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言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也掩饰不住的汹涌。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兴奋又紧张。
比他分分钟几十上百亿的项目在意的多。
“大夫怎么样?到底是不是喜脉?”栾母催问。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的道:“不是喜脉。”
“嘿!那您笑什么呢?吓死个人了!”栾潇第一个嚷出来。
“我是通过摸脉,找到了这位姑娘脾胃不和,血气不畅的根源,只需连服几服药就能根治,再想怀孕,轻而易举!”
“是吗?那您快给开方子!”
栾母一听容易怀孕,刚才失望的情绪一扫而光,催着老先生去桌上开药。
桑甜的心,咯噔一下落了地。
栾城言也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刚才僵硬的坐姿。
谁知老先生又退了回来,看着栾城言:“小伙子,我也给你把把脉。”
桑甜没憋住笑。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栾城言“小伙子”,怎么看他那么不符合这个称呼呢?
栾母忙不迭的去劝:“快,给摸摸。”
栾城言瞪了一眼:“我不需要!”
带着威严的冷冽让老先生也有些犯怵,但他还是发扬医者仁心的美德,坐下来盘问:“你们小两口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要知道,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栾母一听,忙用胳膊怼栾城言。
栾城言不堪其扰,蹙眉冷道:“什么什么问题?”
“房事可还顺利?”老先生言明。
“噗……!”
桑甜恨不得喷血。
光天化日的,老人家真直白啊。
栾城言脸色由青变绿,见他不吭声,栾母和老先生一并转头看向了桑甜,示意让她说说。
“那个……”桑甜舌头打结。
栾母坐过来搂着她:“别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治病。”
栾城言有病吗?
桑甜不自觉回忆起昨晚的零星片段,逐渐面红耳赤……
“嗯,我知道了。”
桑甜还不等说什么,老先生就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您知道什么了大夫?”栾母紧问。
“我也给令郎开几服药,”老先生一边走向桌前一边给栾母解释着:“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但神情之意便是房事不足……”
远处的声音飘过来,栾潇一片哭笑中,栾城言抬起他寒如冰刃的眸子,睨向对面讶然的女人。
桑甜抿唇,摇头。
她没说,她什么都没说……
桑甜没怀孕乌龙一场,这下栾母不会拦着他们去上班。
栾城言和桑甜上楼换衣服出发。
栾母站在门口啧啧感慨:“看他们小两口的眼神真腻歪,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管家附和:“是啊,先生和太太感情好,老夫人抱孙有望。”
桑甜不敢多听,赶紧上车,怕听多了会怀孕……
栾城言送她去电视台。
路上,她接到秦一恒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小甜,你在哪?”那边秦一恒的声音憔悴中压抑着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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