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力量和速度的抗衡,不消片刻大汗淋漓,伴随着闷声的击打,两人身上脸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尹畅右边脸颊一块淤青,叶清池唇角隐约有淤血。
房门响动两人打得兴起谁也没听见,白尘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观战,抛开尹畅专修拳掌功夫不谈,应该算是不相伯仲吧,只是再这样多打一会叶清池要吃亏的,匿了气息白尘走出廊下从地上摸了一颗石子,内劲送出打在尹畅手腕,尹畅动作一滞,将叶清池的拳头受了个结实。
叶清池没想过会打到用的力气还不小,愣了愣看向白尘简直受宠若惊,尹畅则哭笑不得揉了揉唇角,向白尘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白尘动唇说了句活该,走过去用袖口给叶清池沾去鬓角的汗水,“你们真是吵死了。”
白尘穿了一件月白的中衣,外套随意披在肩上,手拽着两边衣襟,一脸病容看起来还是挺虚弱的,叶清池顺势环了白尘的腰,尹畅想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被挡开,白尘松了衣襟外套滑落在地,尹畅无奈弯腰捡了重新给人披上,“怎么起来了?”
白尘拢了拢糊在后颈的发丝,皱眉,“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叶清池听他声音有些哑作势要横抱,白尘拦下,“让我走走,睡了大半天了。”又看了看满身大汗的两人,“一起洗洗罢。”
白尘发话了尹畅和叶清池哪敢不从,叶清池带着白尘回屋,尹畅连忙去备水,结果等一切准备就绪,白尘已经又睡过去。舍不得吵醒,只好轻手轻脚擦了身,两人也随意擦了擦,好难得今日三人睡了同一张床。
白尘到底病中虚弱,下意识寻找热源,头埋在叶清池怀里,整个后背被尹畅覆盖,睡得特别安稳,快五更天的时候归尘哭闹起来,叶清池睡在外侧,第一时间轻手轻脚起身,悄悄带上房门出去了。片刻之后隐约传来叶清池刻意压低的声音,哭闹声也渐渐停止。
尹畅听那边没什么问题,环着白尘腰的手忍不住在小腹来回抚摸,这里有他们的孩子呢,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是……扣在怀里的人,身材虽然纤长,却没那么柔软,肌肉绷紧了硬邦邦,男性象征的性器与他相比,也没有逊色到哪里去,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却因为生了特殊的器官而折服于别人身下,尹畅只要一想到白尘自轻自贱时说过的话语,就会心疼得无以复加,进而想想白尘如果是正常男子,会是怎样的翩翩君子风流俊逸,潜意识里总觉得,大概是自己配不上白尘这等人物。
不想让他生,归根结底,最多的还是怕折辱了白尘。
尹畅幽幽叹了口气,白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听见这一声叹息垂了眸,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完全没有意义,手上悄悄握成拳,鼻腔也是有些发酸,“若真让你这么为难,不要也罢……”
乍然听见这么一句尹畅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去碰白尘的肩才发现人在轻轻颤抖,硬是将人掰成仰面,白尘闭着眼也不说话,天边泛白借着朦胧的光尹畅能清楚地看见白尘的心灰意冷,心口霎时狠狠疼了一下,“我没有为难,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要。”
白尘只是摇头,“算了吧,这一个月闹腾得还不够么,吃不下睡不好我都能忍,可是你都不笑了,天天唉声叹气日子压抑得很……我想要孩子初衷是让你开心,现在闹成这样,不如不要。孩子……左右现在流掉也就是一滩血,算我对不起他。”
话到后面明显哽咽,白尘紧闭的眼角隐约有泪花,尹畅一颗心比刀子剜还难受,动了动唇还没说出什么来,又听得白尘不管不顾继续自说自话,“天亮了我们就去找师兄,才三个月应该问题不大,”咬唇,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出去了白尘不知道,只是想一想要硬生生拿掉腹中的骨肉,白尘就几乎疼得支离破碎,“一碗药而已,也就,一碗药……”
终是被尹畅堵了唇,近乎残暴,白尘没什么心思,偏头要躲被死死扣了下颔,尹畅下手没有分寸白尘吃疼,无奈睁开眼睛,直接对上尹畅血红的眸,情绪太过纷杂白尘无法分辨,又被卷了舌头大力吮吸,白尘呼吸杂乱,难得执拗,一个劲推拒。
尹畅被白尘的反抗惹恼,扣住双手分别压在耳边,白尘手腕生疼几乎有被捏碎的错觉,疼哼脱口而出,尹畅一反常态不仅没放开反而翻身避开腹部坐在他身上,用双腿钳制住白尘胡乱扭动的身体,暴虐掠夺的吻一刻没停,几乎把白尘肺里的氧气抽空,白尘委屈得不行,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挣也挣不开,被气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自暴自弃索性不再挣扎,反正孩子的爹都不想要,怎么掉了不是掉呢。
尹畅刚刚一瞬间心慌意乱差点把自己逼疯,白尘老实了才理顺情绪,停了吻喘着粗气,一双眸子气势汹汹不容抗拒,眼底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孩子我要,你别折腾好好听我说!”
白尘扯了扯唇角,“不用勉强,本来就是我擅自……”话没说完刚刚才被放松的手腕又更疼了几分,尹畅也是气得不轻,“闭嘴!”
一声闷雷炸在耳边白尘太阳穴都跟着抽疼,别开脸不看尹畅,头顶的人几次深呼吸终是没压住,“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孩子我可说过一句不要?!别他妈再曲解我的意思!你怀着他的骨肉十个月,生了他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老是像个多余的,你当我看着归尘真能不嫉妒?!”
尹畅突然爆发白尘怔住,愣愣看向头顶的男人,明明是在发脾气可是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你生……他妈的老子天天想的都是你受的苦!是我亲眼看见你动胎气落了红,是我亲手帮你做的什么该死的产道扩张!生孩子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是你亲口告诉的我,他叶清池什么都不知道!”
耳边和脑中一片嗡鸣,白尘突然有些明白他自私地抛给尹畅太多棘手的问题,尹畅成熟,白尘几乎是下意识宠着叶清池而依靠尹畅,好像很久之前那杆秤就歪了……来不及深思,尹畅呼吸中带着类似呻吟的低吼,“是你亲口说怀了孕像怪物,一直介意自己的身子一直自惭形秽,我再不介意他妈的又有什么用?!再要个孩子你都不跟我说,说怀就怀了,你让我怎么办?窃喜?想想你的自尊,想想那些事,我要能高兴那还是人吗?!”
尹畅吼完了才发觉外面归尘的啼哭声近乎撕心裂肺,白尘怔愣了半晌终于回神,却是疼得呼吸都快不会了,归尘的哭声闹心,尹畅发泄完,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什么,蹙眉沉默也是有些手足无措,气氛压抑得几乎诡异。
好半天还是白尘先有动作,开口声音暗哑,只是叫尹畅放开他,尹畅一惊手上这才松了劲,白尘几乎是立刻坐起将尹畅搂紧,唇瓣哆嗦颤颤巍巍,一个劲说着对不起。温热的液体将两人相贴的脸颊糊成一片,外面归尘的哭闹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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