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想必很多人也都喜欢他这位民权领袖,美国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人,作为后辈,前來缅怀和悼念一下,实属应该,他的出名与离去,都反映了美国的社会和文化的冲突,我即将拍摄的电影里面,也会出现这位先生的身影”,陈康杰沒有用崇拜,而是用喜欢。
实际上,陈康杰的确喜欢马丁.路德.金,他是一位勇敢而富有激情的人,又是坚信自己的理想与信念的人,即便他后來被人所暗杀,陈康杰觉得孤寂他也不会后悔,他为数千万黑人取得了应有的权利,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这是他该自豪的部分,他们两人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相似性。
“在美国,他已经成为了精神的象征,1986年1月,罗纳德.里根总统签署法令,规定每年一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一为美国的马丁?路德?金全国纪念日以纪念这位伟人,并且定为法定假日,迄今为止美国只有三个以个人纪念日为法定假日的例子,分别为纪念发现美洲大6的哥伦布的co1umbusday(十月第二个星期一),纪念乔治?华盛顿的presidents'day(二月第三个星期一),民众对他很爱戴的”,也戴着墨镜的鲍勃站在陈康杰的身旁说道。
“这就是美国文化吸引人的地方,包容,当然了,美国历史短暂,通过这些,也是要塑造美国自己的独特历史”,陈康杰点评道。
就在陈康杰他们祭拜与说话的时候,有几个中年美国人从草地上走过來,手里拿着鲜花,应该也是來悼念这位黑人领袖的。
有人要來祭拜,陈康杰他们只能离开这处林荫的安息之地,那些人看到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沒有人认出陈康杰來,都戴着黑色墨镜呢。
“先生,玛格丽特?米切尔也安葬在这个墓区,要不要也去看看。”,担任向导的一个美国青年小伙子快步上前两步问道。
“你说的是《飘》(《gonewithThewind》)的作者米切尔女士。”,陈康杰问道。
“是的,先生,她一生都住在亚特兰大,1949年与她先生车祸去世之后,也是安葬在这奥克兰公墓”,那青年礼貌的答道。
这位青年是鲍勃的手下,家乡就是亚特兰大人,他虽不肯定陈康杰的身份,可是自家老板都那么尊重,他当然得小心翼翼。
其实看到陈康杰的华人身份,又那么年轻,虽然戴着墨镜,他还是有点觉得陈康杰就是Long,只不过觉得归觉得,老板沒告诉他,他就不能乱说话,否则自己年薪25万美元的高薪工作就会沒了,鲍勃是个对下属很严格的人,他也不可能找那种不机灵的人來做向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该去看看,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她虽然生活在2o世纪,可是她描写的故事是在南北战争时期,那时候也是黑人获得解放的历史关键时刻,这与马丁.路德.金先生所处的历史时期有些类似”。
两位伟人的墓地相隔差不多5oo米那么远,步行一小会就能到,美国的墓园与国内的大不相同,说它是墓园,还不如说它是个公园,绿草如画,树木茂密,今天天气又很好,散散步正合适,到达之后,陈康杰他们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各自抱着一本《gonewithThewind》在玛格丽特?米切尔墓前小道旁的长椅上阅读。
陈康杰沒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这才是无功利主义的阅读,或许,他们觉得离作者更近一些更容易领会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与情感,再或者,他们是想通过阅读这部爱情巨著來回味他们夫妻走过的人生。
陈康杰他们带的鲜花已经在马丁.路德.金的墓前用了,所以在这里,一行人就只能站在米切尔女士的墓碑前三鞠躬,聊表心意。
“伟大的女士,我不知道您为何坚决不给您的小说一个有一个故事结尾,但是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您的道理,不管后來人怎么去续接,都无法掩盖您璀璨的光芒”,礼毕之后,陈康杰看着米切尔女士的墓碑说了一段话。
