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整的一颗心给你的那种好。其他人都比不了。”
顿了顿,她有些自嘲地笑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再遇见那样的人了。”
秦雪色沉默一瞬,“我当然知道他好,可是再好也都是从前了。现在你心里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人,已经是属于岑溪的了。”
坡珀文,孔翎的面容上一瞬有些痛苦的神色,她闭着眼蹙眉,喉咙里无声哽咽,但到底只有片刻,她还是把这些情绪都吞咽了下去。
再怎么说,有些肉彻底腐坏了,狠不下心扎那一刀,一直拖下去只会更加痛痒难忍。
利落剜掉那块烂肉,虽然血流如注,可总归还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孔翎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知道这一点,也知道她说这些的用意,所以甘愿帮她做那个执刀的人。
“你觉得有人像他,是把别人当成了他的替身吗?想要他拿着当初你和那个人的爱情剧本,像换个演员一样,再重演一遍?”
她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双眸定定看着秦雪色,带一层氤氲的雾气,流露出的情绪却近乎坚定。
秦雪色毫无畏惧地回视着她,把她剖析彻底到鲜血淋漓,“你不会,孔翎。你根本就知道这是个伪命题,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剩下的人只有‘比他好’和‘比他差’两种可能。要是你想清楚了,愿意再赌一次,哪怕不幸抽到了‘比他差’的这根签,也不会太失望的话——”
她顿了顿,对着苍白如纸的女人笑起来,神色里有些痛惜和悲悯,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愿意支持你。”
孔翎的双手在一瞬间收紧,指甲缓缓嵌进手心里,掐出周围一片无力的白。
过了一瞬,像经历一场刮骨削肉的手术,剧痛过后剩下麻木,她终于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将秦雪色的手拿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她已经恢复了理智,这很好。
秦雪色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揽着她往外走,语气十二万分的耐心,“没到手的都特别,像你以前那些……不也好像很动心的样子么。你试试不要这么着急呢?翎姐,不是什么事情立刻都会有个结果的。小帅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早晚会清楚的。”
两人刚走到门口,孔翎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易遂的声音低沉如旧,毫无波澜,似乎忘了下午她的所有无礼,“忙完了吗?我去接你?”
夜晚的新鲜空气让她头脑再次运转起来,孔翎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也不拒绝他,只道,“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叫上司机来送我朋友?”
易遂不过反映了一瞬,立刻天衣无缝地整理清楚思路,“没问题,我叫人送你朋友回去,我开你的车送你。”
孔翎浅浅“嗯”了一声,顿了顿,又叫他,“易遂。”
下午还冷冰冰一口一个“易董”的人,现在主动轻软地叫他的名字,那边男人显然怔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强自wen住了声音,“我在,孔翎。”
“你接我回你家吧。”
这一声,像疲惫极了的叹息,也像求和的讨好。
他立刻拿上外套向外走,一面温柔安慰她,“好,你发给我你的定位,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到。”
孔翎挂断电话照做,抬眸对上秦雪色含笑的眼,她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是喜欢看翎姐流连花丛的样子,又酷又性感。”
好像要下一场雨,yuan处的天空是压抑的砖红色,秦雪色仰头呼吸着,兀自嘲笑一声,“爱情有什么意思,你太认真,不适合那玩意儿,能算就算了吧。”
孔翎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加长的劳斯莱斯来得很快,秦雪色挑眉,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走下车为易遂打开车门,男人到了夜晚依旧西装笔挺,一边将外套的扣子系上,一边朝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和英俊的面容,在夜里也像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祗。
秦雪色压低声音叹了一声,“翎姐身边果然不缺极品啊!”
孔翎看着他走近,眼中才终于肯浮现一丝酒意,抱着一双俏生生的手臂,踩着高跟鞋踉跄了一下,易遂上前一步wenwen扶住她。
低头看她的眼神有些心疼和责备,“喝了多少?”
孔翎无辜地眨眨眼,“忘了。”
说完,又偏过头不去看他,倔强地扬着下巴,小声赌气道,“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秦雪色直想为翎姐的演技拍手叫好。
要么怎么能说翎姐桃花运风水顺遂呢,御男的本事真是已臻化境。
易遂果然被她说得一滞,认命轻叹一声,将人带进怀里,对着秦雪色礼貌点头,“您好,我是易遂。”
环仲的大Boss这么礼数周全真让她始料不及,想来自己也是托了孔翎的福,才能有入这个男人眼的荣幸,秦雪色也不拿腔拿调,连忙点头回礼,“您好,秦雪色。”
易遂淡淡颔首,“孔翎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我的司机会安全将秦小姐送回家。”
秦雪色一拱手给他们让路,“没问题,孔翎就拜托给您照顾了。”
孔翎靠在易遂怀里哼哼唧唧地跟秦雪色挥手,易遂双手揽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前带着向停车场走。
靠在她的车边,易遂一手扶着她,一手在她包里寻找车钥匙,孔翎却不肯老实,抱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攀,握着男人的手贴在自己身上游移,眯起眼睛逗他,“车钥匙……在我身上呢,易董摸错地方了呀。”
这些天见惯了她冷言冷语桀骜不驯的样子,冷不防又变回了他朝思暮想的怀里一只小猫,易遂被她轻易就撩动了心弦,抓住她的手顺了她的意,将大掌贴在她起伏的胸前,哑着嗓子问,“在哪儿。”
那双眼睛里满是隐忍的渴望,孔翎抱着他的脖子晃动腰肢,柔软雪乳贴着他的手磨蹭,咬了咬唇,嗔笑着回他,“当然是在你掌心里啊。”
他收紧手指,狠狠捏了她一把,没等她惊呼出来,就被他死死拥进怀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下颔枕在她肩上,疲惫又满足地闭上眼,“孔翎……你究竟把我的钥匙,放去哪儿了。”
这句话像诘问,却更像无可奈何,她在他的拥抱里僵了一瞬,然后轻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