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仓平原本想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掉那个女医生,却不想自己却失去了一只眼睛,大怒之余,心里更是发狠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回头细想,那年轻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除非调动家族里的几位长老级人物,才能将人拿下,可这样一来,势必要惊动父亲,他那位好大哥还活着的消息自然也瞒不住了。
当然,在他的眼里,有如此强的帮手,他的好大哥肯定不久也会找上门来,同样是隐瞒不了。
既然如此,何不这样……
“仓平,你的眼睛……”兰夫人掀开帘子,急匆匆地来到床边,看到右眼被包扎着的儿子,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
“儿子的右眼彻底废了。”莫仓平望着上方的帐顶,无比地悲壮。
“天啊。”兰夫人身子晃了晃,不禁难过地哭出声来,被后面的莫凌一把搀住,颤巍巍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你不久就要成为莫家的当家了,怎么还跟人打起来了,不是叫你想办法让他们搬出城外么?没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奶奶,那家人根本就不容我们说话,就大打出手,他们有只小畜生,应该是头小狼,凶悍的很,父亲的眼睛,就是被它抓瞎的,他们就是为报仇来的,怎么可能会听我们的话。”莫凌适时说道。
兰夫人抬头擦擦眼泪,看看沉默不语的儿子,也没怀疑孙女的话,只是疑惑地问,“以你的能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找的人真有那么厉害?”
兰夫人伤心过后,便收起了眼泪,露出严肃的神色。
莫仓平无奈地点头,无论他多么地不想承认,可那人的能力在他之上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交手的过程中,他甚至隐隐有种感觉,那年轻人的能力几乎跟父亲是一个级别的,回头想想,又觉得这想法荒谬的可以,一个二十几岁,看样子也不像是大家族的子弟,怎么可能?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是一家子,一对年轻的夫妇,三个孩子,外加一头小狼,各个都不好对付,那男的能力在我之上,是我疏忽大意了,我没想到会动手的,谁知事情却变成这样……”莫仓平蒙住右眼叹了口气。
兰夫人的眼睛闪过一抹狠戾,权衡一番利弊后,才面无表情地说:“我原本是可怜你大哥,自小没了娘,我嫁过来之后对他比亲生儿子还要亲,可谁知那孩子却要掐死你?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也不怪他,毕竟年龄还小,肯定以为,我有了你之后,就对他不好了。
我就劝你父亲,不要打他,可是你父亲那个脾气,那会听啊,肯定是打到你大哥心里了,没过多久,他看到你父亲就要喊打喊杀,怎么管教都听不进去,一心地要杀了你父亲,你说为人父母管教孩子不是很正常么,怎么就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恨,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你这大哥心多记仇,多狠辣。
你父亲要打死他这不孝子孙,不能留下丢莫家人的脸面,我之所以让他们远离城里,就是怕你父亲要亲手杀了他,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是避免不了,小的时候没掐死你,到了现在还是不放过,这次是眼睛,下次肯定就要了你的命了,我不能再可怜那孩子,再姑息养奸了,走,你跟我一起去找你父亲。”
莫仓平的视线陡然从帐顶转到母亲身上,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眨了眨,踌躇了半响,“父亲要是知道我们瞒了他那么多年,肯定会怪我们的。”
“不说他怎么知道?”兰夫人接话道。
莫仓平瞬间领悟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小凌扶你父亲起来,后山不容许闲杂人等进出。”兰夫人吩咐道。
“哎!”莫凌应了声,上去搀扶父亲,猛然间丢了一只眼睛,行动不是那么适应。
莫家老爷子最近几年,醉心于炼体,将莫家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莫仓平打理,没什么大事,这老爷子就呆在后山密室里闭关。
困在炼体八级十几年了,却一直没有进展,老爷子难免有些急躁。
原始境不比别的地方,拳头硬才有话语权,原城里的大家族没有撑得起场面的高手,很容易就被踩下去,他莫家能与城主府相抗衡,还不是因为有他这个八级高手在。
在高山上看到了更广阔,更美丽的风景,自然就再也不愿呆在山脚下当那井底之蛙。
可是城主府也不能小觑,那城主人年纪虽然不大,却也进入炼体八级有些年头了,现在虽然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对莫家还能礼让三分,可是他要比自己提前进入到了九级,那莫家真要乖乖俯首称臣了。
这一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所以,他要在那人之前步入到炼体九级。
不过,通过这些年不断地尝试,他的希望在一点点地被耗光,九级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他只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那就是,九级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无人能达到的境地?
