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正在撒网调查时候遇到阻碍,他心里就明白,有人在从中作梗,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付综浦。
“乐先生,这下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么?”
乐正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心里忐忑,面上沉稳。前有狼,后有虎,他这个助理当的委实憋屈。
“查!继续查。”
前浪总是不如后浪,乐正把码压在了付言初身上,全身心相信自己会逆风翻盘。
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乐正慌得一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押错了码。
“结果呢?不是说今天下午会有结果么?”
从会议室出来,付言初就追着乐正要最后的结果。可催了几次,乐正都支支吾吾地不肯明说,不耐烦的付言初动了气,说话的语气也严肃起来,“到底是什么结果!”
乐正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遍,“那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可别赖我没告诉你啊。”
付言初眯着眼将乐正打量了一遍,见他慌慌张张,付言初自己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来不及后悔,乐正就把结果告知。
接过乐正递过来的一个档案袋,付言初拆开,把东西都倒出来。落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看起来年代久远。
“结果显示,你母亲和钟毅青有过一段恋情,而且当时闹得风风雨雨,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付言初脑子有些发懵,他看着那张发黄发脆的照片,眉头紧蹙。
只见照片上钟毅松和付言初的母亲郑婉清靠在一起,他们像是发现了镜头,友好地朝着镜头前挥手。
继续翻阅了乐正找来的其他资料,付言初只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变了样。他以为父亲和母亲感情极好,殊不知,母亲居然是被迫联姻嫁给父亲。
而胁迫人,正是他父亲付综浦本人。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会不会是你……”
“我也惊讶了很久,所以我特意重复了几次,不可能有错。”
有过同样疑惑的乐正没等付言初说完,就开口反驳,两个人相对无言,屋内的气氛沉重。临了,乐正实在是不敢开口,可耐不住付言初的目光,他继续道:“最要命的是,你父母结婚之后,你母亲有一段时间还和钟毅青来往过。”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啊,这里面都是你自己家的事情,我实在是不好插手,要不你自己……呃,要不别查了?”
平日里不正经的乐正少见地紧张起来,他把桌上的东西收好,轻声道:“我们就当没事发生过,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多对错是非。老爷子不让很可能就是纯粹讨厌钟家,你只要投其所好,好好相处,总有办法是吧。”
见付言初没有什么动静,乐正只好先离开了办公室。才走到门口,他被付言初喊住,“关于钟毅松和我母亲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他只有一条命,还没到敢随意挥霍的地步。
乐正关上门,快步溜走,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难关上。
付言初有意忘记这些陈年往事,偏巧老爷子喊他回去一趟。
站在老宅门前,付言初才发觉自己快要记不清母亲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他进了屋,同父亲问好。
“坐吧。”
付综浦让张叔上了茶,丝毫没有半点弯弯绕的架势,开门见山地问他,“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没有,父亲不是也一直在干扰么,哪能那么轻易就查出来。”
付言初端过张叔递过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口中唇齿发涩,这股子涩意一小阵就在他心口化开。
他神情的变化并未逃过付综浦的眼睛,可付综浦也不说,父子俩就这么坐着,相继沉默。
离开的时候,张叔主动送付言初到门口。正当付言初准备上车的时候,张叔喊住他。
“少爷,那些个旧事,你怕是都知道了吧。”
付言初保持沉默,而这更像是一份默认。
张叔脸色奇怪,最后也只是念叨,“你和钟小姐还是……放弃吧。”
从小到大,张叔对待付言初都极好,他从不会如付综浦或者付承续一般,对付言初进行打击,也不会过度顺从。
这话从张叔口中说出来,付言初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张叔,我妈和钟毅青……”
“少爷,那些往事都不该提,你得记住,郑家是付家的禁忌,你是付家的人,要守这个规矩。”
如山一样重的语气,将付言初手里最后一根稻草都压断。付言初深吸了一口气,却忘记了呼气。
他握着张叔的手轻颤着,许久才哽出一句,“我知道了。”
是日夜里,钟稀钰躺在床上,正想着是否还要给王安安规划别的课程,就接到了付言初的短信。
付言初极少用发短信这种没有效率的工具,钟稀钰下意识皱了皱眉,滑开屏幕,看明白上面的消息后,钟稀钰立刻把电话回拨过去。
开始是无人接听,而后却是电话已关机。
“钟稀钰,我们结束吧。”
短短八个字,却将钟稀钰的心搅乱。明明她都已经开始计划把王安安送回徐家那边,接着去看婚纱款式。
可到头来换到的是一句,我们结束吧。
“付言初,就算是要分手,你也应该给我个理由吧。”
“付言初,我们见一面吧。”
“付言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打不通电话的钟稀钰开始给付言初疯狂发短信,可是直到另一天早上,也显示短信没有被阅读。
她去了一趟融晟,却被前台告知付言初昨晚出差去了,具体去了哪儿,上面没有通知。
而后她又给乐正打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当天下午,钟稀钰接到了来自芙梵集团的解聘书。
路苏菲得知这一情况后,把轿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风风火火地就赶了过来,“稀稀啊,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菲,他不要我了,他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钟稀钰垂着头,披肩的发没有打理,如同枯草藤蔓,衬的她面容憔悴。路苏菲将人抱在怀里,心疼的很,“要是想哭,你就哭。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有初恋就结婚这么好的事情,那都是骗人的。”
“那怎么办,我真的信了。苏菲,我真的以为他要娶我……”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