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佳妮才低下头,苦笑道:“梁大人,上官家盘踞金陵多年,是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金陵那么多官员,都与上官家有来往,上官家在燕京的关系,就更加深不可测了。而您走马上任才几个月时间,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到现在都没站稳脚跟,这样冒然与上官家为敌,会给您惹来毁灭性的后果!”
“难道你就不想给刘子光翻案了?”梁英年却依旧面带微笑,好似压根就没把上官家放在眼里。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您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官,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连累到别人。不然的话,子光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白佳妮摇摇头,她最担心的,无非是梁英年扳不倒上官家,却把自己搭进去,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呵呵!上官家固然实力雄厚,可也不是天下无敌。相比今天让我来见你的那位,上官家不过是区区蝼蚁,不值一提!所以,我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靠山,上官家又有何惧?白小姐也不必担心我,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配合我调查便是!”梁英年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先喝了一杯。
“这……是真的吗?”白佳妮猛地抬起头来,完全不敢相信。
她自幼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活到现在认识的人当中,也完全没有一个,能够像梁英年说的这般强大。
刘子光同样是出身平反家庭。
所以站在梁英年背后的大能究竟是谁?
对方为何又愿意对她和刘子光伸出援助之手?
“梁大人,我还是想问问,我和子光的恩人到底是谁?”白佳妮试着又问道。
“呵呵!”梁英年站起身,“白小姐,恕我无可奉告。我还要回金陵,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今天的见面,就先结束吧。请白小姐安心等待,很快刘子光就会陈冤昭雪!”
梁英年都这样说了,白佳妮也只好不再问,连忙起身恭送。
只等梁英年快要走出茶馆时,白佳妮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问道:“梁大人,请问……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韩枫的年轻人吗?”
尽管白佳妮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韩枫刚说中午十二点前,会有人来找她,梁英年恰恰就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了。
真的只是巧合么?
梁英年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并且无形之间,就肃然起敬。
不过,梁英年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便摇摇头说道:“韩枫?白小姐,我对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嗯,是我多想了。”白佳妮反倒松了口气,微微一鞠躬,“恭送梁大人!”
一个十二三岁便退学,活到二十六岁,都不曾工作过,还要靠家里养活的人,哪有这般通天的能量。
“子光,自从你走之后,我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可是现在,好像要重新出现一点颜色了!”白佳妮拿出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刘子光送她的定情礼物,自从她戴上之后,到现在一刻都不曾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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