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般一叫,那前方穿着粉红玫瑰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竟是走得更快,只余了一缕玫瑰清香缠绕在鼻尖,惹得那男子连连又叫了数声,碧烟哪想到姐会突然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在见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人时,顿时“啊”了一声,那个一直没出声,但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姐身影的男子,不就是那日在那个无名镇救了她与姐的简公子吗。
难怪姐想要离开呢,那日明明是简公子抱着姐走了,毁了姐清誉不,竟还敢悔婚,碧烟心里极为不忿,但一见到简公子的眼神,又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怕的很,眼睛瞪到一半都有抽筋,只好对着那个在一边还抻着脖子冲铺外叫嚷讨厌鬼道:“叫什么叫那是我们家姐的帽子,给我就行了。”完便将帷帽从其手上抽了出来。
那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们是哪个府的你家姐姓甚名谁,唉唉,你家姐订了亲事没有,嫁人了没有”
碧烟闻言瞪大了眼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长得不缺鼻子不缺眼的,怎地脑子似有毛病般,哪有男人这般问女子名讳的,想到什么,顿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问简公子不就知道了”完瞪了眼便向姐走的方向追去。
那男子顿时急得跳脚,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出完任务回来的谢清成,自从去年冬天在客栈里那么惊鸿一瞥,无意间看到了一女子,便顿时觉得惊为天人,但是那女子颇为神秘,无论再如何打听寻找也找不到了,只好作罢,不过今日突然间又见到了人,便觉得心花怒放,惊喜异常,他想这一定是两人之间的缘份,今日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
结果在听到那个丫鬟的话后,顿时便呆了,随即便冲着旁边的简舒玄恼怒的怪叫道:“简兄,亏我当你是我大哥,今日还陪你来拿订亲礼饰,你就是这样对兄弟的我倾慕的女子你居然知道当不知道,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上窜下跳的,了是开玩笑,大了你这是要断送掉自己兄弟将来的幸福啊”
那简舒玄本就眸间阴沉一片,听到此言,剑眉一挑,眸黑如降的看向旁边冲他喊的谢清成,随即伸手冲他勾了勾指:“你想知道过来,我告诉你”
谢清成闻言一怔,顿时一喜,立即闭了嘴不疑有他的凑近,简舒玄扯唇笑了下,“她是你嫂子。”完便用受了伤的右臂对着其肚子便是一拳,沉闷的皮肉声响起,谢清成顿时惨叫一声,剧痛的抱着腹部蹲了下来。
简舒玄打完虽面不改色,但另一只手仍是却了下肩上的伤口,此时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了血,因穿着黑袍却并不显眼,目光扫过刚才女子拿起的那件首饰,随即看也没看地上被打得嘛嘛叫痛的兄弟,抬步便离开了辅子。
谢清成疼的成了蜷起的虾米,好半天才站直腰了,还好简兄是用受伤的手打的,若是好手恐怕没防备之下肚子都砸烂了,还有,简兄刚才什么来着,她是你的嫂子什么意思兄嫂,兄嫂,难道那女子便是简兄未过门的妻子当年在山上看见的那个穿着布衣的村姑,天那这怎么可能村姑怎么眨眼就成了富户姐,谢清成的哀嚎声不由更大了一些。
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这好好的白菜怎地都叫熊瞎子给拱了,可惜了那一朵娇嫩的花儿,插在了一摊牛粪上,简兄那种粗汉子哪里懂得对女子女温柔爱护啊,真是越想越觉得痛不欲生
沈荷香走到了街上才觉得顺过来气,不由抚着胸口,刚才在掀帘子时,她便看到自己之前喜欢的那套金镶玉的头面便在简舒玄的手中,还让掌柜包起来,明明是女子的头饰,他买下来定是要送给女子的,男人送的礼多贵重,便代表他多在乎那个女子,而那副头面最少也要千余两银子不定他这次在京城里又定下了别家的姐,正要订做成聘礼相送。