轰隆一声,愤怒地击向前方,前面的石块崩塌落下,又失败了,莫老爷子颓然地握拳,胡子上下抖动,显示着主人无法言说的郁闷。
这时,管家通传夫人和大少爷有急事相见。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莫老爷子长出了口气,拍打掉身上落下的灰尘,这才走出了密室。
莫仓平和兰夫人,以及莫凌就在跟石室相连的书房里等着。
莫老爷子进来后,三人赶紧站起来行礼。
莫老爷绷着脸恩了一声,手一摆,示意他们坐下。
莫老爷不苟言笑,给人以不易接近的感觉,岁月的年轮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要不是留有胡子的关系,看起来比莫仓平还要年轻。
管家上完茶就退了,莫老爷子喝了口,杯子放在桌上,看着莫仓平,“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莫仓平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右眼,可在中途,又放下了手,刚张嘴想回话时,母亲却抢先开口了,他也适时住了嘴。
兰夫人,先是起身给丈夫续了杯水,这期间,眼中的泪水就像绝提的河流,啪嗒啪嗒地往下不要钱地滴,无声地,不受控制的,却更让人心疼,尤其是男人,眼泪总是他们的软肋。
莫老爷子也不例外,烦躁地喝了口茶水,“哭个什么劲,有什么话就说。”
兰夫人长就一副柔弱外表,配上保养得当的相貌,格外的我见犹怜,擦过眼泪,抽噎道:“我可怜的孩子,活了四十岁了,眼睛却没有了……”
莫老爷子一听,顿时一阵的火气,“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儿子,我是很少管事,可并不代表就能任人欺负到头上,你也是窝囊,堂堂的莫家大少爷,以后的莫家当家的,居然让人给毁了眼睛?”
“都是儿子无能,丢了莫家的脸。”莫仓平连忙站起身认错。
“哼,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别人动我的儿子。”莫老爷子眼睛流露出杀意。
“这,这可杀不得……”兰夫人面色惨白,似乎急的语无伦次。
“恩?”莫老爷子回头挑眉看着她。
兰夫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貌似在莫老爷子的逼视下才无奈地合盘而出,“……仓北并没有丧生在当年的那场大火里,不过,这孩子似乎把满腔的仇恨都推到了我们身上,貌似这次回来是报复的,他找了很厉害的帮手,仓平得知了他大哥的消息,就急忙去辨认,却不想被他找来的帮手打出了门,还毁了一只眼睛。
仓北这孩子这些年肯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气不过要了仓平的眼睛,毕竟是大哥,哪能去报复,本身就亏着那孩子的,我们之所以这么匆忙告诉你,就是怕那孩子铁了心的要报复,再不阻止,势必要酿成大祸的。”
兰夫人说完,借擦眼泪的动作,偷偷观察着丈夫的反应。
莫老爷子,楞了好大一会儿,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兰夫人,莫仓平,莫凌的心均缓缓往下沉。
室内寂静无声,呼吸声可闻,足足有两分钟的样子,只听砰的一声,莫老爷子紧握的拳头砸在了桌面上,桌子不堪重力,咔嚓一声,当场断裂。
离的最近的兰夫人,捂住了嘴巴,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畜生,怎么不死在那场大火里?还嫌莫家的脸面没丢够,泯灭人性,我怎么生出这么畜生不如的儿子?留着他祸害,还不如清理门户,还找了厉害的帮手?这次我要亲自动手……”
“不可,这可万万不可,仓北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带回家来好好教就是了,那可是你亲生的啊,使不得啊……”兰夫人花容失色地苦苦哀求。
“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谁劝也没用。”莫老爷子抖着胡子。
兰夫人顿时住了声,低下了头。
而这时,孔铭扬正拎着小四在空间里传授它银狼一族修炼的法门。
小东西好动惯了,那里坐得住,二爷被气的身心交瘁,期间,没少揍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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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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