散城头的兵力而已。
城外两百热气球冉冉升空而起。
当斥候到城头向邢元德禀报,邢元德无奈之下,又只得派遣两千士卒前往军营镇压降卒。
城内也有热气球升向高空。
可威楚府的这些热气球却是没有望远镜,城外宋军具体情形他们未必瞧得清楚。城内援军动向,却是尽在城外热气球上士卒的眼中。
等得援军往军营赶去,便又有热气球落地。
有士卒跑到刘诸温、张红伟两人面前,禀道:“禀两位军长,城内又有士卒赶赴南军营。从火把上看,有逾两千之众。”
刘诸温淡淡自语,“如此算来,城头守卒该是调派出去约有五千之众了。”
然后看向张红伟,道:“张军长,咱们准备攻城吧!”
张红伟诧异道:“这便攻城?”
刘诸温道:“五千守卒已经全然能在镇压降卒,我们若不趁此时攻城,等下怕就要错失良机了。”
他显然没寄希望于这些降卒就能够让得整个威楚府内大乱。
降卒虽有万余,但其中会举刀杀向威楚府守卒的未必会有太多。军营之乱,显然难以持久。
他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毕竟邢元德也不是傻子,且威楚府内布置严密。光靠计策想要破城,纵是鬼谷子再临世间,都未必能够做得到。
打仗,总是难以避免要真刀真枪厮杀的。
张红伟听得这话,也不再迟疑,道:“好!此战我全听刘军长你的号令!”
刘诸温羽扇搭在胸前,神色微微变得严肃,“下令,汇聚两军掷弹筒,轰开城门!”
只不多时,城外便是炮声阵响。
城内威楚府热气球忌惮宋军中的冲天炮,不敢出城,再无武器针对掷弹筒,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被轰塌。
甬道内守卒尚且都是折损无数。
到此刻,威楚府之战算是真正被打响。
接下来必然是惨烈的攻城战。
大宋禁军中有步卒出列,顶着盾牌向城下汹涌而去。
而同时间,也有身形格外矫健的特种士卒混在人群中间,向着城头疾跑。
城头上,有将领大喝下令。
沿线排开的投炮车齐齐向着城外投掷轰天雷。
这让得大宋禁军中亦是出现伤亡。
张红伟面露怒容,“真是可恶!要不是城头有那么多百姓,咱们光是用掷弹筒,就能炸平这区区威楚府!”
“可是那样,就容易激起威楚府内百姓对我们的敌意啊!到时候更麻烦!”
刘诸温亦是轻轻叹息,却并没有丝毫愤怒,“用百姓做人质,有利有弊,大理最终还是会自食苦果的。”
说着,他遥望向城头,忽的又说了句,“而且押解这么多百姓在城头,他们又要分散多大精力呢?”
大宋禁军步卒们顶着轰天雷冲到护城河外。
一架架浮桥被架到河上。
这些浮桥都由赵洞庭经过改良,采取折叠形势,原本并不显眼。此时被打开架在河上,多多少少又让得城上的人些微惊讶。
士卒们踏着桥板匆匆过河,让得桥板咚咚作响。
城头上不断倾斜轰天雷下来,炸得护城河内河水泛起滔天波澜。
一团团水花被炸起。
但投石车的射程终究是不那么好掌控,这般短的射程,反而是诸多不便。
而城垛上射出的那些箭矢,纵是强弩,对大宋禁军造成的折损也是不大。大宋钢甲超过大理的冶炼技术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种接近近现代的军团对阵古代军团,纵是攻城,也占据着太多装备上的优势。
空中两百热气球向着城内上空飘荡而去。
城内热气球却是逡巡不前,不敢太过靠近城墙。
冲天炮的射程较之掷弹筒还要更甚,有秀山军热气球前车之鉴,这威楚府的热气球实在是投鼠忌器。
而两百热气球到得城头上空以后,却也并未往下扔雷。这看起来,更像是种威慑。
城头上,士卒、百姓无数,相互交错成群。
有士卒来回奔走抵御宋军,却有还有部分士卒不得不继续看守着百姓们,避免心中惧怕的百姓们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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