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一百万,如果需要三百人的队伍,那么就是三个亿,按照现在汇率来计算,总价格在二十几个,不得不承认,这笔钱真的不是小数字,在黄金市场上没有鲸吞王爷之前,这笔资金对他来说也足以望而却步。
还没能回应,又听李老爷子道“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在这之前我也不懂,不过刚才与他交流一番,他说去那里在不能见到尚土匪之前,就会损失三分之一的人,其次,也不敢保证是否能出色完成任务…”
已经独自坐到书房的李老爷子很坦诚。
同时也表明他与对方交情匪浅,要不然对方绝对不可能把实底交出来。
简单一点说,即便是祖国大地,生活在南方的人来到北方,也会又水土不服的情况,同样,尚土匪所处的位置确实很特殊,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和热带雨林气候,想要进入不可能走城市,的从山林中穿行,蛇鼠蚊虫对人的危害也不容小觑,而没有进入过那里的人,进去就相当于丢了半条命。
这个算来对方开出的价格,已经是抱着有去无回的想法。
刘飞阳闻言微微蹙眉。
资金方面对他来说倒无所谓,关键是对方还不敢保证能彻底消灭,如果用了三百人,没等到地方先损失三分之一,剩下的二百人也不可能发挥正常的作战水平,再被消灭,对他来说太过得不偿失。
李老爷子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应,还以为电话挂断,拿下来看一眼,见上面还在读秒,知道刘飞阳也是在心中权衡,为难的叹了口气,抽出一根烟点燃,其实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不应该打起来,完全没有必要。
也想不出他俩有什么利害关系。
可知道刘飞阳是从来不肯低头的主,又是尚土匪先动的手,没有缓和可能。
所以现在只好等待答案。
刘飞阳想了足足一分钟,最终觉得不妥,假如能计算出确切对尚土匪造成的伤害还可以,当下把资金拿出去,一切都是未知数,不划算,没必要。
开口道“其他的?”
“其他队伍?”
李老爷子见刘飞阳不甘心,更加确定这一点,随后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回道“其他的登不上台面,而且性质不一样,敢玩命的未必会拼命…而我说处的位置关系,基本不往南走,所以…”
“没事,我再问问别人!”
刘飞阳对这个倒不意外,对方没有必要搪塞敷衍,只是心凉了一点,因为在此之前他也忽略了地里环境问题,挂断电话之后,又想了想,见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在打扰别人休息就不好了,放下电话,准备明天继续。
……
夜风习习,周围随处可见高大的树木,偶尔会出现不知名的鸟叫,空气中的水分已经达到呼吸都能让人喝饱的程度,这里位于山林之中,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随处可见穿着制服手里拿着武器巡逻的人。
他们皮肤黝黑,是亚裔,却与国人不怎么想象。
守卫的是身后是身后十几个吊脚楼,已经一片低矮的营房。
没错,这里就是尚土匪的大本营。
此时,他并没有休息。
因为刚刚得知刘飞阳安然无恙,无心睡眠,其实这点倒不足以让他心烦意乱,重要的是那辆大车居然翻了,还把轿车给压扁,这不是微小的失误,而是极其重大的失误,如果在交战时刻,可以说成把手榴扔进自家的弹药库里。
杀伤力惊人。
好在秦芳不在车里,但还是让他一阵后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他是看着秦芳长大的,要是小丫头真的死在自己手里,阴影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消散。
“咯吱…”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上次派人去州杭的二号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微微弯腰道“人已经带过来了…”
坐在板凳上的尚土匪没有回应,直接站起来,风风火火的向门外走。
推开门。
就看刚刚还平静的空地上已经占满了人,列成几个方队的年轻壮汉,各种颜色的皮肤,此时纪律统一的默不作声,只是抬头仰视着刚刚从吊脚楼里走出来的尚土匪。
正在这时,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声传来。
近十位被五花大绑的男女老少被人从后方压倒队伍最前方,到最前方后,都被身后押送的人粗暴的摁在地上,他们全都痛苦求饶,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外国话,而这副求饶的表情,没能让尚土匪动容,甚至没能让身后的几个方队人有一丝恻隐。
这十个人是去京城执行任务人的家属。
不生活在这片吊脚楼里,生活在位于吊脚楼后方五公里左右的村子,村子与世隔绝,他们也常年以劳作卫生,把生产出来的东西放到这里…
尚土匪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下面。
二号人物姓陈名彪,是当年与他一起出国仅剩的战友。
陈彪站在他身边,望着下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他们几人被派出执行任务,非但没有完成,反而在任务失败之后无法联系,是对土匪的不尊重,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背叛,按照规矩,一人犯错,全家当诛,我们容许任务失败、容许侥幸生还,但对于所有背叛者,必须要处以惩罚…”
“准备!”
