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钟意弹了弹烟灰,“勾引男人是要这样的。”
“啧啧啧,你才应该被封为华大美术系第一骚,真的。”原华大美术系第一骚许凯泽感叹道。
6、发了些不该发的东西……
大约五点,钟意骑车回来,把车停回车库然后摘下无线耳机。
因为最近见了陆鹤彰好几面也和他说了很多话,钟意心情很好,甚至一路上是哼着歌进的门。
今天陆鹤彰多半是不会回来了,钟意把吃饭的地点换到了卧室,陆鹤彰不在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守规矩,就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情乱来。
晚餐是炸鸡配可乐,家里的女佣手艺比外面的还好,炸鸡又脆又多汁,咬一口“咔兹”一声,炸衣簌啦簌啦往下掉。
钟意拿盘子接住碎渣,趴在床上边吃边发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快接通,比起三年前眉眼间的稚气减弱了些,而新添了一丝淡淡的……浪。
陆悄那边是大中午,也正吃饭。
“巧了啊,”陆悄笑眯眯地拿出一根炸鸡腿,“我也在吃炸鸡。”
于是俩人都把手里炸鸡举到屏幕前,象征性地干了个鸡。
“诶,你最近跟你喜欢那人进展怎么样了?”陆悄边嚼边八卦。
钟意听了一阵心虚,很久之前他无意间提了一嘴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没想到就被陆悄记心里了,每回打电话都要追着他问。
如果陆悄知道钟意喜欢的是他那个不近人情的表叔……
当年事发之后,陆悄一家为了免受牵连举家搬迁到y国,至今陆悄都会因为那时候没有帮上钟意而内疚,当他知道他父亲要把他送给陆鹤彰做交易更是急得差点撕了签证。
即使陆悄后来也知道陆鹤彰没对钟意怎么样,心理阴影一时半会还是消除不了。
“就那样,”钟意叹了口气,“别问了,我自己都觉得没希望。”
“你不是说他最近主动跟你说话了吗?”
“不忙的时候会,但现在好像又开始忙了。”
陆鹤彰真的太忙了,忙到没有功夫去留意家里的摆件。
“别那么灰心嘛,”陆悄眨巴眨巴眼睛,“追人就是要死皮赖脸,你看我都被我老师拒绝多少次了,我也没放弃啊。”
钟意被他逗乐了,笑骂了一句:“你也不怕那个老师最后卡你毕业。”
“不说这个了,我最近又开了本新文,你帮我看看呗。”
说着陆悄那边就发过来一个文档。
陆悄虽然人在国外可心系国内耽美文学圈发展,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者,每开一本新文就要拿给钟意看看,让他帮忙修改。
艺术类的东西或许都是相通的,凭着钟意自有的对美学的理解,还真能提出一些中肯的修改意见。
视频挂断之后,钟意点开文档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眼,钟意就不好意思地关上页面,红着脸打字:【你怎么回事?怎么开始写这种了?】
陆悄:【这本是打算在国外出版的,老外就好这口嘛。】
钟意勉强忍住羞耻劲儿,尽量以艺术的眼光去审视这篇文,他发现除了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以外,文中细腻的感情线其实很让人动容。
他尽量跳过香艳的戏份,只看感情线,帮陆悄在原文旁边标注一些修改意见。
晚上十点,钟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把这几万字都备注完了,他从头到尾浏览确认一遍没有错漏,然后点击保存。
连看了好几个小时屏幕,钟意眼睛有些酸涩,也有点困,边揉眼睛边把文件给陆悄发了过去,合上电脑。
床上的盘子还没有收掉,钟意把盘子带下去,趁女佣都没注意自己给洗了。
结果还是被在这工龄最长的那位吴阿姨发现了,她停下手里的活,无奈道:“小少爷嗳,你画画的手哪能用来做这些粗活呢?”
钟意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轻笑道:“没事的,以后总要习惯做这些事。”
“你跟着陆先生还用担心……”吴阿姨说着说着就收住了声。
钟意知道她想说,跟着陆鹤彰还用担心以后要自己做家务吗?
但即使是个外人也清楚,钟意这样不明不白地跟在陆鹤彰身边,未来根本没有任何保障。
陆鹤彰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收留他,长辈?兄长?还是……
这个问题,三年了钟意都没想明白。
但钟意喝着冰水,脑海里又蹦出来另一个词。
童养媳。
“咳咳咳……”钟意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呛了一口水。
但这三个字甫一出现在脑海里,就像魔咒一样缠着他,让他感到燥热,让他即使喝着冰水也压不下脸红心跳。
但随即他又自我打击,心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最终,所有应该或者不应该的想法都化作一声叹息,随着钟意上楼的步伐被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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