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奸雄天下》又多了一个盟主啦,感谢新盟主妹子卷轴大大的打赏,罗罗无以为报,唯有加更庆祝!庆祝庆祝,热烈庆祝!
“这便是南蛮子的兵么?看上去也蛮雄壮的,人人都披铁甲,队伍也整齐,比寻常的汉军强多了,大约和色目军差不多吧?”
“就是马少了一些,区区几百骑能顶什么事儿啊?连后路都遮护不了,要是败了也退不走,就算胜了……呃,那是不可能的!”
“终是打不过的,俺们汉儿就是种田做工的命,啥时候能上阵和蒙古、色目的天兵一战了?这些汉儿也真是苦命,好好的给大蒙古做活也是条活路,何必跟着宋寇把命送了呢?”
海津镇是个商业城市,居民大多干着和商业有关的营生,消息自是无比灵通。还有些更是去过陈德兴统治下的江华岛和济州岛,立即就纠正道:“这次来的好像不是宋寇,是什么明寇,主子姓陈不姓赵,还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周遭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神仙?还真能吹啊!”
“真的,真是神仙,他有个叫通天球的法器,放出来比一间房子都大,坐着这通天球就能飞天了!”
“胡扯吧……”
“那可是我亲眼所见,凡是去过江华岛的人都知道,不信你们问问。”
海津镇的主要外贸对象就是高丽国,还真有不少人最近去过江华岛。立即就出来证明:“是有这么个法器,就在江华岛的摩尼山城上空飘着。每日都会飘几个时辰,有时候还会挪到江华岛城内的天道教总坛上空。我还去天道教总坛看过呢。真有房子那么大,下面还吊个篮子。篮子里面还能坐人……”
“还能坐人?你可做过?”
“我哪儿有那福分?那都是高丽国的大人物到江华岛朝拜明王的时候才得坐了上天一游的,还不是一个人坐,有个天道教的圣女陪着,这才能上得天去!”
不用说,那女人就是女神棍墨影娘了!上天一游,也是她想出来的传教手段。包括王倎、柳璥在内的不少高丽国大人物都上去过了,下来后全都皈依了天道教。而且他们还宣布把天道教定为高丽国教,把佛教给踢一边儿了——谁让佛教和尚们不会飞啊!宗教这个事情,归根结底就是有神仙。而神仙都是会飞的,让人飞起来,就是真有神仙的证明!
不过在燕云这种蒙古人早就建立起威信的地盘上,光靠装神弄鬼是玩不转的,想要立足,就得证明自己至少和蒙古人一样能打!
……
呜呜……
随着一阵号角鸣响,海津镇城寨的大门也打开了。大队大队的色目步兵披着皮甲,持着长大兵刃而出,寒光卷动。一层层的在海津镇寨墙之外展开。随后便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蒙古骑兵!两个千人队,足足一千七八百人,骑着蒙古战马,披着黑色的皮甲。黑压压的展开了一大片。这气势比起之前的色目步卒,不知道盛了多少。连隔着木栅栏或海河、运河观战的民众,都是浑身悚然一惊。
驻扎在海津镇的蒙古人并不是蒙古军中的精锐。尽是些上了年纪,不大适合东征西讨的老兵。这才被忽必烈安置在后方看家。没想到这些上了年纪,不少连胡子头发都花白的蒙古人一旦摆开战阵。还是让燕云一带的汉儿、色目,都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巴图鲁披着一身略微显得有些陈旧的衣甲,昂首向东而望,看着远处的陈家军士卒推着6门青铜大炮到了他们的阵前。
“这便是大铳么?”巴图鲁是见过铸铁或黄铜的小火铳开火的,里面装上H药和铁砂子、小石子什么的,点上火一铳出去能打个十来丈远的样子。也不知这些大只头的火铳能打多远?
6门青铜大炮摆放的距离,大约就在色目步卒所组成的四个千人方阵中,最靠右(离海河最远)的一个千人方阵的200丈开外。6门大炮两边,还各有三百多名步卒组成了横阵,长矛在前,枪弩在后,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中间那些操炮的士卒,则做了一大堆让人看不大明白的动作。
就看他们不慌不忙的从大炮后面跟着的一辆小车上取下个装着火炭的盆子,盆子里还有不少烧红的铁签儿。同时还有人将一个个纸包塞进了炮口,又取来一个个碗口大的,圆溜溜的东西,塞进了铜管子里,最后还拿个木棍往铜管里面捅了几下。
一qiē准备妥当,才有个军官模样的汉子,将手中一面小红旗向前方150丈外,色目兵的方阵一直。便有士兵把烧红的铁签子戳进来大筒后面的一个小孔。
周遭围观的几万双眼睛,立即看到了最让他们震惊的情景!6根粗管子同时冒出火光,然后才是震耳欲聋的轰响,管口火光闪烁,灰烟弥漫,大筒和大筒下面的轮子一起向后面退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六个黑点儿就用肉眼勉强可以看清的速度撞进了色目步兵的人堆!
