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林影深深,夜空明净。
谢婠与容殊共乘一骑,身下的马儿慢慢地走着。
谢婠困了,便闭着眼,靠在他的怀里:“你抱紧点,别把我摔下去了。”
“今夜,我若不来,你打算如何?”
容殊从背后环住她,鼻息间,便全是他的味道。
谢婠心跳如擂鼓,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扬起脸,笑得一脸荡漾:“要亲亲,才回答。”
容殊抿着唇,微敛着眼睫看她。
两人靠得很近,谢婠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
容殊笑弯了眉眼:“太丑,下不去嘴。”
“......”
谢婠翻了个白眼。
身后传来容殊淡淡的笑声:“睡吧,到了我叫你。”
谢婠哼哼唧唧,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怎么了?”
谢婠咧着嘴:“睡不着,你说些好听的话,哄哄我吧。”
容殊挑眉:“这种不要脸的话,是你在春宫图里学到的吗?”
谢婠恬不知耻地继续笑道:“不好意思说也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动嘴,亲亲也是一样的。”
容殊抚摸着她的头,凉凉地笑:“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打死你。”
谢婠嘴角一抽,呵呵地笑了两声,闭嘴了。
像容大公子如此没有情趣的人,还是孤独终老吧,娶什么妻!
然而,转念想到他为了她夜闯皇觉寺,打伤侍卫,见死不救,又对太子妃出言不逊。
谢婠决定不生气了。
然后,被自己的善解人意,温婉大方,狠狠感动了一把。
谢婠感叹道:“今夜过后,你大概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容殊不由得笑了,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长得美,不怕。”
谢婠听后,嘴贱地说了一句:“我要是开小倌馆,有你坐镇,一定能走上人生巅峰。”
容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玩味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理想。”
谢婠回头,看着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一本正经地问道:“不过,到时候要是全帝都的女人都上门来求名分,我要不要关门放狗?”
容殊淡淡地睨她一眼。
谢婠猛然感受到他身上骤冷的气息,咽了咽口水,干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棒打鸳鸯,我一定会盖一间大宅,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们”
“谢婠......”
“你真的可以放心。”谢婠打断他,握着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狐狸精医术精湛,就算到时候你肾亏不举,有他在,保证让你一展雄风,三天三夜不想停。”
谢婠说的豪情万丈,一脸“老子就是这么有正室风范”的骄傲神情。
容殊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嘴角漾着笑:“谢婠。”
“啊?”
谢婠茫然地抬头,正好看见月色下,公子如玉,风姿卓然。
她老脸一红,带着一点小娇羞,又贱又猥琐地笑道:“难道你现在就想和我三天三夜不想停?”
谢婠故作矜持地捂着脸,小拳拳捶他心口:“你好坏哟!”
“三天三夜?”
谢婠激动地点头:“嗯。”
“不想停?”
谢婠再一次激动地点头:“嗯。”
容殊呵呵地笑了两声:“精力如此旺盛,我想你应该不介意自己走回去。”
“......”
还没等谢婠反抗,容大公子直接把她扔下了马。
“......”
不介意?!
你大爷的才不介意!
后来,谢婠当真是一路走回去的。
第二天,莫风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谢家。
谢婠心花怒放,心想着,一定是容大公子心怀愧疚,送礼求原谅来了。
“这是什么?”
“我们容家的家规家法。”
谢婠正要打开箱子,猛然听到这话,手一缩,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公子说将军嘴太贱,怕哪一天死在了容家,特让我送些家法前来,好让将军陶冶一下情操。”
“......”
陶冶你妹的情操!
谢婠的脸都青了,大有一把火烧了的冲动。
然而,她不敢。
谢婠每日闭门在家,脸上盖着一本家法,听月见说最近发生的趣事。
她听月见说,太子妃把佛像图一事压了下来,楚无忧也只是被禁足了而已。
谢婠把家法从脸上挪开:“我最近饱读家法,觉得容家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很好。”
“哪句话?”
谢婠眯着眼,笑容里带着杀气:“来而不往非礼也。”
容家老祖宗说:他老人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未来孙媳妇太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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