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书房里出来的,只是楚初盛的灵魂般拷问的言语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着。
他究竟是不希望余兄进那种地方,还是不喜欢余兄跟那些姑娘有什么瓜葛?
两者都有吧。
在他心里,余兄乃悬壶济世一般的人,那种花街柳巷,向来就是烈风这种纨绔常去的地方。
去的次数多了,会辱没了余兄的清誉。
至于那些不相干的姑娘们,他也不喜欢余兄过多接触,好歹在锦城也是有喜欢的姑娘的人,怎么可以无事生非,到处勾搭?
他只是怕这些事情辱没了余兄的声誉而已。
对,就是这样的!
楚初言想通这些事之后,心里的石头便落下来了。
他回了卧房,看着桌面上横着的玉笛,握在手里,放到唇边,开始吹奏起来......
墨思瑜正在药房配药,听到笛声,打开窗户:“这曲子是高山流水吧?”
孙晴姑娘不懂乐曲,只道:“这曲子可真好听!大概是少爷吹奏的吧?”
“你如何猜到的?”
“因为少家主肩负楚家的责任,向来少年老成,极少摆弄乐器,倒是少爷,回府后便经常吹奏那些好听的曲子......”孙晴挑拣着簸箕里的药材:“我们楚家的小少爷,可是性情中人呢。”
墨思瑜登时来了兴致:“你们少爷在家住的时日并不长,你就如此清楚了啊?”
“虽时日不算长,但也经常接触啊,我们这些下人,惯常便是要摸清楚主子的秉性,不要触了主子的霉头才好啊。”孙晴早就将墨思瑜视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自己人了,聊起这些事来,也没什么顾忌了。
墨思瑜撑着下巴,问:“这么说,你倒是很了解言兄了?”
“还算了解吧,小少爷三观正,对下人好,尊敬长辈,也没有什么功利之心,更没有跟少家主争权夺势的打算,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孙晴客观的评价着。
“是吗?”墨思瑜迷茫了:“我一开始,也觉得你们家小少爷是个性子极好的人,从不轻易发脾气,可我似乎错了。
处了这么些日子,我倒是觉得你们家少爷心眼并不太大,倒是极喜欢生闷气发脾气,虽然哄一哄就好了,可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月华恰巧过来,听到墨思瑜的话,掩唇笑了起来:“余公子,我可是抓着你在我们小少爷背后说人家坏话了。”
墨思瑜抬眸,“月华姐姐你怎么也过来了。”
“过来拿些药材,夫人想要一些明目醒脑的药材,做两个枕头。”月华笑的欢唱至极:“余公子这是怎么了,对我们小少爷不满了吗?”
“也不是。”墨思瑜继续撑着下巴,叹气:“孙晴姐姐说你们家少爷脾气好,性子极好,可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分明很爱发脾气很爱生闷气啊,我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墨思瑜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开口:“这人太难伺候了,若是往后他还是这样的性子,我还是搬出去住客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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