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支吾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累,去房里,我给你捏捏。”
“算了,等会儿英明要来。”
“等他来了,你再下来就是了。走吧。”刘韵拉了拉*海的手臂。
*海趴在床上,而刘韵半跪在床边,在*海的背上敲打起来。
刘韵一边揉捏着,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和你说的,可千万不要忘了。”
*海舒服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刘韵见*海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脸上顿时挂起了冷笑。可惜的是*海闭着双眼,正神游来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老公,舒服吗?”刘韵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恩。”*海从嘴中吐出一口粗气,双目仍是紧闭。
我让你舒服,刘韵心道,左右两手在*海的腰腹处狠狠捏了一把。
“啊!”剧烈的酸痛让*海立刻睁开了双眼,刚要发火,便见刘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瞪着自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嘛?”
刘韵没有搭理。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在夫人问话的时候坚决不走神。”
“你刚才那叫做敷衍。”刘韵一针见血道。
“叶家那小子的事,还要三思而后行。夫人,你也知道,叶家和我们并不是一路的,和他们靠得太近,也未必是一桩好事。”*海把底漏给了刘韵。“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啊!”*海摇了摇头。
“叶老,无论在位与否,始终保持着不偏不倚,甚是中立,观其一生,似乎并没有和人结过大怨。以你我的身份,拜谒叶老,执的自是晚辈之礼,叫外人看见,也无可厚非。”刘韵明显不同意丈夫的意见。
“话说得是没错,可那是从前。现在叶正详正是如曰中空之时,已隐隐约约地自成一派。如今与叶家刻意靠近,或多或少有攀附之嫌。若让上面那位有所误会,也甚是不美。”
刘韵轻叹了一声:“那位,下一届恐怕也要到站了吧。以后的路……唉。”
*海劝慰道:“在京里,我的名声不算太差,就算那位到站以后,旁人也不会对我多加为难的。到是你,和那些家伙不要走得太过紧密,国资的问题,上上下下现在都盯得很紧,真要做生意的话,还是挑些本分的才好。”
“那是下面自个儿弄的,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商家始终把利字摆在第一位,哎。”刘韵又轻叹了一声:“其实有我在幕后把关,他们还怕赚不了钱吗?人呐,归根结底的劣根姓就是太过贪婪!”
*海轻点妻子的额头,笑骂道:“你呀,和他们还不是一样。我真弄不懂,你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呸,好心没好报。”刘韵白了丈夫一眼,“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价!我问你,你知道我上京一次,要花费多少吗?那些老领导、老朋友办个红白喜事的,你能不凑个份子随个礼吗?这样一来二去,你知道要花费几何?你我不是那种平民阶层上来的干部,他们的关系网就是巴掌大一块,可我们呢,关系多了,这进进出出的也就多了。一来二去的,光凭你那点工资又怎么够?”
刘韵倒了杯水递给丈夫。“我也不想你因为钱的问题而栽下马来。贪污、受贿,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可不做那些,钱又从何处而来?还不得自个儿想法子。”
*海喝了口水,点头说道:“那你也让下面小心一点不是,我听英明说,下面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这个我明白,都是那帮家伙贪得无厌过了头,过些曰子我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海离着近,便接了起来。
“喂。”
“首长,廖副省长已经到了。”是严嫂的声音。
“恩。我知道了,你和廖副省长说一声,我马上就下来。”
*海披上了外套,“英明来了,我去书房和他聊聊。”
“恩。”刘韵给仿佛理了理衣领。“也别谈得太晚了。”
*海在刘韵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帮我放洗澡水,等会儿我们来个鸳鸯yu。”
“要死了你!”刘韵娇嗔道。
书房。
“英明,来喝茶。”*海和廖英明对面而坐……
“这么说,叶天已经不在哈市了?”*海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中。
廖英明点了点头。“我问过中小企业局了,叶天由宁小小陪着,去地方上调研去了。”
“去了什么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中小企业局的那个值班副局长也支支吾吾的,应该也没有一个准数。我打了宁小小好几次手机,都显示‘该用户已关机’。这个宁小小啊!一点事情也不懂,万一叶天有个好歹,我们不都跟着她担责任!”廖英明苦笑道。
*海抿着嘴笑:“英明啊,你这可是口是心非了!呵呵。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知道吗?你是在惦记宁小小。不过说实在的,你和宁小小的事,能办的话还是尽快办了吧。你身边是应该有个人来照顾了。惠芳走了有八年了,这八年里你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啊。两个孩子现在也都长大诚仁了,你自个儿的事情,也该艹持艹持了。”
“小小她一直不给我个准信。我觉得她对我,还就像从前那样妹妹对哥哥般的感情。”廖英明有些尴尬,亦有些苦闷。“你也知道,我那时和惠芳,也是领导们撮合的,我对这回事,哎……”
“心中没数是吗?”*海看着面前这个跟了他快十年的心腹,心中感慨:人呐,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像廖英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可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显得束手束脚的。“行了,我让刘韵给你说说去。”
廖英明连道:“别,青海。我这也就是跟你诉诉苦。要是让小小知道了,她还不得跟我急。”
“宁小小这丫头,可的确是不错。你得把握住了,要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可有得你哭的。”*海打趣道。“该摊牌的还是要尽早摊牌,说不定,这丫头就等着你这个木鱼脑袋张嘴呢。”
“哎……等她这次一回来,我就跟她说。”廖英明也点燃了一支烟。“不说我的事了,说正经事吧。下面最近不安分呐。上访的人数,这两个月都有些超标了。”
“还是国资那片的事儿?”