陈彪的喊声嘹亮,震彻四野。
听到他的命令,就看押送十人的人同时掏出武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准他们的后脑。
同样。
在场的人中没人任何一人露出同情表情,大家对这种事情都习以为常。
而这十人更加崩溃,没有挣扎,全都如行尸走肉,要不是被人摁住极有可能趴在地上不起来。
慈不掌兵。
对于这一点,所有要做事的人都清楚,站在吊脚楼上的尚土匪自然也清楚,所谓祸不及家人在这种环境下并不适用,首先是对这些人本就没有丁点同情之心,其次是他们接触的东西比黄金还要贵重,如果不能用最严格的手段震慑,早就乱套了,也走不到今天。
陈彪顿了两秒。
随后声若洪钟道“射击!”
“亢亢…”
刺耳的声音霎时间响起,震耳欲聋,惊的在山林中休息的野兽都不禁向后退三步。
当声音消失,就看刚才被绑住的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尚土匪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出现只是形象作用,不用说任何,见人已经处理完毕,缓缓转过身,重新走回吊脚楼里。
房间。
木制会议桌最前方放着一个类似大哥大的电话,此时响个不听。
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的号码并不认识,短暂犹豫过后接起来。
“喂…”
“尚将军你好…我是格鲁耶夫…”
名字是外国人,却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尚土匪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竖起来,他有印象,在这个世界上行业极多,被人所知却一辈子没机会接触到的职业也很多,电话那边的格鲁耶夫显然就是其中一种,雇佣兵…
两人在之前并没交集。
“说…”
尚土匪没有客气,他本身是个不善于交朋友的人,很冷漠、很孤僻,他的对朋友的定义仅限于: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在判断双方不可能有交集之后,态度则更加麻木。
“我这里有价值一千万的消息要卖给你,不知尚将军有没有兴趣?”
格鲁耶夫或许知道尚土匪的脾气,并没介意,开篇点题。
从未接触过的人,突然打电话要卖消息,极有可能是有价值的。
“我不是将军…也不要叫我将军!”
尚土匪很反感别人这么称呼,总觉得是在嘲讽,哪怕与他生活在一个地界的人,都喜欢把这个头衔冠在自己身上,可在他眼里都在哗众取宠,与小丑没什么两样。
又道“你先说!”
“就在刚刚,你们国家最有资本的大佬在雇佣人员前往你的地区,意在消灭你,并且放出话,要用钞票砸倒你,怎么样,这个消息值一千万么?”
把这番话说完,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别人一定不知道事情内幕,只有一个人,李老爷子联系的那位。
他刚刚得知刘飞阳决定放弃使用自己,自然不能把摆在眼前的机会白白浪费,能赚一笔是一笔。
尚土匪闻言,眉毛之间的竖纹越来越深。
事实上,刘飞阳的这个举动让他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敢反击,同时,竟然还有一丝丝佩服,或许是国人都在安逸的环境中生活太久,很少能遇到如此又血腥的汉子。
“一百,发账号!”
尚土匪说完,立即把电话挂断。
而电话那边气的直骂。
尚土匪陷入缓缓陷入沉思之中,活了大半辈子,看了太多事情,还经营这么大的“项目”自然知道钱才是一切的原罪,手下这些人为什么卖命?是为了钱!后面的村子里的人为什么甘愿与世隔绝?是为了活下去!说白了,也是没钱闹的。
如果刘飞阳找到合适人选,并且加以诱惑。
而自己有刚刚承受了王爷惨败的高额损失,时间拖得太长,真的难以为继。
怕倒是不怕,只是得怎么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