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赤如猛虎下山,速度快如鬼魅,又有着千钧之力。
每一拳,都重重地落在敌人的胸口上。
而每一个狠人,都无法承受金燕赤一拳的伤害,伴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个狠人接连倒飞出去。
他们有的在半空中就口吐鲜血,刺眼的鲜红横飞交错,就像是绽放的烟花,血腥而又唯美。
直到最后一个狠人倒飞出擂台,只剩下金燕赤一个人站在上面,哪怕他又捻起了兰花指,可台下已经无人再敢嘲笑。
唯有震惊、敬畏、惶恐!
金燕赤会心一笑,这就是老师说的,一个人站在至高处,便不会有质疑声。
忽地,金燕赤眼光如刀,看向朱开山的位置。
不,金燕赤看的不是朱开山,而是迟来的霍潜。
霍潜身边坐的女子,正是江市花魁柳如烟。
朱开山了解霍潜的爱好,便把柳如烟送给了霍潜,霍潜也这才叛变。
霍潜来时,金燕赤等人已经登上了擂台,原本他也对金燕赤不屑一顾,可是在目睹了金燕赤的惊天变化后,脸上早就布满了凝重之色。
就算他在上一届白莲节拔得头筹,可他也没有十分的信心,能够像金燕赤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
滑稽的是,霍潜紧紧皱起眉头,眉间像是拧成了一道闪电。
“霍潜!”金燕赤勾起嘴角,笑的邪魅。
朱开山见霍潜还坐着不动,气的吹胡子瞪眼,吼道:“霍潜,还不快上去教训金燕赤!”
要不是朱开山催促,霍潜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可一旦他真的不战而败,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要化作一场空了。
是也,霍潜也只能硬着头皮登上擂台。
而台下的人,在感受到霍潜身上的杀气后,也纷纷期待起来。
霍潜可是江北第一猛人的徒弟,自幼习武,比之其他那些狠人强了不知多少倍,很有希望打败金燕赤。
“当年父亲把我交给你,想让你教我一身本领!霍潜,你却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我,虐待我。甚至,把我丢给一个老男人,让他把我当做女人……”金燕赤止住眼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冷笑。
“九岁,我在九岁杀了第一个人,那个令人作呕的老东西,朝我扑上来的那一瞬间,我用剪刀刺穿他的心脏!当时我的害怕极了,现在想想,却是莫名的有些兴奋呢!”
台下的人纷纷松了口气,还好金燕赤反抗了,否则……
霍潜如此虐待一个孩子,实在是毫无人性,天理难容!
金三爷更是气的险些昏死过去,瘫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霍潜,枉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居然……我要杀你,我一定杀了你!”
霍潜却满不在乎,嗤笑道:“金燕赤,你不就喜欢做女人么?我这是成全你啊,你应该感激我才对,不是么?”
“是,为了感激你,所以我要赐你一死!”金燕赤扬起头,化作一个复仇的恶魔,步步逼向霍潜。
“别以为学了三脚猫的功夫,你就天下无敌了,想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霍潜狞笑一下,腰肢一扭,便主动迎了上去。
不料,霍潜距离金燕赤只剩半米远,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他的身体,让他停滞不前。
可霍潜低头去看,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诡异,太诡异了!
轰!
金燕赤已然打出一拳,命中霍潜的喉部。
咔嚓!
这是喉结爆裂的声音。
霍潜满口喷血,踉踉跄跄后退十几步,最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金燕赤追上去,一脚踩在霍潜的胸口上。
咔嚓!
这是胸骨碎裂的声音。
霍潜已经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眼中充满了绝望之色,现在的他,就是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金燕赤刀俎。
台下的人们,也再一次震惊的心情无以复加。
这可是霍潜啊!
上一届白莲节的冠军!
更是江北第一猛人的徒弟!
却被金燕赤一招击败,再无还手之力。
金燕赤这哪里是蜕变了,分明就是变成了一个怪物,可怕。
而金燕赤幼年时候的怨怒,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像疯了一样,双眼猩红,一脚又一脚踩下去。
直到擂台裂开,直到霍潜胸口血肉模糊,直到霍潜气绝而亡……
看的所有人触目惊心,汗毛倒竖。
这一届白莲节,显然是金燕赤拔了头筹,金三爷自然也就可以保住原本的身份地位。
朱开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但是,就在此时。
湖面上忽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步惊天来迟了!”
所有人心头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刚从渡轮上跳下的身影,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竟然……
竟然是江北第一猛人步惊天杀来了!
步惊天是霍潜的师父。
霍潜却惨死在金燕赤脚下。
步惊天不杀霍潜,肯定誓不罢休吧?
金三爷也不禁慌了,这步惊天在江北一带,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算近些年来,步惊天属于半隐匿的状态,但仍旧可以令人谈虎色变。
怕是暗中有韩枫的帮助,金燕赤也难以抗衡。
“步老先生,就是金三爷的儿子,残忍杀死了你的爱徒……”朱开山欣喜若狂,起身就朝步惊天迎上去。
可让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身怒火的步惊天无视了朱开山,一步踏上擂台,居然面向金三爷的位置,双膝重重地砸下,还深深地低下头,道:“步惊天,前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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