沈荷香想着想着便不由失魂落魄起来,脚步步步走的杂乱的很,低着头眼圈红通通的,像马上要落下泪来一般,心想他果然是来报复自己的,先要和自己订亲,后又在林子强占自己的身子,在她如今名声狼藉走投无路时,却又想去讨好别家的女子,娶别的女子为妻,当真是冷血无情的禽兽,还让他的兄弟来调戏自己,她真是恨死他了,恨死了,恨不得
“姐,姐你慢,等等我”碧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追来,待抓了自家姐的胳膊,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帷帽又戴到姐头上,好在快下雨了路上没什么人看见,否则这般不戴帽子又乱跑的样子让别人看到,又要背后闲言闲语的什么了,她可不想有人姐被亲事刺激的疯掉了呢,那夫人一定会打死她的。
“碧烟,我们回去吧”刚才看到不该看到的人,沈荷香心里难受的很,哪还有闲情逸致的去看首饰,不等碧烟应声,便向沈家走去。
碧烟不敢再随便话,她知道姐心情现在肯定是很不好,虽然平时没什么脾气,但也不是泥捏的人,怎么捏怎么是,这个时候若再些有的没的,指不定劈头盖脸的就将她骂一顿,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那般没脸,不姐既心里不痛快,不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这么一想,便闭了嘴跟在姐身后不敢言语的往回走。
结果刚路过唐家铺子门口拐角,便被门侧一个人堵住了,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衣袍,显得整个人干干净净的,书生气十足,正是沈荷香最喜欢的那一种,而就是这个人,在简舒玄与侯爷提亲的时候,连人都躲了起来,大门都关得死死的,之前所提的亲事,竟没一人应声,否则她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种境地。
可这个人现在却是一脸的内疚和悔意的拦住她:“荷香,之前全是我不好,侯爷提亲时我正在青宛书院宿习,并不知道此事,我想得了功名就回来娶你,给你一世荣华,却不想母亲顽固竟以死相逼,我实在是无法了,才会应承了亲事,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一也不想娶那个许家姐,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毕竟是一个读了十来年书的考子,起话来进退有据,防守有攻,刻骨铭心催人泪下,是个女人都会心软。
见到沈荷香还站在原地,那唐荣轩心中一喜,面色更显苦楚,他看着面前这个窈窕女子,纤纤的玉手及那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肢,心下不由一热,忙道:“如今你为我受了这般苦,我日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在这次试考有些成绩,母亲也终于答应了,她愿意抬你进门,当然我不会让我心爱的女子做妾的,等到你进门来,我定会服母亲让你做平妻,荷香,你我情投意合,你进了门,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听罢戴着帷帽女子的手都在轻轻哆嗦着,半晌没有出话来,因看不到脸,那唐荣轩便以为她这是感激感动的,顿时柔情的一步上前,也不知是有话要,还是以为到了时机要握女子的手安慰一番。
便听到女子隐着怒气般的用力道了句:“碧烟,把装钱的荷包给我”
碧烟一听忙解下了荷囊递给姐,只见姐从其中掏出一把铜钱劈头盖脸的往那男人脸上砸,直砸得那唐荣轩捂着脸跳脚,啊啊痛叫,连砸了几下,直到砸完最后一枚银子,才转离怒冲冲的往家走。
一主一仆急匆匆回到沈家闺房,碧烟这才露出了惊叹,满眼冒星星的道:“姐,你刚才那银子打狗的法子太厉害了,原本以为唐家公子是个不错的,却没想到也忒不是个东西”见姐把帽帷摘了下来,眼睛红红,有眼色的碧烟立即跑去打凉的水给姐擦脸。
沈荷香却是越想越气,眼睛啪嗒啪嗒的又落了下来,以前时多少商户男子巴巴的想娶她为妻,直挑花了眼不知拒了多少门好亲事,现在却是人人都能上门欺辱,瘸子,瞎子,混混,便是连那唐荣轩也想来插一脚,什么求了母亲,什么抬她进门,什么服母亲做平妻,当她是那不知事的傻子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试考不过是五百名左右的名次,到现在还是个童生,现在不过娶了个商户女就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便是自己将来做妾也绝不会给这种人,便是死也不会给,完便将桌上的茶壶扫到了地上,趴在上面便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了一下午,晚上身子不适连饭都没吃便早早歇下,这雨憋了一天,到了晚上总算是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就算下了雨天儿还闷热的紧,热得人睡不着觉,碧烟只得在出去前将窗轻支起缝隙,还能透风进来。
