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的眼光中,孔翎挑眉一笑,声音放得低柔动听,“借根烟?”
他顿了顿,将口袋里的烟摸出来,伸手递给她,孔翎却勾唇一笑,缓缓走向他,用手指轻轻夹起了他口中燃着的那根烟。
他惊讶地看着她将他吸过的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屈肘拿烟的姿势十分熟练,每一处都透着优雅性感,红唇印在雪白的烟嘴上,留下一行唇印。
她轻笑着,眯起眼眸朝他吐了个烟圈儿,然后将那根烟再次递给他。
他蹙眉怔了一下,那根烟在她指尖燃烧着,他没有接过,她也不着急,看着他曼声问,“不要了么?”
孔翎笑起来,再次吸了口烟,然后走近一步,踮起脚凑近他的唇。
她今天穿了一条米色的毛衣长裙,浅浅的颜色看起来又净又纯,可是那双唇却红得热辣,涂满了欲望。
此刻那双唇轻轻贴在男人唇上,他一瞬睁大了眼,手却不自觉渴望地抬起,扶上了她的腰。
手下触感纤弱柔软,带一点女人诱惑的温度,绝佳的触感勾引着他用力捏了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当然感受得到他的失控,却只是轻轻笑着,将那口烟渡进他口中。
他闻得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烟草充斥着口鼻,女人的唇舌和腰肢都柔软,他像是受了蛊惑,想要加深这个吻。
孔翎却不肯让他如愿,在他唇舌追逐自己的那一刻抽身脱离,再次将那根烟递进他手中。
他怔怔地夹住那根沾染她唇印的香烟,女人咬着唇,朝他眨了眨眼,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和性感的臀部,长腿一mai,再次袅袅娜娜地走上了楼梯。
他看着她一气呵成地上楼、关门,不回头地消失在这方楼梯间里,手中的香烟燃到最后,指尖感到一股猛烈袭来的灼烫,他回过神,慌忙熄灭了那根香烟。
他在寂静的昏暗里蹲下身子,去看那根烟上女人嫣红的唇印,想想她离开时扭动的腰肢,下身忽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像是被夜魅妖精勾了魂的行尸走肉,烦躁地在楼梯间又站了一会儿,准备进包间打个照面直接回去,想着再动用什么手段找到今夜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谁料推门的瞬间,看见方才那张性感的脸正笑得无害,躺在他兄弟的怀里抬起头,盈盈笑着说了句什么。
他愣在门口,詹南发现他的身影,热情地揽着她站起身朝他招手,“操!老三,你还知道来啊!”
“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宝贝儿,这是我宿舍老三,我最好的哥们儿!老三,这是我女人孔翎,漂亮吧?”
詹南的表情炫耀,笑容几乎飞扬了起来,女人抱臂,乖顺地靠在小少爷怀里,模样纯良温柔,像是初见他一样。
他默默咀嚼着小少爷“我女人”的称呼,忽然便觉得不那么压抑了。
下一瞬,他也笑起来,率先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声音染上一点庆幸,“幸会,蒋嘉俞。”
女人的手如同方才一样柔弱无骨,微凉地轻轻搭在他掌心,握住他掌心的命脉。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若有若无地轻轻搔了搔,眉眼弯弯地自报姓名,简简单单两个字在她口中却媚得如同一首歌——
“孔翎。”
床上不许叫那个名字!(蒋嘉俞高H)
灯光迷醉,詹南依旧一杯一杯地在喝酒,孔翎手支在下巴上,状似不经意地去看坐在点歌台前的蒋嘉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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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上带着宝格丽的金属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孔翎随着音乐正轻轻摇晃着身体,忽然听见旋律一转,熟悉的前奏响起,大屏幕上赫然是一首吴雨霏的《吴哥窟》。
孔翎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跳,顿时觉得事情变得愈发有意思。
人群里有人看到这首歌,扯着嗓子跟蒋嘉俞调侃,“嘉爷,这什么爱好啊,新喜欢上小三之歌了?!”
他唇边笑容慵懒,回头时眼光掠过孔翎,只说了句,“小三就不能是真爱了?”
那头小少爷蹲在沙发上嚣张地摔了把牌,闻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操,真爱不就是在小三身上才能体现出来的吗?”
一屋子人哄笑,孔翎也跟着浅笑,转头去看舞台上蒋嘉俞修长的身影,他垂头握着麦克风,低眉的模样有几分伤感温存,孔翎一瞬间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歌声响起,男人安静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流淌,孔翎眼中流露出惊yan意味。
她本以为,小少爷的朋友都是跟他一样嚣张炫耀的富二代,实在没想到蒋嘉俞唱功竟然如此之好,不炫技不嘶吼,嗓音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
他唱,
“心声安葬在岩洞,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难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孔翎斟酌着这歌词,抬眼看过去,恰好对上蒋嘉俞那双沉静的眸,一瞬间像是被漩涡吸引,将她拉扯进他的情绪里。
她笑着蹙起秀眉,有些意外地想,这位爷倒真是个性情中人,一见钟情这种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桥段,居然就在今夜因为一根烟被她撞上了。
人们在感情里往往有向往禁忌的特质,简单来说,就是越不可为的情感才越带感,譬如乱伦、朋友之妻,都比普通的爱恋千百倍引人入胜。
而且往往外界的阻力越强大,这对恋人就会爱得越深刻猛烈,他们会在对抗众人的拆散与反对中产生强烈的相依为命感。古往今来那些棒打鸳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