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康杰决定暂时不给于这伙援兵与打击,避开锋芒,以等普拉博沃的到來。
“杰少,他们过來,沒见到我们,一定会四处搜寻的,方圆四周上百平方公里的丛林,并不是很容易藏下我们这么多人啊”,郑竣为难的说道。
几百人,只有百來平方公里的面积,要想不被找到,难度是很大的,或者几乎不太可能,太容易留下蛛丝马迹,周旋都不太方便。
“嗯,也是,对了,前面不是说有一座大宅吗,我们可以分一部分躲到哪里去,既然是豪华大宅,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那些军人未必会闯到里面去,另外一部分就可以在外面周旋,使用丛林战的办法消耗掉这伙人,只要能拖到中午,两方一起夹击完普拉博沃,就能撤退了”,陈康杰踱步沉思了几秒钟,马上做出决定。
“暂且也只能这样,那么,外面这队人就我带吧,杰少,给我留下一百人,剩下的,你都带到那栋大宅去,能不硬拼就最好不硬拼”,郑竣同意,并且立马做了分配。
现在时间很紧,容不得再怎么慢慢商量和讨价还价,陈康杰带上两百人以及救下的这些华人由侧面朝西面那栋豪华大宅摸过去,而郑竣则带着剩下的人穿过公路往北,往北运动一方面是可以开发出回旋的空间,另一方面是将敌人带远离陈康杰他们,减轻他们的风险。
这栋大宅占地大概两千英亩,周围都用四米高的围墙围起來,里面除了一栋砖石结构的三层楼房,还有马厩,游泳池,大草坪,花园,停车场,球场,地下酒窖等等,这样的别墅,在千岛之国可是不多见的,相当奢华,门口有一条私家公路链接主干公路,距离大概有两公里,在别墅后面有一大片果园,穿过果园就能看到大海了。
陈康杰到达的时候,别墅已经被占领,汪涛带着一个小队站在铁门大开的别墅大门口迎接陈康杰。
“杰少,我们从三面翻墙进入,里面有二十三人,都被控制住了”,汪涛笔挺的站在陈康杰的面前汇报,其他人则源源不断往里走。
“主人是什么人。”,陈康杰朝里迈步,随口问道。
“时间紧,來不及问,不过看装束,应该是本地富豪,主人有六十岁出头,有十八个仆人”,汪涛陪着陈康杰边走边做介绍。
“本地人,好,好,咱们就借他这里躲一躲,告诉大家,都躲到房子里去,主人和仆人控制好,我们这边可以派几个人换上他们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陈康杰吩咐安排道。
“知道,我这就去安排”,汪涛简单的敬个礼,就大步的朝前小跑过去。
“强哥,走,咱们去会会这当地富豪,看看是什么人,竟然生活如此奢侈,这路面都是大理石铺就,还种了那么多奇花异草,品位蛮不错”,陈康杰一点沒有紧张和愧疚感,反而欣赏和品评起别墅的环境來。
“想必不是高官就是大商贾”,身后的熊自强附和了一句。
陈康杰他们信步來到主楼前的台阶处,看到左边的车库外面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豪华林肯轿车,感觉像是刚回來,又像是打算即将出门,只是陈康杰他们的到來,打乱了主人的日程。
踏上光华方亮的大理石台阶,一段褐色纯毛地毯由里面的大厅铺设出來,一直到门口的平台处,红豆杉制作的两扇大门大大的开着,门背后站着己方军士。
在户外明亮阳光的映衬之下,室内的一切都显得富丽堂皇,陈康杰大踏步走进去,见到大厅里的门口、窗口、楼梯口都有军士值守,被扣押在里面的人根本就插翅难飞。
陈康杰沒有马上见到这栋豪华别墅的主人,不过,就在他到右边客厅区的靠墙沙发上坐下來的瞬间,他就认出其主人是谁了。
陈康杰神态凝然的身手拿起右手边小桌上的一个相框,一个身穿戎装的老将军手里抱着一个婴孩,在他的左边旁边,坐着一个雍容的贵妇,右边则是另一个老头,有些秃顶,三把豪华椅子的后面,则站立着一对年轻人,男的挺拔飒爽,浓眉大眼,也是一身军服,女的艳丽娇贵,白色长裙飘逸飞扬。
在这张照片里,陈康杰一眼就认出來的有两人,那位抱婴者和那位秃顶老头,抱婴者,陈康杰在电视画面中不止见过十次,他就是千岛之国的总统,而那位秃顶的老头,与陈康杰甚至还正面打过交道。
当年,这位乔帕里先生可是在陈康杰由巴塞罗那回国的豪华游轮上与他豪赌了一回,结果陈康杰下了开不动的注码,让这位老人家手里拿着大牌都无能为力,望财兴叹。
想不到,几年之后,陈康杰既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庄园里,陈康杰可不觉得这里会是总统的别墅,因为这里沒有戒备森严,而且,输哈托先生也用不着将这么一张照片摆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所以陈康杰猜测这里当是那位乔帕里先生的寓所无疑。
“强哥,你们去将这位老朋友乔帕里先生带出來吧”,陈康杰轻轻的将相片放回原位,对熊自强轻轻的吩咐道。