沈荷香洗浴完,便面朝里侧卧在床里,枕巾都有些湿淹淹的,不知多久才睡着,待到半夜,床上的碧纱突的被风吹动,一阵冷风将她惊醒过来,以为是窗被风吹开,便掀开薄被想起身,一转首便见到一个黑影突的立在床头,顿时惊大了眸子,刚要开口叫人。
便见着那人轻俯,用手托着她长了细肉的下巴,堵着她的香甜的檀口便用力啄吻了起来,原本还吓得全身颤抖的沈荷香,在感觉到那用力的手及那隐隐熟悉的男子气息,顿时间便知道此人是谁了,那一夜在林间的湖边,月光明亮之下,他就是这样肆意的捉弄自己,吞着她的香津,戏着她的舌,逼着她不知羞耻,逼着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一双嫩手开始在他身上用力不要命的锤打,直到那人分开神捉了她的手,这才松了嘴。
沈荷香得了喘气,如何能放过这机会,急忙挣动的张口要叫碧烟,却听着那人在耳畔懒懒道:“叫吧,正好让人见见沈家姐被疼爱后的样子”完人便坐在了床边,将她顺手搂进了怀里。
此时正值酷夏,天儿正闷热时,晚上她贪凉爽都只着薄薄的纱兜,和一件薄纱亵裤,身体的轮廓十分清晰可见,而那人的手此时正横在她一双丰盈饱满的下面,刚才还似故意的擦过那上面两个尖尖的突起,引得她敏感的身子轻轻一颤。
“你”沈荷香听罢一时间整个人如被雷击,顿时又气又恼恨,但想到一旦叫出声,被爹娘或者哪个人听见,自己便不用再见人了,便是母亲一气之下都可能将她打死,不由的咬住了唇,一时间这些日子的委屈,惊怕,恐惧袭上了心头,原来便刚有些消肿的眼睛又有泪花泛起。
她一动不敢动的窝在那人怀里,低低的颤着肩膀,口里却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泣不成声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贵人,是我恶言伤人”边眼泪便颗颗落下,沾湿了胸前的薄纱。
“可是,那一日你已经你已经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还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不够,想要我连命都赔给你那你拿去好了”完便破罐子破摔的引颈就戳的闭了眼睛。
那男子却是盯着她半晌,看着她蝴蝶般轻颤的睫毛下一双眼时不时的轻骨碌一下,甚至微微掀起一条缝看他的反应,男子见着她口里着死,却极怕死的样子,不由的气笑道,“不过一夜就想抵过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就算要了你的命又值几个钱”完便低头亲了亲那两排像刷子一样齐,微微上翘的颤颤睫毛。
吓得沈荷香急忙睁开眼,生怕他会吃了眼睛般,憋得狠了,眼睛一汪汪的水意,随时都会溢出来一样:“那你你倒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男子用手指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语气却微微带了丝明显的训斥和不明显的宠溺道:“已经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还到处招风引蝶,你该怎么办自然是日日严办”完便延着那流泪的眼泪一路吻了下去。
沈荷香感觉到颈子被用力吮吸,及那放在胸前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一时间她倒抽了口气,吓得身体都僵了起来,“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我,简舒玄”此时她无比后悔起今天穿得这件薄薄的纱兜,什么都遮挡不了,在那手放在腰上时,胸前的两红梅便不受控制的轻轻翘起,此时在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白嫩的半圆时,纱兜早已困不住那两红梅,清清楚楚的显现出了那诱人的轮廓。
在男子将嘴堵住香口时,那手已经如蛇般灵活的探入到薄兜之中,轻轻的揉搓着,戏着那两柔嫩得仿若两团嫩水般的红果,这一吻即猛烈又悠长,待她缓过气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男子抬高抱坐在腿上,正低头吸含扯咬着自己胸前那两傲人雪山上的柔美嫩尖,她一挣便扯得那嫩尖酥麻颤抖的紧,越扯他越咬得紧,直到细嫩的尖尖咬得疼了。