然后就是一阵“噗噗噗”的闷响……这是炮弹用极快的速度穿过或扫过人体时发出的声响!在150丈的距离上,这些铁球仍然能毫不费劲儿的打穿七八排蒙古步卒!
无论披着多么坚固的盔甲,无论身体如何强壮,在H药爆燃推动的铁球面前,都好像是豆腐一样柔软,或是身体被打穿,胸部、腹部出现了脸盆一样大的血洞,内脏、骨头搅在一块儿,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惨叫着翻倒,挣扎了几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又或者是脑袋直接被打爆,无头的身体喷出鲜血,手脚乱抖着就倒了下去。死得惨不忍睹!
还有一些人比较不走运,没有很难看的死去,而是被炮弹擦到了手脚、身体,当场就骨折筋断,扑倒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见这一幕的蒙军士卒,虽然也都是见过死人,上过沙场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死得这般惨烈,战场上的色目士卒,无不面色惨白,稍微胆小一些的,甚至还吓尿了裤子。
至于在运河西面、海河北面看戏的民众,则顿时鸦雀无声了!
巴图鲁也怔住了,张大了嘴想要喊什么,却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还回荡着大炮怒吼的举行!
“轰轰……”
第二轮大炮齐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战场上的蒙古人、色目人都是心头一哆嗦,然后同时底下头看看,发现身体还完好无损,才稍稍松口气。
当然,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北伐军的炮兵是不会打空的,在色目人的军阵中,又出现了六条“血道”,失去了头颅或是身体被打烂的尸体横七竖八,负伤的人们发出一阵阵凄惨绝望的喊叫,幸存的士兵军官都瑟瑟发抖。
仅仅两轮炮击,就让一个千人队付出了近百伤亡!这已经到了普通的封建军队可以承受的上限,只要再有一轮炮击,整个方阵都得崩溃!
巴图鲁猛地醒了过来,他知道不能再这么挨打了,否则陈家军就能用这个大铳把4个色目方阵都他妈轰垮了。
巴图鲁脸色铁青的下令:“冲锋!让色目人冲锋!全体冲锋,蒙古人,上马……”
鼓声、号声,还有北伐军炮兵的第三轮齐射同时响了起来,战场上面一片纷乱。挨了三轮炮击的色目步卒方阵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督战的军官拼命呐喊镇压,想要驱动士兵往前冲。而没有挨炮轰的三个千人队,则呼啦啦的蒙头向前。而压阵的蒙古人则纷纷上马,开始向战场右侧运动。
骑在马上指挥的陆虎见着这一幕,冷笑着对左右道:“这鞑子头目倒也果决,想用色目人缠住俺们,同时用马队迂回……”
“军将,不如立即变成空心方阵吧!”一旁的参谋大声提醒。
陆虎点点头:“摆空心方阵!6门大炮和6架床弩集中运用,骑兵带上马枪和弩机出动,沿河游击。”
空心方阵是后世线列步兵用来对付骑兵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四面都有火枪刺刀护着而已。陈德兴的步兵虽然没有火枪,但是也能用枪弩和长矛摆出个类似的阵型。不过就是个中规中矩的打法。
当然,摆成空心方阵后,正面变成了三个(还有一面靠海河),每一面能够投入的步卒都只有千余人,在肉搏战中必然处于人数上的劣势,如果没有火力上的优势,必定会被数量居于优势的色目步卒冲垮!
“给马队下令,继续游走,且没冲阵,也别太靠近南蛮子!牵制住他们就行。”蒙古军阵后,巴图鲁已经站在了马背上,自然看到了陈家军的变阵,连忙下令调整。
他顿了顿道:“鸣金,让色目步兵稍退300步,重整队形。叫人把床子弩都抬出来!”
这巴图鲁果然打老了仗,看见对方变阵的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就知道不可能用三千多已经开始混乱的色目步卒冲垮他们——陈家军在南沱场怎么打怯薛的,他这个层次的军官可是知道的!天雷、枪弩加上近距离的搏击和小天雷,怯薛都扛不住,何况色目?
今日之役,得有点耐心,慢慢地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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