这部小说陈康杰重生之前是看过的,确实沒有结尾,他那么说,所针对的是美国女作家亚历山德拉?芮普利经过3年的辛勤笔耕,于1991年9月25日在4o个国家同时出版发行她创作的《飘》的续集,,《郝思嘉》,亚历山德拉?芮普利是一位治学严谨而又勤奋的作家,陈康杰并非是要针对她,而是他在读了《郝思嘉》之后,觉得毕竟不是那么原汁原味。
这就好比中华古典巨著《三国演义》,不管后來人写的《续三国演义》还是《反三国演义》,怎么都不可能赶超得了罗贯中的原文。
“小伙子,你是日本人。”,身后传來了一声沧桑的问候。
陈康杰转过身來,见到那两位刚才还抱着书在看的老人手臂挎在长椅靠背上侧着身望着他,毫无疑问,是这个老头子在发问。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地地道道的华人”,陈康杰礼貌的答道。
“很少有华人到这里來祭拜,你怎么会想到來呢。”,对方很好奇。
“因为我觉得文化是可以互相感染的,也是沒有国界的,米切尔女士是我很敬重的一位作家,您手上这本小说,在我们国家所有的书店和图书馆都能找得到,它有亿万的华人读者,所以我觉得米切尔女士不单单是属于美国,也属于整个世界,我为亚特兰大这个城市能养育出如此有才华的女作家而感到骄傲”,陈康杰只说自己为何來,而沒有说为何很少有华人來。
主要是他沒法说,因为那是我们要反思的部分,美国有许多的华人和中华留学生,这些人,特别是留学生,他们來此更多的是希望学习技术性的东西,不管是经济学,金融学还是物理学,很少有人会去很感兴趣的关注对方的文化,文化就是承载于这些文学家,哲学家的身上,不单单是美国,在英国,也极少有华人留学生会去莎士比亚的故居缅怀,这突出了我们的功利主义,实际上,只有更好的了解了对方的文化,才能更好的反思我们自己。
“小伙子,欢迎你來到亚特兰大,这是个不错的城市”,老人热情的说道。
“谢谢,我还会再來的”。
两位老人继续静心看他们的书,陈康杰也该离开了。
牛启华他们三人也参加了今天的活动,满脑子里面对陈康杰的迷更加深厚了,这是一路上他们都在想的事情,一不小心來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还祭拜了马丁.路德.金和玛格丽特.米切尔,关键的是,陈康杰的谈话让他们懵懂听不太懂。
陈康杰是用英文与鲍勃和其他人交流了,牛启华他们的英文水平都只是一般,有些意思他们沒明白,有些他们就算明白了,可是依然不太懂得这与陈康杰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一行人沒有再回酒店,车队已经开到陵园门口,从这里,他们将搭车直接前往萨凡纳。
汽车沿着东南的75号公路,他们将穿过梅肯与都柏林,然后上16号公路一直到达萨凡纳。
乔治亚州是美国一个农业很发达的州,从伊斯特波恩特到梅肯的这段路上,高速公路两旁,明媚的阳光下,是一望无垠的农田,那些即将收割的玉米在微风中挺拔着,远处时不时的冒出一栋白色的农居和一片苍翠的树林,有农民正开车小货车拉着货物,一片安详与富足,微风吹來,还有一些浪漫的意味,或许这就是美国乡村音乐产生的突然和元素,只不过这个场景与玛格丽特.米切尔描写的一百多年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起码高速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就已经说明了世事的变迁。
一路上,陈康杰坐在车厢里都在思考他即将要拍摄的电影,这部电影,从五十年代开始讲述美国的历史,这里面会牵扯到历史观的不同,陈康杰并沒有打算打破原著的历史观,因为这符合当今的美国思想,不过,陈康杰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加重阿甘与中华国的戏份描述。
在原片中,只有乒乓外交的内容,可是小说原著里面有描写阿甘到访中华国的内容,特别是还受到了主席的接见,如果加重这部分戏的分量,陈康杰不晓得会不会打破原片中的逻辑架构,当然,那也存在一定的政治风险。
毕竟温斯顿.格鲁姆在描写那一段的时候,是带有一些西方的偏见,7o年代初,我过本來就是异常艰难的时期,那时候人民的生活水准很是低下,从美国來的阿甘一定会见证一些让他不可理解的事情。
虽然有风险,但是也不是沒有好处,那就是通过电影里的描述來衬托中华国前后25年的巨大反差,同时也告诉国内的民众,历史不能倒退,一旦我们的政策和思想发生了倒退,那么我们将回到那个可怕的年代。
想定了之后,陈康杰就打算干,只不过这就需要在天安门取景,要和宣传部门和广电部门联系一下,为了降低敏感度,陈康杰对主席接见阿甘的内容打算进行删减,着重描述他在首都大街上的所见所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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