熊自强两眼一直盯着那张照片,动作迟缓了一下才迈步走开去。
不一会,熊自强和两名军士就带着穿着整齐的乔帕里走过來,此时乔帕里一脸愁容,亮眼四处飘洒,混沌无神,双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表明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隔着四五米远,陈康杰就起身站立,面带微笑的爽朗说道:“乔帕里先生,别來无恙啊,看來这里真是你的豪宅,作为主人,你沒必要那么拘谨嘛”。
乔帕里闻声瞧向陈康杰,眼神充满了茫然和疑惑,陈康杰此时一身迷彩装,就连脸上都做了油彩修饰,乔帕里哪里能认出他,然而陈康杰能明确叫出他的名字,而且话语里的意思又说明他们打过交道,让乔帕里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是何人,怎么以这样无礼的方式闯进我家。”,乔帕里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被陈康杰那么一奚落,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也算镇定了一些。
“呵呵,坐下聊吧”,陈康杰伸出右手延向对面的沙发,然后挥了挥手,两名后面的军士退后了两步。
乔帕里估计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那么不自然,就连坐下都不踏实,瞟了瞟那些军士,看了看陈康杰,屁股才勉强机械的挨着沙发面。
“乔帕里先生,近來还喜欢赌钱吗。”,陈康杰语气温和,真的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样。
“嗯,什么,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乔帕里感觉陈康杰的问題沒头沒脑,让他有些捉摸不到关键信息。
陈康杰似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张身边的照片,又巡睃了一圈屋内的豪华摆设,淡淡的说道,“这也是,在千岛之国,估计沒几个人敢和你赌钱,先生身家巨万,又与高层关系娴熟,要赌也只能去国外”。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已经有好几年不赌了,难道以前你和我赌过。”,乔帕里脸上抽搐了一下,双眼直直的盯着陈康杰,声音暗暗的说道。
“嗯,说对了,我们赌过一次,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将你这位老朋友认出來”,陈康杰摊了摊手,轻松的说道。
“我们在哪里赌过,难道是我赢了你的钱,你才,,,,,,这样的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帕里不自然的看向熊自强他们,尤其是他们手里的枪,看來他以为陈康杰是來寻赌仇。
“沒有,不是的,我不但沒输,还将你赢了,先生还能想起令你记忆最深刻的一场赌局吗。”,陈康杰说完后,伸手接住了董明书递过來的一杯咖啡。
乔帕里此时不纠结与在他的家中他自己都沒咖啡喝的事实,而是被陈康杰的话说得自然而然陷入到沉思之中。
陈康杰刚呷了一口咖啡,乔帕里就倏然从沙发上站起來,双眼圆瞪,满脸的不可思议,“是你。”。
“看來先生是想起我來了,呵呵,是我,先生不会从1992年后就不再赌了吧。”,陈康杰豁然点点头,大方的说道。
“哼,经过那一次,让我颜面扫地,哪里还能再谈‘赌’字”,乔帕里似乎忘记了他此时的危局,恨恨的说道。
“能通过这种方式敦促你戒赌,看來我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赌博真不是个好游戏,先生能将其戒除,善莫大焉,怎么还反过头來怪我呢,这不是以怨报德嘛”,陈康杰心里满足的挖苦道。
“你,,,,,。”,乔帕里被气得指着陈康杰,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陈康杰望向自己凌厉的目光,他要说的话又被卡在喉咙里了。
“你想说什么。”,陈康杰双目微缩,散发出寒光,语气冷冷的问道。
乔帕里打了个寒颤,害怕得想后退,身体却只能倒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后,才勉强说出一句话:“你到底所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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