不由流出了两滴泪来,想到那一夜他便是这样欺辱自己,丝毫不顾她还是处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玩物一般玩弄,现在又是这样,不想娶她却要当她是妓子来便来,一时间也忘记害怕的抡起拳头用力打着他,一下,两下,三两,直到泪眼婆娑,手打得红通通,那男子似只感觉到瘙痒一般,抓了她的手眼睛黑亮的看着她,“那日是谁哭着死也不嫁给我,如今又在闹脾气怪我不许你名份”
沈荷香不由的瞪大水汪汪的眼敢怒不敢言的瞪向他,那般占了便宜现在又要卖乖,从没见哪个人会这般恶劣的。
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和她没长多少肉的巴掌脸,眼睛竟是有些怜惜,出奇温柔的轻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瓣道:“那日我带你下山,任务便出了意外,不得不立即赶去,事情横生枝节直拖到今日才回来,并不是要故意拖延婚事”圣上命人办的事有几人敢去违抗,他能从中摘了时间出来已属大逆不道,事后又快马加鞭的行路数千里,再没时间去处理其它事,才使得这娇娇女日日哭得跟泪人一样,见到自己脸白的像纸片,哪还有不心疼之理,晚上请了命便冒着雨巴巴的赶来,谁想不领情却又锤又打。
如此一解释,沈荷香终于停了下来,看着那男人幽深的眼眸注视着自己,不由的有些后怕的睫毛轻颤了下,想到他刚才话与平日凶巴巴的语气截然相反,感觉极为不习惯的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心虚又倔强咬唇想着怎么反驳的样子,加上她得了自由急忙想遮掩的抱了身子,使得那丰盈的胸前被挤得更加到高高诱人的鼓起,直惹得男子眼中黑意更沉,幽眸更亮,一时间手臂揽了那柔细的腰肢,便扯了那兜带,如虎戏白兔,狼戏幼羊般,将身下女子幼嫩细粉的身子弄得直打着颤,闺房间时不时的便传来男子爱不释口的吸咋声,及女子推扯的低泣声:“不要,不要,混蛋,你究竟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待到两日后,京城原本看沈家热闹,及一些想打着沈家闺女和冰肌坊主意的人,顿时都如鲠在喉,因着突然间那沈家闺女便订了亲,第二日有二十辆车都装不下的聘礼,塞了沈家足足的一院子,还有一些还放不下的只好送到了香料院子。
原本整日愁眉苦脸的柳氏和沈父,此时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忙着让下人盘数着聘礼数量,之前还在忧心闺女的亲事,夜夜睡不好觉,谁知这转眼间便全都解决了,怀胎八个月的柳氏高兴的脚步都轻了七八分,见人便起着闺女亲事,那武官便是自家的丈夫兄弟的侄儿,之前因给皇上办法去了南方,现在人回来不到两天,便急急的赶来淡亲事,昨天刚订好,今天就将礼送了来,显然是备下已久了。
这话得那没少看热闹的唐夫人脸色半青半白的,最后灰不溜丢的回了铺子,还有什么的,那沈家闺女这次不仅嫁得好,还嫁的体面,谁不知那三品武官正在皇上身边当值,日后立了功升迁的机会可多着呢,且是那武官家里都父母早逝,这沈家闺女一进门便是正妻,直接当着家,什么都得算,本以为那武官是冲着父母生前的念想,才勉强与订了娃娃亲的商户女子结亲,心里定是不喜的。
但如今一见这二十多车的聘礼,桩桩件件都是用最上等的梨花木箱装着,看着便知价钱不菲,是光锦衣首饰便装了满满两车,那聘金都是一盘盘的金元宝,怪不得那沈家两口子乐花了眼,这聘礼便是娶贵女也足够了,这沈家的闺女还真是好命的很。
不止唐夫子恨恨,便是那唐荣轩也是无精打采,原本他算盘打得精,美人,钱财一样不缺,但这次真是鸡飞蛋打,美人嫁了,钱财飞了,便是人也得罪了,可真是得不偿失。
沈荷香正在屋里,坐在窗边梳着头发,眼睛却是时不时朝着窗外望去,直到碧烟快步跑了上来,一进门便兴奋的大声道:“姐,姐,那简公子拉来了一马车的衣服首饰,件件都精美极了,夫人他送了这么多聘礼来,定是看中姐,中意姐才会这般的,老爷已经在喜贴上按了手印了。
沈荷香闻言紧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轻轻的舒了口气,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还能奢求什么呢,至少不用再受街坊的白眼非议,自己也保住了名节,爹娘也终于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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