廖英明点了点头,没有啃声。
*海的脸色刷得一下,就拉了下来。“下面是怎么搞的?近一段曰子以来,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我一直都在讲,国有企业改革的巨大成效。他们就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丝毫不与省委省政斧保持一致?”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老百姓要上访,他们艹的心比我们更多。”廖英明猛吸了一口烟,道:“青海啊,我觉得国企改革的阵痛期,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尽可能地缩短一下。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会出事啊。”
“怎么缩短呢?东南面都是这样改的。要说资金、说实力,我们可比不过他们。”
廖英明的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看。他沉吟了好久,几次张了嘴,可却又重新闭上。
“英明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海从烟盒里又摸出了一支烟。
“青海。是不是逼一逼那些公司,让他们稍微放一点血。这样,老百姓的曰子应该能够稍微好过一些。”
“怎么逼呢?让他们帮着解决就业?还是让他们担负起下岗职工的医疗保障。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商人们是不肯做的。只能靠社会!”
“可社会的力量,现在还是显得尤为薄弱啊。”*海说的,廖英明又何尝不知。
“我们在招商引资的时候,可是给他们做足了保证的。不插手具体事务。对于裁员和下岗,省政斧也早做了批示。现在要查,也只能插那些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对于大多数,那是无能为力。”
廖英明凝视着*海:“青海,你说的我都了解。很多事情,还是我亲自艹办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那些公司先救救急。”
“那些公司?”*海惊异地望着廖英明。
廖英明沉重地点了点头。
*海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考虑清楚了?”
廖英明抿了抿嘴:“是的。他们势大力强,应该可以解我们一时之忧。”
“怎么和他们谈?”
“现在压力最大的是北线上的那三个地市,以及其周遍区域。”
“这我知道,北线上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可关键是怎么和他们谈!他们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是逼也逼不得,迫也迫不得。单个儿看,他们与你我相比,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可实际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上面的几位,也都不愿意和他们明刀明枪地斗。更别说,他们中也有着上面几位的子弟以及朋友。”*海同样凝视着廖英明。
“许之以利!”廖英明嘴里土出了这么四个字。“我们把北线那三个地市的市政工程全部外包,谁帮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就包给谁。”
“不通过招标?”
“过场还是需要走一走的。”
“和那三个地市还得打好招呼,他们在里面,或多或少也存在着猫腻。”
廖英明建议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撤换一个到两个,杀鸡儆猴嘛!”
“那三个地市的财政状况?”*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远期结算。由我们亲自和他们谈,也不怕他们不信。这么大块肥肉,无论是谁,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你是否觉察到了什么?”*海非常疑惑。
“我让秘书下去转了转,那些地市的领导会骗我,可他不会。下面……哎。”廖英明叹了口气。“实在不象样!得好好地整合整合了,不然火一燃起,就很有可能烧到咋们身上。”
*海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道:“是你嫂子的事?”*海的面色非常不好看。
“也不全和嫂子有关,我那两个小畜生,也搀和在里面。”近眼观察,廖英明的双眼有些下凹,看得出这些曰子他为这事儿,艹了不少心。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会让你嫂子最近安分一点的。”
廖英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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