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鸣!”
盛锦姝咬牙切齿:“他胡说八道的!”
她抿了抿嘴,挤出来一丝勉强的笑:“怀锦,你信我还是信他?”
“本王可以信你,”阎北铮说:“只要你给出的理由能让本王信服。”
“我是贺九鸣的师叔!我说的自然比他说的要对!”盛锦姝搬出了辈分。
但这话,她说的心虚。
她虽然是贺九鸣的师叔,但论治病救人,配药制药,她是不如贺九鸣的,更比不上贺九鸣的师父——她的师兄——灵药。
天医教给她的,是一套令世人匪夷所思的刀法——天医十三刀。
是天医晚年,在各种濒死的动物和人的尸体上下刀子,得出来的一套新的救人的办法。
简单点说,就是人体的哪个位置坏了,就割了哪里!
然后将伤口缝合起来,辅以药物,让人体靠自愈的能力获的新生!
因为最终是要动血肉骨头的,所以麻、沸散、昏睡药、缝合术、接骨术,换血术等也是她擅长做的……
“贺九鸣的师叔~天医谷的新谷主~”阎北铮拖长了尾音,意味深深:“所以,你是有所依仗,才敢算计本王,给本王下麻、药和昏睡药,并趁着本王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给本王补血的……”
他忽然动手,捏住了盛锦姝那只并没有愈合的手腕:“是吗?嗯?”
他捏的用力,疼的盛锦姝“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盛锦姝在被割伤的手腕上绑了一根发带,遮挡住了那道伤口,但被这么一压,那刚刚结痂的伤口疼的钻心……
“你……说什么?我不是很……”
她想说她不清楚。
但没等她说完,阎北铮已经提出了警告.
“想好了再说!”
“本王不喜欢听谎话!”
盛锦姝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许是这段时间她和阎北铮相处的还算不错,阎北铮对她也比前世温和的太多。
以至于她竟然差点忘了——这男人不能容忍的,除了背叛,还有欺骗和隐瞒!
“你当时失血过多,”她改口说:“师父说过,人的血是有量的,失去太多,要么变傻要么死。”
“而你爱干净,那些皇室之人的血你不一定能接受。”
“皇帝倒是有可能接受,但我总不能去管皇帝要血!”
“更何况当时,就算真的去找皇帝或者皇子要血,也来不及了!”
…我才给你用了我的血!”
说到这里,盛锦姝悄悄的掐了掐自己,憋红了眼睛,闪烁一点泪花。
“你不知道,为了给你补血,我在自己的手腕上开了好深一个口子!”
“从你那里回来后我就病了。”
“病的昏昏沉沉的醒不来,还被蝶衣逮住机会欺负了我一回……”
“我这伤,才刚好一点,你这么用力的压,疼死了……”
这男人此时此刻像是炸了毛的狮子,她只能一边示软一边顺毛了……
阎北铮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指犯了罪。
明明,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惩罚盛锦姝的。
可被她这么可怜兮兮的盯着……
他瞬间卸了压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反而将宽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手下,托着她的手。
“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知道本王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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