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试着按照她想要的方式去付出。
怪不得孔翎不会爱上他。
她一直在扮演着别人和他在一起,她如何爱上他?
孔翎在两人再次的沉默里忽然觉得无比厌倦。
身边看似越热闹,其实就越孤寂。
可恨女人不似男人,有本事做到灵肉一体,单纯得到了肉体的欢愉就能心满意足。
流连花丛说得好像多么快乐一样,其实如人饮水,除了肉体的享受,只有她自己清楚,她需要一次次在情感上给这些男人亮多少次绿灯才能粉饰太平。
她不是没有自己的喜恶爱恨,只是没必要,他们不配了解她到底想要什么。
可笑男人在她的股掌之中,还个个自以为这段关系尽善尽美。
见过的男人越多,越觉得他们都是可以被分门别类的。
易遂和陆戈何其相似,他们所谓的爱,永yuan只有放在他们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最真心。他们其实谁也不爱,只爱他们自己。
詹南和蒋嘉俞又有多大区别呢?一时兴起的感情,仗着年轻和资本游戏人间,对一个女人的迷恋从来难以用“年”来计时清算。
解旭宸也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易遂和陆戈,只不过他更多了几分自知之明,既然清楚自己最爱自由,无法将她放在生命的第一位,就也愿意放手给她空间。
她在这一瞬想到柏彦的那句问话。
放弃他们,只要他一个。
高跟鞋踩着雨水,溅起的冰凉水珠攀附到她晶莹纤细的小腿上,孔翎忽地顿住步子,握着手机收缩双眸。
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易遂。”
她忽然叫他,语气平静,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冽,却听得他心口越发慌乱中抽疼。
“孔翎……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
她一个字都不想再多听,浅浅呼了口气,无波无澜地宣告结束。
“到此为止吧,我们。”
上一次,就算她气极了,对他冷言相向,转身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餐厅。
可她从没说过分开的话。
B市的上空一道惊雷炸开,他隔着手机,瞬间红了双眼,提高声音叫她,“孔翎——”
她却觉得浑身无比轻松,唇边挂着笑意,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她在雨中走了多久,丝绒的裙子浸湿后令她感到沉重,可她却已经顾不得这些,站在雨幕中伸手拦下一辆车,报出地址后,便坐进后座闭上了眼眸。
也许是她近来回忆起从前的缘故。
回忆是让人伤筋动骨的东西,无形之中耗了她的元气。
她没有力气再去浪费了。
这雨夜太冷,她想要一个拥抱。
只想要一个。
就是为她搭上的那件西装外套的温度,刚刚好。
尽管她无数次告诉过自己,放过柏彦,也放过自己,但命运就是跟她一次次开着玩笑,当她已经yuan离他的时候,他又再一次逼近。
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她想要和解旭宸断掉的念头产生的刹那,她就应该明白的。
她虽然没有应他,却已经在为了达到他的要求付出行动了。
孔翎始终弯着唇角,像一个跟命运豪赌的赌徒。
那就,试试吧。
试试咯,再来一次,她放下那些现阶段令她感到厌倦的关系,只陪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哪怕她并不会交付全部的真心。
可……
万一呢?
万一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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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翎姐要去哪儿鸭!
我都给你。(柏彦分不出是高还是微H的H)
外面雨声阵阵,他拉开门的时候,走廊的窗户似乎没关,霎时听到了更清晰的雷声。
门口站着浑身湿透的孔翎。
柏彦皱起眉,拉了下她冰凉的手,“怎么回事?”
她却并没有立刻跟他进去,哪怕妆容的凌厉感被雨水冲刷一半,眉眼却依旧倔强,一眼便能看到人心里去。
孔翎答非所问,“你一个人回来的?”
柏彦笑了一声,靠在门上侧过身子挑眉,根本无所畏惧地朝她抬了抬下巴,“你亲自进来看看。”
孔翎抿唇没有动作,他手上用力,将她拦腰直接抱到双脚离地,把人放进屋里,关上门,似乎不用再担心她会转身逃走以后,才指了指自己白衬衫上的唇印,“你今晚都给我打上印章了,谁还敢抢?”
她抬眼,看向他摘掉领带后松散了几颗扣子的白衬衫领口。
领口下锁骨精致,白是他的衬衫,他的肌肤。
红是她的唇印。
可还不够。
她要他隐约起伏的胸肌弧度上,为她泛起情欲的粉。
于是她扑上去吻他。
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被她踢开,她踮着脚,丝绒的裙子湿漉漉地挂在身上,她揽着他的脖子贴紧他,柏彦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却被她浑身的冰凉激得一颤。
他呼吸发烫,将她两条长腿一抬,wenwen盘在了自己腰上,唇舌跟她纠缠着,托抱着她往浴室走。
孔翎根本无暇去管他要做什么,要去哪儿,只顾得上吻他吻得热烈大胆,几乎要把毕生跟男人接吻的本事都使出来。
让他在这一吻里迷失,又或是从纠缠互换的津液中给他下一记蛊。
顺着血管流遍他全身,深深埋种在他四肢百骸。
要他生他死,要他今生来世,都忘不掉她。
他被她轻易地撩拨起欲望,下身挺立着,粗暴地将人一把按在浴室的花洒下,伸手拨开了热水。
滚烫的水流浇在她完全冰冻的身子上,孔翎一向偏爱洗热水澡,此刻冷热交织更加敏感,一瞬毛孔舒张颤栗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蹙眉轻喘出声。
他在哗哗的水声里啮咬她有些发白的唇,苍白的皮肉在唇齿不轻不重的挤压下再次回血,重新一点点焕发属于她勾魂夺魄的红。
“这么冷的雨,你淋成这样,想感冒?”
他三下五除二地把那条湿透了的裙子褪下,扔得yuanyu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